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再做金丝雀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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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再做金丝雀》是作者渔安知所创作的一部古言小说,主人公是念卿韩奕羡,小说讲述了自家爷虽是抬的姨娘,可一应迎娶仪式与筵席排场,同娶正妻一般无二。甚或犹有过之。当年少夫人进门自亦是十分隆重,然较之今日怕还是要略逊一筹。石竹阅读为你带来誓不再做金丝雀全文免费阅读!

念卿韩奕羡小说简介

这一日永州韩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时逢韩府家主韩奕羡的大喜之日,阖府上下汲汲忙忙,无人敢有片刻懈怠。

自家爷虽是抬的姨娘,可一应迎娶仪式与筵席排场,同娶正妻一般无二。甚或犹有过之。当年少夫人进门自亦是十分隆重,然较之今日怕还是要略逊一筹。

如此,哪个还敢有丝毫怠慢。更何况,此番过门的新嫁娘可是大有来头。她乃昆城原尚书师洵之嫡女,名唤锦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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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元十年,晚秋。

这一日永州韩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时逢韩府家主韩奕羡的大喜之日,阖府上下汲汲忙忙,无人敢有片刻懈怠。

自家爷虽是抬的姨娘,可一应迎娶仪式与筵席排场,同娶正妻一般无二。甚或犹有过之。当年少夫人进门自亦是十分隆重,然较之今日怕还是要略逊一筹。

如此,哪个还敢有丝毫怠慢。更何况,此番过门的新嫁娘可是大有来头。她乃昆城原尚书师洵之嫡女,名唤锦凤。

这位官家小姐自小便玉雪聪慧,又生得貌美,姿容出挑,故而一直深受其父的宠爱。一路如珠似宝娇养着长大。可谓实打实的千金大小姐,师家长辈们的掌上明珠。真真儿锦绣堆里的凤凰。

只师小姐不同于一般的大家闺秀,深居简出,谨遵女德告诫。她虽是养尊处优的闺阁小姐,却是个极有主见的。自来便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但凡她喜欢的,她便一定要得到。

譬如这次明知韩奕羡已有家室,她仍是一门心思,义无反顾的要嫁他。好在她看中的夫婿,认准的良人并没有辜负她这满腔的情意。

三媒六聘,许她正妻之礼。也就是说,她亦是夫人之尊,并不是低贱的妾。就象今日,她便不用拜见他的原配,下跪敬茶。

新房内,凤冠霞帔头戴喜帕的师锦凤,端坐喜床,樱唇微抿笑容甜蜜。终得偿所愿,与君喜结连理,她感觉无比幸福。

韩府北院,念卿呆呆立在院中,扶着门遥望西院的方向。昏黄灯影下,苍白的脸上已是泪痕斑驳。今天是新人进门的日子。她在这站了大半天,听着那边传来的热闹声响,心疼如绞。

“卿卿,卿卿,爷的乖卿卿!”那时他抱着她亲个没完,拉着她的手无限柔情的看她:“执子手,与子同老。得卿为妻,余幸甚矣!自此连枝,许卿一世。朝朝暮暮,此生不负!”他说。

三年前洞房夜的誓言,言犹在耳。三年后,又有新人与他偕老。

“夫人”一直默默陪在她身后的婢女冬灵,再次上前将备在手里的丝袍替她披上,轻声劝慰:“入夜露气下来,您还是进屋吧。身子才将好些,仔细受了凉又该不好了。”

念卿痴痴怔怔,恍若未闻。

冬灵叹气,极是忧心。

她家夫人是个痴的!一颗心都给了二爷。奈何世间男子多薄幸,从来只见新人笑,哪有心闻旧人哭。

“夫人您别太难过了!您亦知道,二爷心里爱重您。此次娶亲,也是老夫人催得太紧。二爷素来孝顺,自不忍忤逆。是以”

念卿转头瞧她,她的话便被卡在了喉头。

其实她那话也不假,众所周知二爷稀罕夫人,疼爱夫人。当年也是费了好一番心思求娶回来的。只是男人的爱总也不能独一份。二爷爱夫人,并不妨碍他纳新人。虽则老夫人确实逼得紧,但看今日这俨然迎娶正房的架势,亦知二爷对新夫人的看重。

甚至老夫人说夫人身有病气,不让夫人出席婚礼。唯恐冲撞了去。二爷竟也默许,未有替夫人争辩。到底是不如先前那般紧着了,以往老夫人埋汰夫人是不祥之人,孝顺若二爷亦总要出声维护夫人。

眼下瞧来,不去倒是好事。没亲见场景已然这般伤心,倘真身临其境,眼睁睁看二爷拉着另一个女人拜堂,夫人要怎么受得了!曾许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二爷终究是负了。

望着念卿的泪眼,冬灵心生恻然。怪只怪夫人命苦,子息艰难。这世道再如何深厚的爱意,在宗族家业,祖宗孝道面前,亦然失了分量。

“夫人”冬灵还待劝慰,念卿却是扯了唇笑得凄然:“是我,都是我不争气。”

因母亲早产,她身子自来单薄孱弱,大夫诊断她有不足之症,是天生不易受孕的体质。成亲三载,吃尽了补药。好容易一番调养,在婚后第二年怀上了。可是孕吐没两天孩子就掉了。再然后继续吃药,却再无动静。

婆母厌毒了她。讥她命格好,摊上这么一富贵病,偏晓得找人家,寻到他们韩家来。在婆母眼里,她就是一败家的丧门星,是韩家的祸害。老太太嫌她嫌到看也不愿看她,免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绝不与她同桌而食。可谓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

韩奕羡不曾苛责于她,仍然不惜银钱,多贵的药都给她供着。他只是对着她越来越沉默。渐渐的,他变得越来越忙,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

直到今次,他娶了新人。对于子嗣婆母一贯催得急,事实上,婆母早便想要他休妻,将她逐出府去。

他没有应承婆母的要求,但终于顺应了婆母的意思再娶一房。只是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勉强?若不是喜欢,他不会要。

听说那师家小姐出身高门,兰心蕙质花容月貌。又是独女,父母宠爱,此番给的嫁妆惊人,足足一百二十八抬。

念卿心头苦涩,痛意难当。这下总算门当户对,婆母想必满意得紧。而他,念卿听着外头的声响,才风干的脸又落下泪来,湿意泛滥。

“夫人!”冬灵的声音亦是哽咽:“夜里凉,您快进屋吧。您已经一天没有用膳了,奴婢叫人给您热了您爱吃的百合桂花粥,您吃一点可好?暖暖胃。”

念卿没有应声,只抹了抹泪,抬手示意冬灵扶她回房。她心中绞痛,时候确实不早了,待会闹完洞房,咏翠和陈嬷嬷就该回了。

她二人想看热闹,又贪赏钱。她也不想拘着她们,就由她们去了。只有冬灵不肯,一定要陪着她。陈嬷嬷先前是婆母屋里的人,念卿不想她看见自己这副样子。没得回头又惹了婆母晦气。

自此,韩府便多了位当家主母。家主韩奕羡一夫两“正妻”,一谓卿夫人,一谓凤夫人。

凤夫人出身高贵,又玲珑心肠为人伶俐,甫一过门便后来者居上,深得韩老夫人欢心。很快便自婆母手里接管了府中中馈。卿夫人一如既往,深居简出,每日里吃药调养身子。府中一般人轻易难得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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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春,韩府又迎喜事,同一个月里双喜临门。先是出人意料,卿夫人被诊出有喜。诊出喜脉时,已有孕两月。紧接着半个月后,西屋的凤夫人亦然坐喜,怀胎月余,且是双胎。

韩奕羡大喜过望,韩老夫人更是心花怒放。府上仆众皆沾喜气,接连两次喜获厚赏。一时间皆大欢喜,其乐融融。

初期,念卿胎相不太稳,韩奕羡不安,特意花重金,做足礼仪请来告老还乡的太医至府中坐阵。好在有惊无险,这一次念卿总算磕磕绊绊怀到了足月。至这一年深秋,在产床上受尽疼楚的念卿几番波折,终是平安产下一女。

韩奕羡坐在床头,抱着襁褓中的小婴儿,英俊的脸上溢满喜悦的笑容。

“象你!”他说。

他眉眼温柔,声音更温柔。

念卿眼睛都在这对父女身上,刚经历过生产的剧烈疼痛,此刻她感觉虚弱而疲惫。可是心里开出了花。老天垂怜,她有孩子了!虽然是个姑娘,但天知道,她有多么欢喜!

这孩子是天赐的礼物,她满心感恩。四年了,足足四年,吃了多少的补药,受了多少的煎熬,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有了自己的骨血。他和她的血脉。

念卿看看女儿,再认真瞅一眼她的夫君。确定他没有一丝的不满意,他的脸上都是初为人父的欢欣。

她心下安慰,他喜欢就好。再看向女儿,她眼里盈满柔光。老夫人不喜她生的女儿,不说过来看她,连话都没让人带一句。老夫人的关心,她是勉强不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她的宝贝娘疼爹亲,她已经很知足。

只要当爹的不嫌弃,她便安心。

韩奕羡盯着女儿看了好一会,直到孩子呶动小嘴,似要吃&奶,他才亲亲女儿的小脸,将她交给一旁等候在侧的奶娘。

“仔细着点。”他殷殷交代。

“是!奴婢省得。”奶娘唯唯应喏。

念卿不舍的追着奶娘的身影,直到奶娘走出了门,再看不见为止。若非她身子弱,奶&水不够。她宁愿自己喂&奶。如果可以,她恨不能每分每秒都同她的孩子在一起,一刻也不要分开。

“乖,身子可还好?还疼么?”韩奕羡心疼的抚着念卿汗湿的鬓发,又摸了摸她犹带泪痕的眼角,愈发靠近了她轻声低问。

念卿摇头。

“爷的卿儿受罪了!”

韩奕羡低语,声音柔得能滴***来。他握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柔的摩挲,片刻后,又执到唇边细密的亲吻。

念卿脸红挣了挣,想要离他远一点。她先前生产疼得汗出如浆,这会子还没来得及换衣。她担心有味儿,感到难为情。她素来是个爱洁的,而韩奕羡更甚之。洁癖严重到曾被人送雅号:无尘公子。

念卿挣动,韩奕羡却是摸透了她的心思。也不说话,松开她的手,自顾脱了鞋。竟是翻身上了榻,直接将人搂在了怀里。

“傻娇娇,爷不嫌你!”他语音里噙了笑,很是疼宠的说道:“爷的娇娇身上都是香的。”

言罢,低头亲一口她的额,贴着她苍白的脸柔声轻问:“卿儿,你开心吗?”

开心吗?

念卿垂眼,心头酸胀。

她应该开心的。

老天给了她心心念念的宝贝。且这一年来,他亦没有因为新娶而冷待她。依旧不计钱财,不吝斥下万金给她调补身子。无论多金贵的补药,只要大夫有话他定会替她寻来。她能怀上宝宝,那些补药功不可没。

他不但锦衣玉食的供养她,在那事上他待她亦不曾有薄于师氏。甚至他现在来她房里的日子,比先前师氏未进门,他对她越来越沉默那一阵还要多。大概是对她心存歉疚吧,她想。这一年来,她能清楚感觉到他极力想给她弥补的心情。

她的爷是个需求强烈的男人,以往在夫妻之事上,她常大感吃不消。而他顾惜着她的身体,每每亦并未能完全尽兴。事实上,在床&笫之间他们算不得和谐。刚成亲,情正浓的当口,她甚或因受不住他的索要,私心里起过期盼他能纳妾的心思。

现下,他真的娶了新妇,她方知心痛难为。她明白她不该嫉妒,本是她身子不争气!他守了她三年,为她一次次忤逆自己的母亲,坚持把她留了下来。眼下亦不曾嫌恶她生得女婴,始终软语温存,好言相对,她实在该知足才对。

何况一般男子尚且左拥右抱,三妻四妾。甭论是她的爷。

可是只要想到他与师氏也是夫妻,从今往后,他也是师氏的男人。而他的女人再也不止她一个。她便心如刀割!

他与师氏也会同床共枕,朝夕与共。也会有那些私&密的情话,有那些亲&亵的纠缠。他也会拥抱师氏,亲吻师氏。就象对她做过的一样,象疼爱她一般的疼爱那个女子。

她知道,他是喜爱师氏的。念卿无意识咬紧了唇,心中涩苦。那样处处拔尖的美娇&娘,怎么会不喜爱呢?!

生得雪肤花貌不说,还知书达理,温柔小意。更兼身体健康,精明强干极是能耐。不但将偌大的韩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而还能帮着他料理一些外面的生意。是名副其实的贤内助。

不象她仅仅只为了女人的天职,生个孩子,便累得他凭空多出许多的烦忧。她孕前孕后,都让他操碎了心,劳师动众。而师氏顺利怀孕,孕前孕后轻轻松松。即使是双胎,孕期里还能操持中馈,为他解忧。

心随念转,念卿柔肠百结。

她拿头蹭一蹭韩奕羡的脸,窝在他怀里不吱声。

“怨我了,是不是?”知她所想,韩奕羡叹气。

念卿只是摇头,默声不语。她不知该说什么?更怕她一出声,会忍不住哭出来。

这一年来,他问过她很多次。

怨他吗?

自然是有怨的!

在每一个独守空房的夜里,在他伴在师氏身边的日子里。她的心,都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她得认命!

原是她不如人。

就这样吧,她不能太贪心。他是她的天。只要他心里有她们娘俩,会护着她们娘俩,她便不该再多奢求。这般想着,心却未得消解。念卿但觉鼻端发涩,眼眶酸得厉害。

韩奕羡眸色黯下来,摩挲着她的发,沉默的亲吻她的发心。

如今,她是愈发的静了。本就羞怯,少言寡语。现在更是轻易不开口,难得出声。他想哄她多说说话,得费好一番心思,缠上老半天。

不是不知道她委屈,不是不懂得她的不甘。只他有他的责任,有他的无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她,他多次忤逆母亲,深深的伤了母亲的心。原不曾想,她会在今年有孕诞下孩儿。按大夫所言,她这身子要想有孕,至少还得调养好些年。

母亲获悉,大怒,再不能忍耐。直要他休妻。可他怎么舍得!她是他想要呵护一辈子的人,住在他心尖尖上。

母亲闹得厉害,他不得已遵从母命同意再娶一房。本来是要纳母亲安排的她屋里头的菱香,抬作姨娘。但他遇见了师氏。

师氏识礼明理,千金之躯却温婉柔顺善解人意。令他放松又安慰。他想,她不会争宠,不会容不下他的卿卿。最重要的是师氏乖顺之余,性子亦不失果敢大方。又善操持,心性玲珑能独当一面。

不象卿儿怕羞又格外胆小,身子还弱,娇怯怯的只能依他而存。无以担当主母之责,主持中馈。娶师氏,由她管家,母亲亦可以放心养老,颐养天年,不必再劳累。

母亲得知,果然很满意。因师氏出身高门,是云英未嫁的闺阁小姐。纵然他娶了卿卿为妻,师家和母亲还是要求他许师氏以正妻之礼。他应了。他的卿卿由来只要他的爱,根本不在乎虚名。而有他护着,除了母亲,日后谁也不敢轻慢了她去。

与师氏成亲那日,母亲不让卿儿出席婚礼,他没有反对。她是那样柔弱的小东西,他不忍,他怕她会当场崩溃。然事实证明,他终是狠狠的戳了她的心,狠狠的伤了她。他晓得,她心里有怨。始终是他违背了他与她的盟誓在先。

可木已成舟,师氏已是他的人,已嫁与他为妻,现在还怀了他的骨肉,他不可能弃师氏和他们的孩子于不顾。

韩奕羡心下涩然,又软又疼。他贴着她的发顶,低低呢喃:“卿卿,爷的小娇儿!别和爷生气,也别怨爷了好不好?”他声音里含着痛楚,有愧疚,更有乞谅与哀求。

念卿眼圈红了红,心中似苦似甜滋味莫名。

他的心跳沉稳,他的怀抱厚实而温暖。无论怎样,这个人心里有她。他宠她也爱她。至少在陪着她的时刻里,他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念卿勉力逼回泪意,故作轻快道:“爷说的哪里话,卿儿不怨爷。爷对卿儿的好,卿儿都知道。”

她笑一笑,特意转移话题柔声道:“爷给我们闺女儿起个名吧。”

韩奕羡闻言,心中怜爱益浓,疼惜愈盛。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回答他那个问题。然他心知她只是为宽他的心,而不得不委屈自己言不由衷的说不怨他。这让他更加心疼!

他承她的意,鼻尖亲昵的蹭蹭她的脸,温声道:“女儿象你就唤初荷,你道如何?”

他刚刚仔细瞧过孩子的脸,一样粉妆玉彻,洁白细嫩的皮肤;一样秀雅清灵的面容。和她娘长得简直一模一样,令他十分欢喜。

而在他心里,他的卿儿就象初荷,幼嫩洁雅清新可人,美好得让人心折,惹人生怜。

“初荷,初荷,”念卿小声的念,有些羞涩的笑。他总说她象一株新荷。

“怎么样?嗯?这名儿你喜不喜欢?”韩奕羡笑着看她,摸她羞红得发热的脸,亲她的嘴巴。

又含糊喃喃:“乖娇儿,都做娘了还这么怕羞!”

两人亲了一会,韩奕羡在身体叫嚣之际停了下来。现在不行,她需要休息。

“就叫初荷怎样?卿儿觉得好听么?”他爱恋的啄她的脸颊,哑着声再一次的问。

才将她那小模样太勾人,他等不及听她的回答就想亲她,想要她!每每只要见到她娇羞的小脸,他便情难自禁,惟愿将她揉进骨子里深深的疼爱她!

“好听。”念卿被他亲的迷迷糊糊,透红着脸低低的应。

一场亲吻过后,原就疲乏的她困意上头。但心里又不愿就这么睡去,只想着时间能停住,只想这样的依着他,一分一秒也不要分开。她费劲的眨巴着眼,努力对抗浓重的睡意。

韩奕羡看得好笑,柔情满腹。他亲亲她的眼皮,语声温柔似水:

“乖!睡吧。爷在这守着你。”

语毕,他将她揽得更紧些,大掌轻轻的拍抚她的脊背,象哄孩子一般,温柔的哄着她睡觉。

念卿也是支撑不住,眼皮越来越重,终是合眼睡了过去。韩奕羡眷念的看住她娇弱而秀美的睡颜,目光缱绻。许久后,他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一个多月后,这厢念卿刚坐完月子,那边的凤夫人即顺利产下双生子。一唤:韩昊征;一唤:韩昱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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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卿韩奕羡是哪本小说的主角呢?石竹阅读带来誓不再做金丝雀全文免费阅读希望大家喜欢:两日后临近未时的当口,韩奕羡携着锦凤与随行的庭毅和几个丫头回到府中。没有稍事停顿,韩奕羡连同锦凤直接去了东屋。他心里记挂卿儿母女,想着赶紧给母亲问过安,再看看俩哥儿,然后便要去北院瞧瞧。

念卿韩奕羡小说简介

北院门口,两名家丁远离院门靠边站立俱是一脸丧气。他们奉老夫人的指令过来看守北院。老夫人勒令他们将北院严加把手,里面的人一律不得走出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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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临近未时的当口,韩奕羡携着锦凤与随行的庭毅和几个丫头回到府中。没有稍事停顿,韩奕羡连同锦凤直接去了东屋。他心里记挂卿儿母女,想着赶紧给母亲问过安,再看看俩哥儿,然后便要去北院瞧瞧。

没待走近,远远的他竟似听到了荷儿的哭声。荷儿怎么会在东院?他当下面色一变,心中惊疑。再顾不得迁就身侧锦凤的步伐,迈开大步向前疾行。

锦凤望着他的背影,面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只她心里亦很是疑惑,难道她不在的这几天,虞氏竟然带了孩子给老太太请安?抑或是老太太叫虞氏过去立规矩?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不许哭了!听到没有?再哭就把你关进柴房,让你饿肚子不给吃东西!”

屋内俩哥儿一人捏着一只饼由各自的奶娘抱着,好奇的看着祖母训斥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姐姐。初荷站在地上抖抖缩缩,抽抽噎噎哭到打嗝。

“娘…呜呜荷儿要呜呜要要娘……”

她不喜欢这个凶恶的婆婆,她要她的娘!

韩母瞪着眼看住初荷,愈看愈是嫌恶,这么个赔钱货儿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处长得象她的儿!那晦气脸容同她那晦气的娘,生得简直一模一样。让她看着就生气!

可不是晦气!

想到这几日受的冤枉罪,韩母就气不打一处来,窝火得不行!投水的那个自作自受,自食了恶果,倒在床上要死不活。没曾想,那院子里出来的奶娘也是个病的!面色萎黄形容憔悴,有气无力病怏怏的,叫人见了就讨厌!

她当时就给打发了,让其回去北院,同那病歪歪的主子一块凑堆做个伴!奶娘走后,小的又病了!大晚上号丧似闭着眼嚎啕大哭,吵闹不休,搅得她觉也睡不安生!大半夜的让屋里的婆子寻了小厮去请大夫。大夫说是受了惊引起的低烧。

瞧瞧,举凡与那晦气货相干的都没的个好!

韩母气呼呼坐回椅子,虎着脸瞪向仍然细细声呜咽哼唧的孙女,厉声喝道:“芳巧,给我取把尺子来!”

她还不信了!一个小赔钱货儿,她能收拾不了!早知道治了也这么不省心,还不如病着呢!

“你还哭不哭?嗯!”接过丫头递来的尺子,韩母拿着指向孙女厉色道。

初荷哽住。畏惧的看着她扬在手里的尺子,眨巴着眼不敢再哭。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打着哭嗝。虽然没被打过板子,但她已本能的感到害怕。

“怎么了?这是?”

这时急匆匆疾行而来的韩奕羡,不待丫头们禀报,已是自行掀了帘子大步跨进了屋。刚好见到这一幕。顾不得同母亲问安,嘴里的问话已然脱口而出,情急之下语气亦算不得好。

问话的同时不自觉的拧了眉,四下扫了一圈,没见到卿儿,冬灵和奶娘。他心有疑虑,脸色便不大好看。

被儿子撞见这个场面,韩母也不由有些个尴尬。好像她有多苛待了他的心肝肉似!她蠕蠕嘴巴,没好气的放下尺子面色亦是不豫。

“爹爹!”

“爹爹!”

被奶娘抱着的俩哥儿却是先后扬声,欢欣叫道。都冲他张着小手索抱。先前陪着锦凤“养伤”的那段时日,与俩哥儿接触的时间多,儿子们都还记得他。

韩奕羡勉强朝俩儿子笑了笑,却并未上前抱一抱。此刻,他根本顾不上。他看向女儿,初荷正呆呆看他。小小一只,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红着眼皮,红着鼻头,眼睫濡湿,小脸上泪痕斑驳。瞅着好不可怜!哪里还有半点在北院时的机灵与活泼。

他心中揪痛,蹲下身来向女儿张开双臂:“荷儿乖乖!爹爹的小乖乖,来,来爹爹这儿!乖,嗯,快过来!”

初荷呆了呆,怯怯的瞥一眼韩母再看向韩奕羡,却是不动小嘴一扁,扬起小脑袋哭得好大声!

韩母:“……”

鼻子都要气歪了!

这是要告状,还是咋的!

听到女儿的哭声,韩奕羡心疼得紧。他一倾身长臂一展便将女儿抱了起来。亲亲她哭得泪涟涟的小脸,益加放软了声哄。初荷小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呜呜咽咽,是那种见了亲人的啼哭。哭得悲悲切切,伤心伤意。

一边哭,一边含糊的好委屈的嘟囔“娘,娘……”

韩奕羡心头酸软,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哄:“荷儿乖,不哭不哭啊!爹爹带你去找娘。”

跟在后头进屋的锦凤面上笑容一凝,她瞥一瞥巴巴儿看着爹的俩儿子,再看一眼那亲密有爱,旁若无人的俩父女。她垂下眼睛,眸中有冷光一闪而过。下一瞬,她抬起脸依然语笑盈盈,一派亲善的笑模样笑得毫无芥蒂:

“诶呦,这是怎么呢?荷姐儿作甚么哭得这样伤心呀?”她作状左右环顾,笑吟吟问:“娘,卿姐姐呢?怎么不见她的人?”

她问得自然,仿佛对初荷破天荒头一次出现在东屋老太太这里,一点亦不惊讶。她一面问,一面行至俩奶娘跟前,亲热的逗弄儿子。

韩奕羡闻声,望向母亲。这也是他想要知道的问题。他皱着眉,眼色犀利牢牢的盯住母亲,一扫对着女儿时的温软柔和。他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卿儿一定是出事了!不然,她绝不可能离开荷儿身边。

不知怎的,他一下子就忆起前几日他初到梅子坞,泡在温泉水里时那一阵令他惊悸的不妙感觉。这让他感到不安,心慌焦虑甚至是恐惧。他看似平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整个人就象一根绷紧的弦,极度紧张。

在这样紧绷的情绪下,他已经没法对母亲表现恭敬。此时此刻,他迫切的需要知道他的卿儿到底怎么了?这会人在哪里?

韩母被儿子充满质问,堪称不敬的目光看得十分恼火!那丧门星自作孽,自个不安生惹出事来,与她有何相干!对儿子的态度,韩母不满极了!

她冷哼一声,看着儿子很是不悦道:“怨谁呢!怪就怪你平日纵她太过,纵得她忘形不肯安分守己。这一回左不过是见你带着凤儿去了梅子坞庆生,她心中不平生出嫉恨,想不开故意去吹了冷风受了凉,病倒在床。

她什么意图?能看不明白!不外乎行苦肉计争宠罢了!就指着你回来多惜着她呢!善妒又没心肝的东西!同为女人,都是你的妻,她何尝有一星半点的想过凤儿?”

听到念卿人在北院,韩奕羡心下稍松。他没有回应母亲的话,紧抿着唇面沉如水。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马上去北院。他要立刻见到她!

低头看向女儿,却发现他的小乖乖约莫是哭得累了,渐渐止了哭声。这会子正拿小手揉着眼睛,神情恹恹。明显是困了要瞌睡的模样。他愈发心疼,平素在北院,这个点她还在午睡中。

“娘,荷儿困了,儿先带她回去。明儿再来给您请安。”韩奕羡朝母亲淡声说道。

锦凤盯着他,笑容僵硬。

他这是赶不及要去见虞念卿!

哼,故意吹冷风!真亏得想的出来。她早知道那女人不简单!也就看着清雅而已,暗里勾引爷们的手段不知有多少!

“你这么急做什么!”却是韩母出声阻拦:“我话还没说完呢!荷儿如今不能给她带着,就搁我这睡。还有你也是,现在最好不要近她的身!”

面对儿子疑问且隐现不耐的眼神,她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接道:“大夫说她恐感染了肺痨!”

这是她派陈嬷嬷过去打听到的消息。

此话一出,韩奕羡与锦凤面色皆变。

紧接着,韩奕羡没有犹疑,一语不发抱着女儿掉头就走。

“爷!”锦凤拉住他,失声惊叫。

肺痨可不是开玩笑的!

韩母也怒道:“胡闹!你这是要干嘛?以为肺痨是儿戏吗!你别忘了,你是一家之主!整个韩家可都靠你担着!”

韩奕羡眸色沉凝,双唇抿得死紧。少顷沉声道:“她是我妻!”

言罢他淡淡的看锦凤,撇开她的手。举步就走。依旧抱着女儿。

锦凤僵着脸,表情凝固。

韩母已是焦心的喝道:“都傻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叫人拦住你们的爷!”

她后悔得不得了!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若非是怕他回来会闹不干休,她早把那病秧子撵出府去。

可是谁敢拦呢?!

一众的家丁,小厮们觑着自家爷冷肃的面色,无一人敢上前。爷是主子!哪有下人拦主子的道理!他们都指着他吃饭呢!

韩奕羡脱掉外袍将睡着的女儿包裹起来,以免她惊了风着凉。然后将女儿递给了庭毅。

“带去爷的书房,你守着。有事爷会传讯与你。”

“是!庭毅省得。”

韩奕羡迈步疾走,走着走着,他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自成年后,他再不曾这样的跑过。

猎猎寒风里,他心绪沉沉眼眸涩涩,兜着一肚子的担忧,猛烈的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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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门口,两名家丁远离院门靠边站立俱是一脸丧气。他们奉老夫人的指令过来看守北院。老夫人勒令他们将北院严加把手,里面的人一律不得走出院门。

为什么要隔离北院,他们是知情的。想到里头的卿夫人可能患上了肺痨,他们就感到惶惧,很是惴惴。正自认倒霉的当口,突见一人衣袂翻飞,朝这里飞奔而来。玄青色暗花云纹锦袍,身形高挺面容英俊,不是他们二爷又是哪个!

他们慌忙上前相迎,待见得二爷神色阴郁眸光冷沉。便不由有些个发怵,心内叫苦。纵观整个府邸,谁人不知卿夫人是二爷的心尖尖,不知北院是禁地,万万冒犯不得!

韩奕羡望着紧闭的院门,再看一眼面前的家丁,心中了然。他脸色愈沉,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凤眸深黯而森寒,凝着勃发的怒火戾气翻涌。

“陈宏,张照见过二爷!”

两名家丁给韩奕羡见礼,旋即面面相觑。尔后方脸的那个期期艾艾道:“老夫人令小的们过来”

“开门!”韩奕羡不待其说完阴冷了声道。

俩家丁不敢多言,忙不迭打开院门。

韩奕羡大步迈进毫不迟疑。院子里静寂无声,气氛萧索一个人也无,所有的门窗都关得紧紧的。韩奕羡寒着脸,步履生风。很快便听得主屋里传来低低的咳嗽声。他心下一紧,益发加快了步子。片刻后,他推开门看到冬灵。

“二爷!”冬灵惊喜交加。

韩奕羡抬手示意她默声。看到冬灵未做任何防护措施,他冷凝的脸色稍有和缓。一语不发的越过冬灵,他脚步沉稳又轻悄的行至里间。见到了悬在他心上的人儿。

她鬓发披散,颦眉咳嗽,闭着眼靠在床头。脸愈发的小了。面颊变得细窄下巴削尖明显清减了一圈。黑鸦鸦的发丝裹着她的脸,衬得她的脸色苍白若纸,白得惊心!哪里还是他出门前白里透粉的好气色。

韩奕羡当下心揪到了极处,又是心疼着急又是悔痛不已。其间还夹杂着一抹难耐的委屈。她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为给她补养身子他花了多少的心思,使了多大的劲!想方设法,用尽千方百计。可这不过几日的光景,她就把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

是!他承认是他的不是。明知梅子坞对她意义非常,却为全了内宅的平衡,为给师氏最后一个机会,他再一次戳了她的心窝子。

但是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的对他!

他对她的心意,她难道还不明白!

仿似感应到他的气息,念卿昏然的睁眼看见突然出现在室内的男人。她有一刻的呆愣,怔怔的看他。下一瞬,她面色惊&变急急拿被子蒙住了口鼻,闷声急道:

“爷怎的来了!快走快走,爷你赶快离开!”

她虚弱的喘&气,咳嗽着叫:“快呀,快出去!爷你不能呆在这里!”

韩奕羡动了,却是直直朝她走去:“你这说的甚么!你道爷是什么人!”

他语声沉哑,看着她眸色变得深而平静:“卿儿如此,爷怎会放你一个人!”

念卿大急,凄楚摇头,裹住被子往后缩。

“不行!爷快走!荷儿没娘,不能再没了爹!”

她的心肝肝不能没了娘又没了爹。得有一个真心疼她的人陪她活着,陪她长大。护着她疼爱她!

韩奕羡闻言心头巨震,有细密的痛楚划过他心口。果然关心则乱,他真是急昏了头!先前情急,竟然有些偏信了母亲的一面之词。只当她果是因着梅子坞意难平,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

可是怎么会!

不说她本是个不爱相争的性子。便是为了女儿,她亦断不会如此!她视荷儿如珠似宝,爱逾性命。不管什么时候,面对什么样的境况,她都断然不会弃女儿于不顾,任性妄为。

这事必然另有说道。不过,那些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得立刻,马上抱住他的卿卿,他可怜的乖娇娇!女儿于她如命,她于他亦然。同样的,不论是什么样的状况,他都不会,也不可能放开她的手!

韩奕羡利索的脱靴上榻,不顾念卿的躲避挣扎连人带被一把搂住。他贴上她的脸,垂首枕在她肩头。

“爷就知道在卿儿心里,荷儿才是第一要紧的宝贝!有了荷儿,卿儿都不管爷了!”他故作轻快的打趣,声音却微是发哽。

念卿心中一痛,眼泪掉下来。她咳喘&着摆头,泣不成声:“不是的,不是的……”

她在意女儿是真,可她一样的也不想他有事!除了爹爹和冬灵,他们父女是她今生最大的牵挂。倘若爹爹故去,她会伤痛难当;假使冬灵有事,她会十分难过。但如果是他们父女,念卿轻颤,她想必会痛彻心扉肝肠寸断,再也难以为继!

觉察到她身子打颤,韩奕羡更紧的搂住她,偏头亲她的脸,啄&吻她的泪珠。

“傻娇娇”好一会后他停下来,亲昵的拥着她语声低哑又轻柔:

“母女连心,卿儿舐犊情深爱重荷儿天经地义。可是啊”他冲她耳语,声音轻得象叹息:“爷与卿儿夫妻一体,卿儿遭罪爷怎能独自安好!”

念卿挪动身子侧首看他,泪眼朦胧。

“那荷儿怎么办?还有征哥儿,齐哥儿,师氏和娘。爷都不管了吗?韩家的基业爷也不要了吗?”她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是着惊嘶声问他。

韩奕羡却只瞧住她,定定的看她,深眸幽幽,墨似深潭眸色浓得化不开。

少顷,他方启唇轻道:“今时今日,你我相知七载有余,卿儿还会不懂得爷的心么?卿儿无事,爷便无忧。卿儿安好,一切方好。无事则无忧,卿安爷得安。卿儿你就是爷的心啊!爷没了心又怎能活!自个都顾不上了,还哪来余力兼顾其他?”

他凝着她水雾迷蒙的眼眸,复道:“此次卿儿若有个好歹,那他们爷怕是顾不上了!”他语音平缓,面现哀色。口气却异常冷静表明他的坚持。

“荷儿亦不管吗?”念卿哭道。

韩奕羡摇头,停了一瞬叹道:“爷也不是铁打的。”

他肉身凡胎自然有软肋。她便是他的软肋,是他的命门。再如何强硬,他也会脆弱,也会感觉恐惧。而唯有她能解救他的脆弱,安抚他的恐惧。因为很大程度上,她就是他的脆弱,是他的恐惧。失去她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恐惧!

念卿哭得不能自已,哭到呛咳不止。因知劝说无用。她心中柔肠百转,五味杂陈。是喜是悲已然裹挟不清。

韩奕羡头一次没有出声哄慰。只手指摩&挲她的头发,静静的由着她发泄。直到半晌过后,念卿无力的倚在他怀里,昏昏然神情萎顿。

“冬灵”韩奕羡扬声唤道。

一直立在门帘后听候差遣的冬灵立即掀了帘子,红着眼睛走进来。

“你戴上纱罩到外院书房去寻庭毅,让他速速去请张老太医进府。务必记得交代他告知张老太医夫人如今的病况。让老太医心里有数做好防护准备。庭毅去了,你就留在那照看小姐。”

“是!二爷,奴婢这就去了!”

“嗯。”韩奕羡颔首,语调变得狠厉:“你去的路上如有人胆敢阻拦,让他们来找爷!”

“是,奴婢省得!”

冬灵去后,韩奕羡听着念卿带着喘&息的低咳,轻轻拍抚她的背脊温言道:“卿儿莫怕!是好是歹,是生是死,有爷陪着你。上天入地爷都陪着。”

他说的淡然,神态坚毅。

念卿没有吱声。她偎近了他把脸埋在他怀里,难受的闭上眼睛。一番痛哭,令她的头脑愈发昏然,昏昏沉沉很是晕眩。而持续不断的咳嗽也令她喉间,心口撕裂般的锐疼。

“乖,今天喝过药了吗?”

念卿微微点头。

“卿儿”又等了会,睇着她的倦容韩奕羡试探的唤她,放缓了声不无诱哄的问了句:“怎么弄成了这样?爷出门前不还好好的吗?”

念卿眼皮动了动,静了片刻,低声应道:“不小心受了凉,招了风寒罢。”她声音沙哑得厉害。

韩奕羡抿了抿唇,没再作声。只安静的挨着她的头等待张老太医入府。

约莫一个时辰后,张老太医带着他的弟子和一个药童抵达韩府。一行三人都戴上了纱罩蒙住口鼻,各自的手上亦戴着特质的薄皮手套。

事急从权,何况张老太医德高望重,年逾古稀。是以,韩奕羡直接引领着老太医进了里间。只留了他的弟子和药童在院子里等候。

张老太医眼见韩奕羡全无忌讳,面上一点防护亦无。他并未感到吃惊,这位韩家家主与他这卿夫人伉俪情深,他早已十分的了解。只心里不由得感慨: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以韩二爷的人材相貌,身份地位,能对一位女子如此舍生忘死倾心以待,委实难得!

一通望闻问切下来,老太医的脸色不似来时那般凝重,但也称不上松缓。

韩奕羡望着他,目中到底带了些紧张与忧色。他能无怨无悔,从容的陪着他的卿儿一道下黄泉。但那是针对最坏的景况。如果可以选择,他当然更希望这是一场虚惊,企盼他的娇娇可以化险为夷,转危为安。而张老太医的诊断将一举决定他与卿儿的生死。

老太医名满天下,医术有口皆碑。韩奕羡对其很是信服。

“还请二爷借一步说话。”

老太医是个规矩人。问诊结束,他便不想再逾矩呆在人家妇闺中。

韩奕羡将念卿的被子掖好,随着老太医来到院中。

老太医习惯的伸手想要捋捋自个花白的胡须,碰到纱罩又放下。尔后沉吟道:“老朽观夫人脉象阴阳两虚,气逆肺经。确系于心肺有所亏损。但夫人干咳无痰,虽伴有咳嗽低热,却并未有浊痰,咳血的症状。依老朽的诊断,夫人是不是肺痨还需观察几日,方能定夺。且老朽查到夫人肺有积水,积水的情况还不轻省。若老朽没有猜错,夫人近些日来定有过溺水的意外。”

韩奕羡听得前面心下微松,再听到后头不禁微微皱了下眉。溺水?

他心下暗惊,莫非他不在的几日间,卿儿竟有过溺水的意外。

是意外还是人为?他眸中登时有厉色闪过,旋即又暗自否决。不可能!他料想在他的府邸,还没有谁有那样的熊心豹子胆,敢对卿儿下手。

而母亲虽然不喜卿儿,现今却已犯不着对她使那般黑手。至于师氏,她纵是嫉妒卿儿,也不会傻到在他们出门的时候,派人于卿儿不利。那卿儿为什么不说呢?韩奕羡蓦地想到母亲那一番言语,顿时似有所悟。一双俊目不由露出些厌烦。

他正思量,又听见老太医接道:“虽暂未能确诊夫人所患之症是否就是肺痨,但总归于肺有损恐有传染,切不可大意。府上还是需要做到必要的隔离。二爷当明白老朽的意思!”

老太医口气郑重,颇是严肃。眼里是医者的理性与大义。韩奕羡自然遵从恭敬点头。

石竹阅读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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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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