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娘子太娇弱

冲喜娘子太娇弱

时间:2021-03-19 09:00:01编辑:

宋舒云身上被打的青紫,张氏翻出之前用剩下的药膏给她抹上,一边抹药一边掉眼泪。“那孩子下手怎么狠?亏你还喊他一声堂哥,哪里有打自家人下手这么狠的。”宋舒云穿好衣裳转身安慰娘,这么多年她早就看清楚那一大家子的为人。宋大伯好吃懒做仗着奶奶得势每个月搜刮他们家的钱,宋二姑好占便宜,索性是嫁出去了,闹得也没以

宋舒云身上被打的青紫,张氏翻出之前用剩下的药膏给她抹上,一边抹药一边掉眼泪。“那孩子下手怎么狠?亏你还喊他一声堂哥,哪里有打自家人下手这么狠的。”宋舒云穿好衣裳转身安慰娘,这么多年她早就看清楚那一大家子的为人。宋大伯好吃懒做仗着奶奶得势每个月搜刮他们家的钱,宋二姑好占便宜,索性是嫁出去了,闹得也没以

冲喜娘子太娇弱:精彩试读

冲喜娘子太娇弱小说精彩片段:张氏闻言又忍不住落泪,宋大成和三个儿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外,张氏一哭倒是把他们三个哭得心疼了。宋舒云穿好衣裳转身安慰娘,这么多年她早就看清楚那一大家子的为人。宋大伯好吃懒做仗着奶奶得势每个月搜刮他们家的钱,宋二姑好占便宜,索性是嫁出去了,闹得也没以前凶。“七七上好药了吗?”宋大成试探的开口问了一句,宋舒云忙出声应道:“爹,涂好了,您进来吧。”“那孩子下手怎么狠?亏你还喊他一声堂哥,哪里有打自家人下手这么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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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舒云身上被打的青紫,张氏翻出之前用剩下的药膏给她抹上,一边抹药一边掉眼泪。

“那孩子下手怎么狠?亏你还喊他一声堂哥,哪里有打自家人下手这么狠的。”

宋舒云穿好衣裳转身安慰娘,这么多年她早就看清楚那一大家子的为人。宋大伯好吃懒做仗着奶奶得势每个月搜刮他们家的钱,宋二姑好占便宜,索性是嫁出去了,闹得也没以前凶。

“娘,奶奶恨不得杀死我,她带出来的孩子对我能有多好?”宋舒云看的通透,下次她不单独出去就是了。

张氏闻言又忍不住落泪,宋大成和三个儿子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外,张氏一哭倒是把他们三个哭得心疼了。

“七七上好药了吗?”宋大成试探的开口问了一句,宋舒云忙出声应道:“爹,涂好了,您进来吧。”

宋大成这才带着三个儿子进去,宋舒云是有话要跟他们说,经过这次挨打她是更下定决心加快赚钱的速度。

宋舒云把要上山的事跟爹商量,宋大成不太赞同她上山,山上危险路难走不说还有毒虫毒蛇,他怕女儿受到伤害。

“爹,你让我去吧。我在家待了七年,就连村子里都没走过几回。如今我怕出去再遇到宋博他们,可也不能整日还像小时候一样闷在家里,不如去山里玩,我能开心自在点。”

宋舒云没办法跟爹娘说制作彩墨的事,她若是先说了,爹娘肯定会质疑,她在这个世界从来没接触过这些,突然做出彩墨,不管是谁都会怀疑的。

宋大成听着女儿的话觉得心酸,只好同意她的要求,不过也定下规矩,必须有宋启和宋致远其中一人跟着,她才能上山。而且不能独自把哥哥甩开跑远,一定要注意安全。

宋舒云高兴的应下,见到女儿笑,宋大成和张氏也觉得这个决定没有做错。只要女儿喜欢,便由着她去玩吧。

地里的活还没有干完,他们还要下地,不放心宋舒云自己在家,就把宋致远留了下来。正好宋舒云有话要跟二哥商量,兄妹俩便坐在院子里说话。

“二哥,你给我做的画板挺好的,这个能不能多做几个?”宋舒云实在没想到二哥的手艺那么好,她当初只是提一嘴画画不方便有画板就好了,二哥仅凭两个字便自己研究做出这个画板,着实令她意外。不过这也提醒了她,在彩墨做成功之前,家里还有别的活计可能挣钱。

宋致远腼腆的笑着,他觉得画板应该就是画画用的板子,这才胡乱试了试。没想到妹妹喜欢,他心里十分高兴也很自豪,他喜欢做木匠活,更喜欢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能有用处。听到妹妹问他话,思量片刻应道:“可以,不过做这个很费劲。”

宋舒云回想着之前二哥给她做这块画板的时候,是打磨好几块短木板用榫卯拼接起来的。榫卯要做的正正好好才会卡死几块木板不让他们松动,还要把板子上的木刺打磨好,对十一岁的孩子来说是个很不容易的事。

“不过妹妹想要的话我可以多做几个。”宋致远不愿意妹妹伤心,虽说复杂些但只是费些力气功夫的事。

宋舒云咬着唇在想要不要做,如果要做的话就要做前世那种带架子的。毕竟平常人家画画都是在案桌上,她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允许加之前世习惯才会想要画板。

如果有架子的话,还是能组装的,相信应该会有不少人买。

“二哥我想要个带架子的,你等我,我画给你看。”宋舒云蹬蹬蹬跑进去拿出画画的那套东西,干净利落的将架子画好,一步步给宋致远讲解。

“架子最好是能拆卸的,方便随时带出去。”

宋致远拿着画图研究,这种架子看似简单但其中需要用到多出榫卯,可拆卸的话……

“七七,这图先给我吧,我得仔细想想怎么做。”宋致远到底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但他对木匠活无师自通,又胜在肯动脑动手,宋舒云放心的把画图给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二哥一定会做出来的。

兄妹二人正讨论着,门外传来宋二姑的声音。

“哎哟,这可是件大喜事,大成能有什么不同意的?难道那丫头还能找到比陈家更好的夫家了?如今陈少爷愿意下聘定亲,这在村里其他姑娘身上,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宋舒云耳尖微动,陈少爷,亲事,难不成二姑是来帮那个陈少爷当说客的?

宋舒云猜的的确不错,他们赶集回来被陈少爷堵住的时候,宋二姑正准备去柳杨村,就恰巧碰上了。当时她就在暗处偷听,后来也是她主动去找的陈少爷。

“就是啊娘,而且那丫头刚刚还把您孙子给打伤了,再不送走岂不翻天。这次打了宋博,下次指不定就敢去打宋宏呢。”

说话的是宋大伯,宋宏是他的小儿子,最受宋奶奶得宠爱。

“她敢?”宋奶奶拔着尖音的声音十分刻薄,宋舒云第一反应就是躲起来。以宋奶奶得性格,肯定是要强行把她送走。于是拉着二哥和幺弟就躲进屋,将木门从里面反插上。

宋舒云刚将门锁好,宋奶奶他们就进了院子,宋二姑先走几步推门却是没推开。

“宋舒云,你肯定在家,快点出来!长辈来了,你就是这么迎接的?一点规矩家教都没有。”宋二姑使劲砸了几下门,宋舒云抵着门喊道:“我才不出去,你们定是又来欺负我的。”

宋大伯脾气上来要踹门,被宋二姑拦住,她眼眸一转笑呵呵的说道:“云丫头你误会了,这次我们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不听不听,你们之前都是这么骗我出去的。”宋舒云默默的冲着外面呸了一口,她再上当就是傻瓜。

宋大伯没有多少耐心,本就因为儿子被打心里憋着一口气,这会儿又被拒之门外,当即扒拉开宋二姑,抬脚就踹上了木门。

宋舒云隔着门还是受到了力,往前跌了两步,宋致远赶紧上去扶她:“没事吧?”

“没事,大伯迟早会把木门踹坏的。二哥,这样一会儿你护着我……”宋舒云趴在二哥耳边嘀咕了几句,又在宋小四耳边说了几句,随即就高声装作害怕的声音,喊道:“别踹了别踹了,我开门还不行么。”

宋大伯冷啐一口,还不忘过过嘴瘾:“呸,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玩意儿。”

宋舒云撅着嘴翻个白眼,随即把门打开,躲在宋致远的身后对宋奶奶说道:“先说好,你们不能打人。”

“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大伯不会打你的。”宋奶奶端着架子说话,宋致远护着妹妹出屋,宋奶奶继续说道:“你二姑为你谈了桩好亲事,地主陈家的少爷要娶你当小妾,虽说只是个小妾,但陈家家底丰厚日子过得富饶,你过去不会吃苦。收拾收拾让你二姑送你去陈家。”

宋舒云整个人都缩在二哥的背后,只露个小脑袋反驳道:“我不去。”

“不去?这可由不得你!”宋奶奶冷哼一声,宋大伯抬手就要去抓宋舒云。

宋舒云一溜烟就跑了,宋致远还在拦着宋大伯,一院子的人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来回追赶,而在混乱之中他们没有发现宋小四悄悄的溜了出去。

宋舒云身子底子太差,跑没多久就跑不动了。累的站在原地直喘气,不过她算着爹娘应该快被宋小四带回来了,便没再跑。

宋二姑见此机会赶紧拽住她,另一手掐着她的胳膊:“还挺能跑啊,到了陈家你就是陈家的人,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无法无天!到那可就没人给你撑腰了。”宋舒云的性格老宋家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平时胆子小有人撑腰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宋舒云使劲挣扎,拉扯的被带出院子,宋二姑没走多远,迎面就撞到匆匆赶回来的宋大成和张氏。

“大,大成。”宋二姑狠狠的瞪一眼他们脚边的宋小四,又是这个臭小子坏事。宋大成伸手推开她,将宋舒云拉到身后。

“爹,二姑说要把我送人当小妾。”宋舒云躲在爹爹的身后十分有安全感,冲着宋二姑他们吐舌头做鬼脸,把他们气的够呛。

张氏把她拉到身边,宋大成看都没看宋二姑,对着宋奶奶说道:“七七的亲事我和巧枝自会安排,就不麻烦娘出面了。”

“胡闹,那陈家是多么好的亲家,家中财大势大,有什么配不上那丫头的?难道还想高攀天潢贵胄不成?”宋奶奶怒声呵斥,宋舒云又伸个脑袋出来,反驳道:“奶奶,您真觉得陈家这么好,就让大伯家的堂姐或者二姑家的两个堂姐去呗。我眼下年纪尚小还未到议亲年纪,但她们三人岁数可都不小了。”

这件事可是宋大伯和宋二姑心头上的刺,听到宋舒云伤口撒盐立马翻脸,宋大成挡在他们面前,替女儿撑腰:“七七说得对,那么好的亲家自然不能我们家贪了。”

“我是你娘,我说什么是什么,哪容你反驳?”宋奶奶上前还想推开宋大成,不料平时最为老实听话的儿子开,此刻纹丝不动。

“怎么?你要忤逆我?信不信我,我去衙门告你忤逆不孝?”不孝在夏国可是大罪,轻则挨板子重则关大牢,之后还要被人不停的戳脊梁骨。

宋舒云哼了一声,站在爹爹的身边,扬声说道:“好啊,你去啊。最好把罪名说的越重越好,要么让衙役把爹爹打一顿,要么关上个十天半个月,否则您怎么能出气呢?”

张氏捂着嘴震惊的看着女儿,上前就要拦着她不想让她再说了,但宋舒云在她动手之前又说道:“不过奶奶,到时候您就只能指着您的大儿子和二女儿养你了。”

宋奶奶哑口无言还带着震怒看着宋舒云,满是尖酸刻薄的嘴脸,旁边的宋大伯还不服气,撸着袖子说道:“你个死丫头,你威胁谁呢?”

“你说呢?欺负我们这么多年,泥人还有三分血性呢,奶奶大伯和二姑如此咄咄逼人,那就别怪我们家不顾念血脉情分。大不了我们一家都挨顿打搬离平阳村就是,还怕你们不成?”

宋舒云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她必须要让爹爹知道,奶奶一家仰靠着他们家,那就不能如此欺负他们。这次强行逼亲,那下次呢?是不是就能把她绑了随便送给谁家当小妾丫鬟都行?

“娘,您听到了?是去衙门还是回家,我和巧枝都不送您了。”宋大成紧紧拉着女儿的手回院,宋奶奶到底不敢真把小儿子一家逼走,毕竟老大好吃懒做,老二嫁出去从夫家拿不出钱,整个家里都靠着小儿子维持,若是他走全家岂不是要饿死?

宋小四躲在围墙边悄悄看了一会儿,随即高兴的说道:“奶奶回家啦,她没去衙门。”

“奶奶肯定不敢,欺软怕硬,我们越软弱反而让他们得寸进尺。”宋舒云坐在椅子里还鼓着脸生闷气,宋大成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爹明白,以后爹一定强硬起来,好好保护我的乖女儿。”

宋舒云听闻这话才甜甜的笑起来,她从来没有怪爹爹不够强势,毕竟那是把他拉扯大的亲娘,但今天一事让她更有挣钱的决心,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挣钱。哪怕现在就制作彩墨会让人怀疑,她也要做。

“七七,你快来看看。”

宋舒云迷迷糊糊从炕上爬起来,听着堂屋内娘急切的喊声,一骨碌的翻身穿好鞋子披上外衣便出了屋。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张氏看着昨夜宋舒云收进来的画纸,上面那几笔黄色颜料勾勒的几笔,已然干涸又变成碎末渣子了。

宋舒云用手指轻抹了稍许,看着手上雌黄石末低声道:“没事的娘,这是正常的。”

张氏不太懂,既然女儿说没事,她便放心了。只要女儿不为这事伤心就好,她则继续做饭菜去了,一会儿孩子他爹下地回来就要吃饭呢。

宋舒云盯着那几笔随意画出来的画微微愣神,她现在还需要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便是明矾胶水。若没有它,饶是她做出各式各样的彩墨,最终画出来的画都会如眼前的这一幅般,根本不能成型。

明矾胶水有很好的防止渲染和天然颜料干涸的作用,也是画工笔画必不可少的东西。制胶的材料很好弄到,即便牛皮不好买可还有猪皮,就算猪皮也不易得大不了去山上找树胶或者植物胶。

可这明矾……夏国称之为白矾,都是用来医药,难道还要上山去挖吗?可白矾不像是彩岩不为人知,恐怕山里有的早已被挖走了。

“七七,想什么呢?”宋致远从屋外回来,眼底还带着些许笑意,宋舒云摇摇头还未等说什么,就看见二哥身后的那架子。

“二哥,你真的做出来了?这才过了几天呀。”宋舒云无不惊喜的四下打量那比她低上一些的架子,她着实没想到二哥居然这么厉害,只这么两天就把他从没见过的东西给做出来了。

宋致远被夸的有些害羞,伸手挠了挠后脑,说道:“还是你画的清楚,不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他为了妹妹的这个画架可是没少费力气心思,光是锯木块打磨便是个耐心活。

宋舒云当然知道这些,笑嘻嘻的抱着画架咧嘴说道:“二哥真是厉害。”

就在兄妹俩高兴的时候,门口有村民急匆匆的跑来高喊道:“大成媳妇不好了,大成出事了!”

张氏正收拾饭菜呢,听到这差点摔了碗,慌慌张张跑出去问道:“大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成还有他大哥妹夫因为你家几亩地的事吵起来,吵着吵着便动了手,混乱中挨了一锄头,你快去瞧瞧吧。”

张氏闻言顾不得别的直接跑了出去,宋致远也要跟着去被宋舒云给拉住了:“二哥,你去山上找大哥,我去王婶家借驴车,小四,你看好家,仔细灶里的火。”

宋致远点头往后山上跑,这几日宋启天天去后山砍树。这会儿是清晨,想来他应该快下山了。宋小四担心的红了眼眶,但还是听着姐姐的话,乖乖蹲在灶火前。

宋舒云从家里翻出几盒子药膏,也不知能不能用上一股脑全装进布袋里,还有爹的钱袋子,末了还把二哥刚做好的画架以及她的颜料铁盘都装进去,万一这些银钱不够,她还能想办法用这些东西换钱。而后跑去隔壁借驴车。好在王婶好说话,痛快的把车子借给她,等宋致远把大哥带来,让他看着驴车,她则是和大哥去地里接应娘。

张氏一个人根本扛不动宋大成,好在邻居搭把手,宋舒云和宋启过去的时候,人都已经出田了。

“娘,把爹交给哥吧。我已经拿了爹的钱袋子,我和哥哥们带爹进城找郎中。”宋舒云看着满脸是血的爹脑子里一片混乱,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张氏不太放心,说什么也要跟着去,宋舒云不得不劝她:“娘,弟弟还在家里呢。况且还得防着那头再做什么事,家里总得有大人在。路上有我和哥哥们,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把爹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张氏抹着眼泪不得不同意,女儿说得对,如今老宋家为了几亩田就打伤大成,万一再去家里烧抢只留一个孩子在实是太危险了。

宋舒云来不及多说,让大哥扛着爹放到驴车上,而后他们三个孩子驾车离开了。

路过柳杨村的时候,宋舒云还是不放心娘和弟弟在家里,让二哥下去找外公,外公家有牛车,赶去平阳村用不上多久。

宋致远交代了一声,便去寻人,宋启稳稳的架着驴车直奔封县。

宋舒云看着爹爹昏迷的样子眼泪直在眼眶打转,等到了医馆门口,她抹了抹眼睛跳下驴车进去找郎中。

“郎中先生,我父亲脑袋受了伤,麻烦您给看看。”说话间宋启已经背着宋大成进来了,郎中先生已经有五十多岁,看见这情景忙说道:“哎哟,快把人放下。这脑袋受伤怎能随意乱动?”

宋启忙把爹放在医馆特有的床榻上,那郎中见宋大成额头已经止了血,便开始检查起来。宋舒云不安的在堂内来回走,没多久郎中开口道:“辛亏没伤在要穴上,若是再偏点砸到印堂或者太阳穴,怕是当即人就没了。眼下无多大碍,只是昏厥而已。”

郎中转身提笔,又说道:“给你们开一些外敷的药,在伤未痊愈之前,切忌劳累。需得小心仔细将养,这毕竟是伤了头,万一养不好还会留下病根的。”

“若是这两天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尽快找郎中看,记住了吗?”语毕,郎中将写好的药方递给药童,宋舒云听到这番话总算是松了口气。

一边用布袋里翻钱袋子,一边跟郎中道谢,还细细追问用药和将养以及注意事项。

“丫头,你那铁盘子里装的是什么?”郎中无意之中瞥见布袋子里装的颜料盘,那是昨夜宋舒云制好的水磨彩墨。

宋舒云对郎中颇有好感,掂量了片刻将铁盘拿出来,轻声道:“这是我自己做的雌黄墨。”

“雌黄墨?”郎中似乎不太理解其中意思,宋舒云微微点头,说道:“作画用的,您要试试吗?”

宋舒云看出他眼里的兴趣,便随口问了一句。老郎中微微挑眉笑道:“丫头,这怎么用?”

“能否赠我一杯清水?”

老郎中转身从桶里舀了杯清水,宋舒云没舍得全化开,只是挖了些许在铁盘一角兑少许水而后用铁块慢慢的研磨开,不多时原本凝固的颜料便成软而不稠的水墨。

“郎中先生,您拿笔试试吧,和普通黑墨的用法无二致。”宋舒云把铁盘递过去,老郎中颇有兴致的用干净的笔沾了些许,而后在纸上落字。

“咦?”老郎中眼中满是惊喜,像是瞧见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般举着纸细细端详,良久才微有颤抖的说道:“丫头,这真是你自己做的?”

宋舒云轻轻点头,带着几分怯意开口道:“实际上是曾经有人指点过我,我才会制作这种彩墨。”

“你,你这盘……能不能送我?便抵了这问诊和药的费用。”老郎中看她穿着便知不是富裕人家,是以才如此开口。

原本就打算那它换钱的宋舒云倒为难起来,纠结片刻说道:“不是我不愿,只是眼下此墨还缺东西。”

“还缺什么?”

老郎中似乎十分喜爱这水磨墨,眼里还有着淡淡的狂热,对于宋舒云的担忧更是盘根问底。

“用此墨作完画必须涂几层明矾胶水,否则水磨墨经过风干,还会变成石末的。水磨墨只适合练手用,不宜作好画的。”

这是水磨墨的缺点,若非如此她根本不用费劲的去研究彩墨块。

老郎中眼里有失望之色,宋舒云见过这种颜色,这是对心爱之物求而不得的眼神,她咬咬唇低声道:“若您真的喜爱彩墨,过些日子等我研制出彩墨块,送您一块便是。”

“彩墨块?就像正常那种的墨锭?”老郎中再度眼睛一亮,宋舒云轻点头道:“是,彩墨块就如同黑墨一样,不会出现风干成末的情况。”

老郎中哈哈笑了起来,完全不会怀疑眼前这个小丫头是不是信口开河,毕竟这水磨墨已是闻所未闻,只是他有些好奇:“丫头,这般东西如此珍贵,你舍得送我?”

宋舒云看着躺在一旁的爹爹笑道:“世上没有什么比家人的命更珍贵的。”

“你爹可不是我救的,他额头上的止血膏才是关键。”

那止血膏是宋舒云涂得,她就怕路上颠簸爹爹失血过多,听闻老郎中的话,她心里不由得感慨,好在她幼时没少受伤,家里伤药齐全,否则爹爹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可您的确诊让我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我还是得谢谢您。”一块彩墨若能结识一位郎中,那便不是亏得。

老郎中捋了捋胡须眼里满是笑意,望着铁盘说道:“丫头,彩墨的事先放下不提,这块铁盘可否赠我?当然,也可以卖给我。”

宋舒云鼓着嘴犹豫之间瞥到不远处药柜上,笑着伸手指着一处道:“郎中先生,那我能否用铁盘换些白矾?”

“哦?难道你要用它做那个什么水?”老郎中不知明矾是何物,和听着似乎和白矾差不多。宋舒云欢喜的点头,那老郎中也是爽快人,当即让人包了不少白矾赠与她。

宋舒云应允等制出明矾胶水会送给老郎中几块,对此老郎中笑的合不拢嘴。宋启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心里暗叹还是妹妹有本事。

宋舒云身上被打的青紫,张氏翻出之前用剩下的药膏给她抹上,一边抹药一边掉眼泪。“那孩子下手怎么狠?亏你还喊他一声堂哥,哪里有打自家人下手这么狠的。”宋舒云穿好衣裳转身安慰娘,这么多年她早就看清楚那一大家子的为人。宋大伯好吃懒做仗着奶奶得势每个月搜刮他们家的钱,宋二姑好占便宜,索性是嫁出去了,闹得也没以,整本书都很好,情节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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