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听完了余秀莲的讲述,眉头不由得皱起来:“所以,他既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留下地址,连话也没多说一句就离开了?”这情况算好还是不好呢?“村里就没有认识他的人吗?”齐悦追问,她总觉得这事得当面弄清楚才好。“没有。”余秀莲很坚定的摇头,又苦口婆心地劝她,“就算他是为了救你,但他解了你扣子……反正这事对你
七零年代小媳妇:精彩试读
七零年代小媳妇小说精彩片段:齐悦总觉得她这话有些不尽不实,但看她那态度明显不准备多说,她只得妥协:“行,我不打听了,但是他毕竟救了我的命,您若是找到他的住址,咱们还是去感谢他……”“村里就没有认识他的人吗?”齐悦追问,她总觉得这事得当面弄清楚才好。见她脸色不好,齐悦忙改口,“好,我不去,您去,您替我偷偷去感谢他,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情况算好还是不好呢?
七零年代小媳妇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
齐悦听完了余秀莲的讲述,眉头不由得皱起来:“所以,他既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留下地址,连话也没多说一句就离开了?”
这情况算好还是不好呢?
“村里就没有认识他的人吗?”齐悦追问,她总觉得这事得当面弄清楚才好。
“没有。”余秀莲很坚定的摇头,又苦口婆心地劝她,“就算他是为了救你,但他解了你扣子……反正这事对你不好,日后你不要再打听了。”
齐悦总觉得她这话有些不尽不实,但看她那态度明显不准备多说,她只得妥协:“行,我不打听了,但是他毕竟救了我的命,您若是找到他的住址,咱们还是去感谢他……”
见她脸色不好,齐悦忙改口,“好,我不去,您去,您替我偷偷去感谢他,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好,娘知道了。”余秀莲面色很勉强,但终是应了。
齐悦了却一件事,转而提到另一件事:“今天我回来的路上,碰上了那个在卫生所前帮我们的军人,我问过他的名字叫雷军,具体住哪……”
哐当!
话未说完,余秀莲手中的水瓢忽然砸落下去,溅了一地的水,齐悦顿住,望见她慌乱地拾捡水瓢,这已经是齐悦第三次见到她心虚无措了,齐悦忽然有个猜测:“您其实认识雷军,只是不想告诉我。”
余秀莲抬起头,神色复杂,齐悦却摆手:“算了,其实我不是一定要刨根问底,只是他今日帮了我们,我想着日后等我挣了钱送份谢礼而已。包括昨日那个救了我的男人,我也只是想送谢礼感谢。不过,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这些话现在说了也是白说。”
余秀莲的眼眶发红,嘴唇翕动好几次,最后只吐出一句话:“谢礼的事我来做,钱我去弄。”
说完,余秀莲转身去了猪栏喂猪。齐悦想了想,也跟了过去帮忙,只是刚刚的话题她们都没有再提,但心里如何想,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在农村,就算不去上工,家里的活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洗衣做饭、喂猪养鸡,样样都是烦琐事。
齐悦听了余秀莲讲述,又与记忆相印证才明白,七零年代虽是计划经济,但G省地处西南,她所在的茅坪村又在丘陵山区,政策相对比别的地方要宽松一些。
首先,一家分有几分地自留地能种菜,或是种红薯芋头之类的粗粮。
其二,能养一定数量的鸡,只要没人去告,多养三五只也没事。只是齐永福是大队长,一向严于律己,齐家的鸡一直控制在规定范围内的六只,能攒下些鸡蛋去圩上换油盐。
其三,养猪是允许的,只是限定数量不能超过四头,且一半是任务猪,需要年底上交生产队,另一半才能留在自家食用。
齐家养了四头,如今是余秀莲在负责喂养,齐家的整个经济来源就在年后留下的两头猪上,所以她伺候得很精心。
只是,连人都吃不饱了,分到猪身上的粮食自然少了,大多数时候都是用米糠掺着猪草煮熟了喂给四头猪,所以打猪草是很重要的事。
齐悦伤了右手,但还有左手能用,她领了打猪草的活,去河滩边上打猪草。
村东面的河起源于远处的高山,每到春夏暴雨来临之际,都会涨几次水,隔几年还会冲垮沿河的水田。
不过,河水带下的淤泥也是肥沃的,落水之后,野草茂盛,其中就要猪喜欢吃的马芷苋,这个季节打猪草就是采集马芷苋。
马芷苋也是味药材,具有清热利湿、解毒消肿、消炎、止渴等效果,不过在农村实在不值钱,只能沦落成猪草。
春日的马芷苋伏地铺散,叶肥厚多汁,无毛,茎常带紫色,叶对生,倒卵状楔形;等到夏季,还会开出黄色小花。
齐悦记得在后世,马芷苋已经被端上餐桌,当作一道美味野菜食用,她也很喜欢。
不过,想到后世处理马苋菜所用到油糖醋等物,她放弃了动手的打算。
因为这个时代糖是稀罕物,当地人也不吃醋,只用陶坛子做酸菜开胃;至于油,那是肥肉煸出来的,且每次做菜只拿木刷子沾一点刷在锅底,等出锅端上来可能连一点油星都看不到。
以这样的做菜方式,这个时代的人若能胖起来,那真是奇迹了。
齐悦苦中作乐地想着,前世她一直想要达到减十斤的梦想,在这一世轻松地达到了。
只是,等她低下头,傻了眼,胸也缩水了……
“齐悦姐,你也来扯猪草了。”
一个十来岁的女孩拖着一个竹篮子,笑着跟她打招呼。
齐悦翻找了一下记忆,记起这姑娘是村中黄二虎家的二丫头,爹不疼娘不爱,没有大名,村里就顺着她的排行唤作黄二丫。听说她家的猪都是她在养,在这里碰到她也不奇怪。
黄二丫面黄肌瘦的,手上指甲都秃了,指头黑乎乎,身上灰扑扑的衣服满是补丁,且明显短上一截,上面沾了马苋菜的汁液,新鲜的呈现青紫色,久了的就变成了黑绿色,显得很脏。
或许是她打量她的时间长了点,黄二丫不自在地扯袖子,努力将短了的袖子拉长点。
齐悦立时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对于眼前的穷苦丫头是不礼貌,她立时将视线移到她的眼睛上,笑着回应:“是啊,我今天过来打猪草,不过,我许久不来了,你能带我选块猪草多的地吗?”
“当……当然可以。”黄二丫激动得语气结巴起来,她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干脆提着竹篮引着她走到一处绿茵茵的草地上,上面马苋草长得格外肥美。
齐悦笑了,跟着专业人士,果然能找到最茂盛的猪草。
想到自己前世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谈着生意,很是光鲜亮丽;而今提着竹筐,想的是如何扯上一筐肥美的猪草……这对比,有些囧。
不过,人都是要认清现实的,现今这个时代,她只能一个靠着劳力吃饭,那就踏下心来做。
调整好心态,她便蹲下身,学着黄二丫的动作,顺着马苋菜的藤寻到根部,稍稍用力就扯了下来,而后抖掉土,丢入框中。
这个身体还带着原身劳作的记忆,所以不一会儿她就掌握了技巧,速度一点点加快。
期间,黄二丫不时偷瞄她,她担心黄二丫起疑心,就抬起右臂,露出包成粽子的右手解释道:“我的右手伤了,左手用得不习惯,所以慢了些。”
黄二丫了然点头:“我知道齐悦姐伤了右手。”
齐悦闻言笑了:“你怎么知道的?我可没对外宣扬。”
“你二婶说的。”黄二丫说完这话,如小耗子一般警惕地抬头扫了四周一眼,而后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今天早上,你二婶找我娘说你的闲话,我听到了她说……”
黄二丫脸上忽然红了,齐悦顿时明白王淑芬肯定没说什么好话,她伸手摸了摸这个善心丫头的发顶:“没事,那些不好听的话你听过就忘了吧,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拦不住的。”
她揉她发顶的动作似乎让黄二丫激动起来,她摇头,涨红着脸道:“我能说的,只是她们躲在屋子里说话,我当时没听太清楚,只模糊听到她们提到昨天救你的男人,还有李家村。”
齐悦也听得迷糊,猜测道:“或许那男人是李家村的人,抑或者那男人跟李家村某个人有关系。”
厨房开着后门,余国庆手劲很大,一把就把她拽出了屋子,拽入屋后竹林里,她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余国庆是我舅舅”,才忍住将自己的胳膊自他手中挣出来。
余国庆将她拉倒竹林深处才松开她,而后上下打量眼前这个低头垂眸的少女,皱眉道:“说吧,你为何跟我生分?”
齐悦惊愕抬头,刚刚的问题还未过去吗?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难道他看出他的外甥女换了芯子?
坦白是死路,抗拒或许还有活路,她心念一转,准备将齐永福那句“经事长进”的话祭出来,只是还未来得及张口,余国庆就先开口了。
“是不是你娘告诉你了?”
啊?齐悦一脸茫然,这是什么节奏?
不过她反应也快,立时低头垂眸,这样子像是默认,但不开口就意味着留有回旋余地,进可攻,退可守。
果然,对方先失了阵地,又气又恼地道:“是,是我让你娘阻止你嫁给黄秋实,但也没拦着你跟他订婚,而结果呢?那白眼狼上了大学还不到半年,就跟你退了婚!”
他越说越气,一掌拍在她身侧的竹子上,瞪着她怒问:“就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你要跟你亲舅舅置气?”
齐悦被他拍在竹子上的一掌惊了一下,好在这次她及时止住了逃离的动作,不过经过余国庆这番发作,她终于弄明白了,为何余秀莲面对她是总是小心翼翼,想来是原主在被退婚之后,对余秀莲的拦阻生出了怨恨。
齐悦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原主陷入情爱中钻了牛角尖,以为若是余秀莲不阻拦,她早就与那黄秋实成婚,如此也就不会有之后的退婚之事。但事实是,一个男人要背叛你,婚姻是拦不住的,还不如早痛早脱身。
不过,她恍惚想起,原主才十七岁,年岁不够是无法领结婚证的,若真是准备先成婚后领证,没有法律保证,对方抛弃她也不会多一丝犹豫,那原主才真是赔了心又赔身,在这个年代失了身的女人……齐悦想想就不寒而栗。
不过逝者已逝,是非兀论,而她接过这个身体,就要将这个烂摊子一并接下来,如此说来,她还真得感谢余国庆的插手,不然失了身的就该是她了。
心藏感激,她不再抻着,舌头在口腔中转了一圈,终于喊出“小舅舅”三个字,倒让余国庆生面露讶然,她怕露馅,忙垂头认错:“我知道错了,以后那个人跟我再没任何关系……我也不是跟小舅舅置气,只是在生自己的气,气我以前眼瞎看不透那人的本性。”
余国庆原本冲到脑门的怒火,被她这番话一下子浇灭了,又见她一脸自责,忙安抚道:“现在看清楚了就好,从今以后咱们再不提那白眼狼,以后小舅舅还要给你找过好男人,让你嫁过去就享福过好日子。”至于那白眼狼,他不会就此放过他,余国庆眼底闪过暗光。
齐悦:“……”咱能不能不谈给我找男人的事?
目光一转,她望着他笑:“小舅舅,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小舅娘?”
余国庆僵住,而后抬手弹了她额头一下:“外甥女管到舅舅头上,反了天了你!”
他动作太快,齐悦没能及时躲开,她捂住额头倒退一步,郑重地对他道:“外婆说得对,我已经是大姑娘了,你虽是我亲舅舅,也得忌讳一下,以后再不许摸我头,也不许弹我,不然我找外婆说理去。”
舅甥二人和好如“初”,齐悦终于坐到在锅台前,瞅见锅里泛着油光的红椒竹笋炒腊肉,差点止不住口水,左手抓起筷子就夹上一块竹笋,刚送到嘴边,她受伤的右手忽然被抓住,疼得她忍不住叫出声。
那声痛呼惊得余老太太立时放开手,扯住她的袖口往上一撸,就露出了伤口狰狞的手背,红肿得如同馒头一般,余老太太眼圈当场就红了,捧着她的手转头喝骂余秀莲:“你是怎么当娘的?悦悦的手怎么伤成这样,你也能吃得下饭?”
刚端起碗的余秀莲被喝骂得一懵,抬头往齐悦右手一看,也吓了一跳:“之前还没这么红肿的。”
不想看她们着急,齐悦忙忍痛笑着道:“我没事,也不疼,也就这伤口就是看着有些吓人。我也是怕吓着外婆,所以才用袖子挡一下,也不让娘告诉你,我们早就打算好了,蹭完饭就让小舅舅送我们去镇上卫生所包扎。”
“都肿成这样还叫没事?”余老太太急得眼泪都流出来,“我的傻外孙,你是读书人,这右手若是废了,连笔都拿不起来……”
望见余老太太的眼泪,齐悦有些无措,有些语无伦次:“没,没事,我现在不念书了。”
不想,不念书这句话让余老太太反应更大,抓住她的手腕急问:“你不念书了?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你不让她念的?”
最后一句话是冲着余秀莲问的,余老太太又气又急,认定是女儿的错,伸手拍打她,余秀莲不敢躲,齐悦忙拉着余老太太,解释道:“跟娘没关系,是我自己不愿去的。”
余老太太捧着她的右手伤心地道:“悦悦你别骗外婆,外婆知道你最爱念书了,小时候还常缠住你外公教你念书……”
说到去世多年的老伴,余老太太更是哽咽:“你不去肯定不是你自愿,你告诉外婆,是不是你爹娘没钱所以不让你上学?悦悦别担心,外婆有钱,外婆这就给你拿钱……”
齐悦没想到这话题从她的伤扯到上学,又扯到学费上,她虽不知原主为何辍学,但想来手中没钱也是其中一个原因,而之前齐传明夫妻为了赖掉那几毛钱的医药费演出的那一场大戏,让她堵心又心酸,也深刻体会到这个时代百姓的穷困。
心念百转千回,不过一瞬,她拉住余老太太摇头道:“外婆,我不用你的钱,我不念书也不是钱的事……”
余秀莲也过来拦住余老太太:“娘,这钱不能让您出,我能给悦悦挣出学费……”
余老太太恨恨打断她的话:“你挣钱?你这身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能挣到什么钱?都是你耽搁了我的悦悦……”
望着拉扯哭泣的三人,余国庆神色凝重,骤然开口道:“都别拉扯了,悦悦的伤耽搁不得,我现在送她去镇上,等回来就送她去上学,她的学费我这个做舅舅的出,谁也不许拒绝,不然我跟谁急!”
他一锤定音,说罢,转身出门去推单车。
最终,齐悦也没能吃上馋了很久的竹笋炒腊肉,因为余老太太说竹笋是发物,她得忌口。好在余老太太也承诺,等她伤愈了,一定再给她做一次。
抱着遗憾和期待,齐悦最终坐到了二八大扛的后座上,余秀莲坐在前杠上,余国庆骑车带着她们前往三十里外的资江镇。
齐悦前世被外婆独自抚养长大,所以儿时很羡慕坐在父母亲后座上的小伙伴们,而今小舅舅骑车带她,也能勉强算是满足她儿时的梦想,所以一开始她还是有些期待的,但是等到她真的坐上去后,她便后悔了。
因为余国庆这辆二八大扛陈旧脱漆,且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一路上霹雳哐啷的,齐悦总担心它会散架。
她不由得想起今晨惊鸿一瞥的男人,以及他身下那辆凤凰牌二八大杠,在这个物资贫乏的年代,一辆自行车相当于后世的汽车,不过那男人的二八大杠相当于宝马,而余国庆这辆则是破旧夏利,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齐悦发散的思绪,很快被前面坑坑洼洼的土路惊碎,因为车子起起伏伏,不时还会磕到路面上凸出的石块,震得猝不及防的齐悦好几次差点跌出去,她只得左手紧紧扣住座杆,一路心惊胆战,连四周的田园景象都没心情欣赏。
齐悦听完了余秀莲的讲述,眉头不由得皱起来:“所以,他既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留下地址,连话也没多说一句就离开了?”这情况算好还是不好呢?“村里就没有认识他的人吗?”齐悦追问,她总觉得这事得当面弄清楚才好。“没有。”余秀莲很坚定的摇头,又苦口婆心地劝她,“就算他是为了救你,但他解了你扣子……反正这事对你,这本书,故事情节环环相扣、人物心里描述到位、故事引人入胜……最喜欢小说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