啪啪的声响,气急了的王淑芬下手很重,虎蛋穿着漏裆裤露出的屁股蛋子一下子红了,他哇得一下声大哭起来,声响大得整个院子都被震动,简直是魔音穿耳。“没事打孩子,你们两口子就是这样养孩子的?”齐永福沉着脸自堂屋走出来,指着自始至终置身事外的二儿子齐传明喝问。齐传明一见他爹黑脸腿都哆嗦,大步上前踹了王淑芬一脚
七零年代小媳妇:精彩试读
七零年代小媳妇小说精彩片段:齐悦心头刚刚升起的那丝怜悯,被她这眼神瞪得没了,明明理亏的是她自己,打人的是她丈夫,却将怨恨转移到她身上,是看她是软柿子好捏是吧?齐传明一见他爹黑脸腿都哆嗦,大步上前踹了王淑芬一脚,张口骂道:“没事打孩子,你们王家就是这样养孩子的?不会养,就给老子滚回王家去!”齐悦心下冷笑,本想收起的那张收费条子转手递到齐永福身前,低眉顺眼地解释道:“今天是小舅舅送我和娘去卫生所,钱不够,也是小舅舅帮忙垫上的,医生说我还要去换两三次药。”其实,齐悦原本不打算这会提这事的,但王淑芬实在如跗骨之蛆一般,若是不给她来一下狠的,只怕没完没了。当然,欠下余国庆的钱也不能不还。“没事打孩子,你们两口子就是这样养孩子的?”齐永福沉着脸自堂屋走出来,指着自始至终置身事外的二儿子齐传明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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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的声响,气急了的王淑芬下手很重,虎蛋穿着漏裆裤露出的屁股蛋子一下子红了,他哇得一下声大哭起来,声响大得整个院子都被震动,简直是魔音穿耳。
“没事打孩子,你们两口子就是这样养孩子的?”齐永福沉着脸自堂屋走出来,指着自始至终置身事外的二儿子齐传明喝问。
齐传明一见他爹黑脸腿都哆嗦,大步上前踹了王淑芬一脚,张口骂道:“没事打孩子,你们王家就是这样养孩子的?不会养,就给老子滚回王家去!”
齐传明这脚踢得不轻,王淑芬“啊”的一声弯腰抱住了小腿,疼得额上青筋凸起,但听到齐传明那句“滚回王家”的威胁,她不敢叫嚷,但瞪向齐悦的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
齐悦心头刚刚升起的那丝怜悯,被她这眼神瞪得没了,明明理亏的是她自己,打人的是她丈夫,却将怨恨转移到她身上,是看她是软柿子好捏是吧?
齐悦心下冷笑,本想收起的那张收费条子转手递到齐永福身前,低眉顺眼地解释道:“今天是小舅舅送我和娘去卫生所,钱不够,也是小舅舅帮忙垫上的,医生说我还要去换两三次药。”其实,齐悦原本不打算这会提这事的,但王淑芬实在如跗骨之蛆一般,若是不给她来一下狠的,只怕没完没了。当然,欠下余国庆的钱也不能不还。
齐永福身形不高,但因为曾经的军人身份,即便瘸了一条腿,站立时腰挺得很直,他听完她的话,伸手接过费用条子,转头对齐传明和王淑芬道:“钱该你们出的,就不能赖。”
两口子脸色顿时大变,齐传明刚要叫嚷,齐永福好似知道他会说什么,冷着脸道:“现在没钱,那就欠着,等到年底公社分钱就把欠下的钱给老大媳妇。”
早在虎蛋哭闹的时候,余秀莲就赶到了前院,听到齐永福点到她,她脸上一慌,下意识地喊了声:“爹。”只是还想说什么,却被齐悦摇头制止。
就算硬逼着二房现在拿钱,他们拿不出,逼急了只会撒泼打滚地赖掉,所以对于齐永福的处置她已经很知足了。
就在齐悦这么想时,齐永福扫了她一眼,声音淡淡:“你跟我进屋拿钱,明日就给你舅舅还回去,我齐家人不欠亲家小辈的钱。”
齐悦讶然抬头,齐永福已经背着手跨进堂屋,齐悦一笑,抬脚跟上好面子又有钱的齐家大家长。
这还是齐悦第一次跨入老两口的卧室,家里的孩子都对这个脸黑的爷爷心生畏惧,就是玩捉迷藏都不敢藏到他的屋子里来。
孩子们眼中黑洞洞随时都会跳出一只老虎咬人的屋子,其实干净又简单,只一张床两床铺盖,一个木柜外加一张书桌。
桌面掉漆,却被擦得一尘不染,上面只放了一顶灰绿色帽子。齐悦凑近一看,就被帽子上的五角星攫住了目光,五角星的颜色已经黯淡,显然是被经常擦拭所致。
“你喜欢这顶帽子?”
齐永福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忽然开口说话,让齐悦惊了一下,扭头却发现他没在看她,而是望着桌面的帽子,目光深远,似乎透过帽子望见过去战火纷飞的岁月。
望着他脸上深刻的皱纹,弯曲的左腿,齐悦嗓子发堵,轻轻说一声:“爷爷谢谢您。”谢谢您为这个国家做的一切。
“嗯?”齐永福疑惑侧头,齐悦已经压下眼底的泪花,一脸明媚的点头:“我喜欢这帽子。”
齐永福听了她的话却一脸遗憾地摇头:“你若是一个小子,爷爷就送你去当兵,怎么就是个丫头呢?”
齐悦:“……”
被齐永福嫌弃的齐悦,毫不客气地从他手中拿过五块钱,转身走了出去,回东厢房的路上被王淑芬憎恨地盯着也没理会。
开门进了屋,刚要寻地方将钱放起来,齐明明就闯了进来,眼红地盯着她手上捏着一叠钱:“爷爷给你多少钱?数一数。”
齐悦对她的目光不喜,将钱往口袋里一塞:“不用数,我知道钱数。”
被拒绝的齐明明脸色沉了下来,将手往她身前一伸理直气壮地要钱:“给我五毛钱,我要买本子和铅笔。”
齐悦眉头一皱,她问她:“你的本子和铅笔用完了?”
“早用完了。”齐明明立时点头。
齐悦望着她发飘的眼神,什么也没说,循着原主的记忆,转身打开墙角的柜子,从衣物底下翻出一个写字本和一支铅笔递给齐明明。
铅笔用了半截,但是写字本却是崭新的,上面还有一行鲜红的字——“奖励年纪成绩第一名的齐悦同学”。
成绩中游从未拿过奖励的齐明明,被那行鲜红的字刺得眼睛都红了,她抬手打飞本子,低吼道:“谁要你的本子,我要新买的,我要你给我钱买新的!”
本子被打落在地上,齐悦脸色很冷,声音更冷:“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对我大呼小叫颐指气使?”
“我是你亲妹妹!”齐明明梗着脖子。
“妹妹?”齐悦嗤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齐明明,“我若当你是亲妹妹,现在就能一巴掌打醒你这不敬长姐的妹妹。”
齐悦声不高,但话里的寒意惊得齐明明梗直的脖子一缩,而后就听到头顶上方冷漠的声音继续道:“我若不当你是亲妹妹,你说你算个什么?”
齐明明愕然抬头,望见她姐的眼睛里一点温度都没有,跟以往那个任她予取予求的大姐截然不同,这一发现让她又惊又慌,冲口朝她喊道:“你不是我姐!”
喊完,转身朝外冲,身后一个凉凉的声音响起:“你现在只要跨出门,就真的不再是我妹妹。”
齐明明跨在门槛上的右脚生生定住,直到站立的左脚支撑不住地抖动,她才转回身,咬着唇瞪向齐悦,眼中泪水却哗哗流下。
齐悦并不想把一个刚上六年级的小姑娘逼哭,但齐明明这种窝里横的性子若是不及早压住,日后还不知歪到什么地方去。
这个时代没有计划生育,孩子生得多,大人们又为了糊口而忙碌,自然没有多少时间看管孩子,所以不管农村还是城里,大部分都是放养政策,这样长大的孩子经得起摔打,不娇气,但若是长歪了又没人引导,日后的危害可想而知。
当然,她并不是说齐明明日后会杀人放火,只是她之前决定替原身照顾她牵挂的亲人,而今就得担起责任来。
眼看着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依然咬着唇不肯出声,齐悦暗叹一声,指着地上的本子放软了声音说道:“把它捡起来放到你书包里,晚上我检查你的作业。”
听到她的话,齐明明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又迅速低下头,脚蹭着地就是不动,但下一刻看到齐悦抬脚往外走,她这才急了,慌手慌脚地走过去弯腰拾捡地上的本子,口中犹自不甘地嘟囔着:“我才不用你检查作业……”
话未说完,捡起本子的齐明明起身转头,却看到齐悦已经走出了房门,羞愤不已的齐明明“啊”地一声扑到床上。
门外的齐悦听到她的声音,嘴角一弯,朝里面喊了一声:“娘喊吃饭了,收拾干净就出来。”
房中一片慌乱的声音,齐悦余光瞥见齐明明快速拍打被她蹭脏弄脏的床单,齐悦没有出声,只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很快,齐明明就垂着头,踢踏着脚走到她身边。
厨房开着后门,余国庆手劲很大,一把就把她拽出了屋子,拽入屋后竹林里,她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余国庆是我舅舅”,才忍住将自己的胳膊自他手中挣出来。
余国庆将她拉倒竹林深处才松开她,而后上下打量眼前这个低头垂眸的少女,皱眉道:“说吧,你为何跟我生分?”
齐悦惊愕抬头,刚刚的问题还未过去吗?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难道他看出他的外甥女换了芯子?
坦白是死路,抗拒或许还有活路,她心念一转,准备将齐永福那句“经事长进”的话祭出来,只是还未来得及张口,余国庆就先开口了。
“是不是你娘告诉你了?”
啊?齐悦一脸茫然,这是什么节奏?
不过她反应也快,立时低头垂眸,这样子像是默认,但不开口就意味着留有回旋余地,进可攻,退可守。
果然,对方先失了阵地,又气又恼地道:“是,是我让你娘阻止你嫁给黄秋实,但也没拦着你跟他订婚,而结果呢?那白眼狼上了大学还不到半年,就跟你退了婚!”
他越说越气,一掌拍在她身侧的竹子上,瞪着她怒问:“就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你要跟你亲舅舅置气?”
齐悦被他拍在竹子上的一掌惊了一下,好在这次她及时止住了逃离的动作,不过经过余国庆这番发作,她终于弄明白了,为何余秀莲面对她是总是小心翼翼,想来是原主在被退婚之后,对余秀莲的拦阻生出了怨恨。
齐悦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原主陷入情爱中钻了牛角尖,以为若是余秀莲不阻拦,她早就与那黄秋实成婚,如此也就不会有之后的退婚之事。但事实是,一个男人要背叛你,婚姻是拦不住的,还不如早痛早脱身。
不过,她恍惚想起,原主才十七岁,年岁不够是无法领结婚证的,若真是准备先成婚后领证,没有法律保证,对方抛弃她也不会多一丝犹豫,那原主才真是赔了心又赔身,在这个年代失了身的女人……齐悦想想就不寒而栗。
不过逝者已逝,是非兀论,而她接过这个身体,就要将这个烂摊子一并接下来,如此说来,她还真得感谢余国庆的插手,不然失了身的就该是她了。
心藏感激,她不再抻着,舌头在口腔中转了一圈,终于喊出“小舅舅”三个字,倒让余国庆生面露讶然,她怕露馅,忙垂头认错:“我知道错了,以后那个人跟我再没任何关系……我也不是跟小舅舅置气,只是在生自己的气,气我以前眼瞎看不透那人的本性。”
余国庆原本冲到脑门的怒火,被她这番话一下子浇灭了,又见她一脸自责,忙安抚道:“现在看清楚了就好,从今以后咱们再不提那白眼狼,以后小舅舅还要给你找过好男人,让你嫁过去就享福过好日子。”至于那白眼狼,他不会就此放过他,余国庆眼底闪过暗光。
齐悦:“……”咱能不能不谈给我找男人的事?
目光一转,她望着他笑:“小舅舅,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小舅娘?”
余国庆僵住,而后抬手弹了她额头一下:“外甥女管到舅舅头上,反了天了你!”
他动作太快,齐悦没能及时躲开,她捂住额头倒退一步,郑重地对他道:“外婆说得对,我已经是大姑娘了,你虽是我亲舅舅,也得忌讳一下,以后再不许摸我头,也不许弹我,不然我找外婆说理去。”
舅甥二人和好如“初”,齐悦终于坐到在锅台前,瞅见锅里泛着油光的红椒竹笋炒腊肉,差点止不住口水,左手抓起筷子就夹上一块竹笋,刚送到嘴边,她受伤的右手忽然被抓住,疼得她忍不住叫出声。
那声痛呼惊得余老太太立时放开手,扯住她的袖口往上一撸,就露出了伤口狰狞的手背,红肿得如同馒头一般,余老太太眼圈当场就红了,捧着她的手转头喝骂余秀莲:“你是怎么当娘的?悦悦的手怎么伤成这样,你也能吃得下饭?”
刚端起碗的余秀莲被喝骂得一懵,抬头往齐悦右手一看,也吓了一跳:“之前还没这么红肿的。”
不想看她们着急,齐悦忙忍痛笑着道:“我没事,也不疼,也就这伤口就是看着有些吓人。我也是怕吓着外婆,所以才用袖子挡一下,也不让娘告诉你,我们早就打算好了,蹭完饭就让小舅舅送我们去镇上卫生所包扎。”
“都肿成这样还叫没事?”余老太太急得眼泪都流出来,“我的傻外孙,你是读书人,这右手若是废了,连笔都拿不起来……”
望见余老太太的眼泪,齐悦有些无措,有些语无伦次:“没,没事,我现在不念书了。”
不想,不念书这句话让余老太太反应更大,抓住她的手腕急问:“你不念书了?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你不让她念的?”
最后一句话是冲着余秀莲问的,余老太太又气又急,认定是女儿的错,伸手拍打她,余秀莲不敢躲,齐悦忙拉着余老太太,解释道:“跟娘没关系,是我自己不愿去的。”
余老太太捧着她的右手伤心地道:“悦悦你别骗外婆,外婆知道你最爱念书了,小时候还常缠住你外公教你念书……”
说到去世多年的老伴,余老太太更是哽咽:“你不去肯定不是你自愿,你告诉外婆,是不是你爹娘没钱所以不让你上学?悦悦别担心,外婆有钱,外婆这就给你拿钱……”
齐悦没想到这话题从她的伤扯到上学,又扯到学费上,她虽不知原主为何辍学,但想来手中没钱也是其中一个原因,而之前齐传明夫妻为了赖掉那几毛钱的医药费演出的那一场大戏,让她堵心又心酸,也深刻体会到这个时代百姓的穷困。
心念百转千回,不过一瞬,她拉住余老太太摇头道:“外婆,我不用你的钱,我不念书也不是钱的事……”
余秀莲也过来拦住余老太太:“娘,这钱不能让您出,我能给悦悦挣出学费……”
余老太太恨恨打断她的话:“你挣钱?你这身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能挣到什么钱?都是你耽搁了我的悦悦……”
望着拉扯哭泣的三人,余国庆神色凝重,骤然开口道:“都别拉扯了,悦悦的伤耽搁不得,我现在送她去镇上,等回来就送她去上学,她的学费我这个做舅舅的出,谁也不许拒绝,不然我跟谁急!”
他一锤定音,说罢,转身出门去推单车。
最终,齐悦也没能吃上馋了很久的竹笋炒腊肉,因为余老太太说竹笋是发物,她得忌口。好在余老太太也承诺,等她伤愈了,一定再给她做一次。
抱着遗憾和期待,齐悦最终坐到了二八大扛的后座上,余秀莲坐在前杠上,余国庆骑车带着她们前往三十里外的资江镇。
齐悦前世被外婆独自抚养长大,所以儿时很羡慕坐在父母亲后座上的小伙伴们,而今小舅舅骑车带她,也能勉强算是满足她儿时的梦想,所以一开始她还是有些期待的,但是等到她真的坐上去后,她便后悔了。
因为余国庆这辆二八大扛陈旧脱漆,且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一路上霹雳哐啷的,齐悦总担心它会散架。
她不由得想起今晨惊鸿一瞥的男人,以及他身下那辆凤凰牌二八大杠,在这个物资贫乏的年代,一辆自行车相当于后世的汽车,不过那男人的二八大杠相当于宝马,而余国庆这辆则是破旧夏利,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齐悦发散的思绪,很快被前面坑坑洼洼的土路惊碎,因为车子起起伏伏,不时还会磕到路面上凸出的石块,震得猝不及防的齐悦好几次差点跌出去,她只得左手紧紧扣住座杆,一路心惊胆战,连四周的田园景象都没心情欣赏。
啪啪的声响,气急了的王淑芬下手很重,虎蛋穿着漏裆裤露出的屁股蛋子一下子红了,他哇得一下声大哭起来,声响大得整个院子都被震动,简直是魔音穿耳。“没事打孩子,你们两口子就是这样养孩子的?”齐永福沉着脸自堂屋走出来,指着自始至终置身事外的二儿子齐传明喝问。齐传明一见他爹黑脸腿都哆嗦,大步上前踹了王淑芬一脚,很喜欢这部小说,情节很吸引人,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环环相扣,很不错的,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