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昭帝生病以来,慢慢的就已经将一些国事交给太子处理,让三皇子协助。剩下的大皇子四皇子与五皇子,昭帝给封了王之后,也就安心待在自己府里,平时不怎么过问朝廷的事儿。只是昭帝没想到的是,三皇子竟然慢慢成长起来了,到了如今手握兵权,能够和太子分庭抗礼。“有事早奏,无事的话,就退朝吧。”正是深秋,各地的赋税
我是侯爷我怕谁:精彩试读
我是侯爷我怕谁小说精彩片段:“禀皇上,微臣上奏,参镇国侯宋小侯爷枉顾法纪,私自从天牢当中带走犯人。”“有事早奏,无事的话,就退朝吧。”说话的是御史台监正程玉,性子板正,为人倒是清廉,只是实在没有什么心眼儿,这不,就被别人当枪使了。只是昭帝没想到的是,三皇子竟然慢慢成长起来了,到了如今手握兵权,能够和太子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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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昭帝生病以来,慢慢的就已经将一些国事交给太子处理,让三皇子协助。剩下的大皇子四皇子与五皇子,昭帝给封了王之后,也就安心待在自己府里,平时不怎么过问朝廷的事儿。
只是昭帝没想到的是,三皇子竟然慢慢成长起来了,到了如今手握兵权,能够和太子分庭抗礼。
“有事早奏,无事的话,就退朝吧。”
正是深秋,各地的赋税都陆陆续续收上来了,因着今年风调雨顺,也没有什么天灾人祸,百姓的收成都不错。可以说,今年是昭帝即位以来最顺遂的一个年头了。
“禀皇上,微臣上奏,参镇国侯宋小侯爷枉顾法纪,私自从天牢当中带走犯人。”
说话的是御史台监正程玉,性子板正,为人倒是清廉,只是实在没有什么心眼儿,这不,就被别人当枪使了。
“程大人这话说的,我从天牢里的确带了人出来,不过我也送了不少人进去啊,再说了,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也不知程大人受了什么人的挑唆,现在才说道这事儿。”宋与乐慢悠悠地开口,一边观察着昭帝的神色。
昭帝坐在上首,并不打算开口。
这样的场面,应当是难不倒宋与乐的。
程大人显然是抵不过宋与乐的口舌之利的,斟酌了一下,哼了一声,接着说:“侯爷莫要岔开话题,天牢一向是关押重罪犯人的地方,不论是谁,没有皇上的准许和刑部的批准,都不能私自带走犯人。”
宋与乐还是咯咯笑着,半点儿没有生气的模样,只是眼中的寒光越来越盛了。
“臣附议。”闫尚也走出来说话。
随着闫尚的动作,还有一些人也动了。放眼看过去,全都是三皇子一派的人。不过还是有一些人,在宋与乐的眼神之下,败下阵来,原本微动的身躯,到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开口说话。
“本侯还是第一次被众大臣这样参呢,只是不知道,诸位大臣,都想好了吗,本侯当真是罪不可恕?”
慕容枫看了看自己的三哥慕容沛。慕容沛脸上没有什么神情,与慕容枫对视也只是平淡地笑了笑。
闫尚开口:“侯爷这么多年胆大妄为,众臣都看在眼中,这一次是铁打的罪证,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慕容沛压了这么久,才拿这事儿出来说道,赌的,就是沈宴卿有一个叛国的父亲。宋与乐就算再怎么猖狂,一道被人发难,也应当会有所顾忌。
不指望能够一把压倒宋与乐,起码给他一个教训。自己那么多人折在了她手上,哪能当真把这口气给咽下。
宋与乐回头,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这些大臣,也不管那些人被她看得心里发麻,朱唇轻启:“平日里竟然看不出,原来这么多人惦记着本侯呢。”
清冷的语调,让闫尚都心里不舒坦,他自然是怕宋与乐的,不然杀子之仇,也不会隐忍了这么久了。
“不过,本侯……有的是倚仗呢。”
话音一落,众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宋与乐转身对着昭帝跪下,开口说:“不知道皇上可还记得,您曾赐了臣一块免罪金牌。”
那是宋与乐在一次刺杀中救驾所得。昭帝点了点头,示意宋与乐接着说。
“今日,臣就用这免罪金牌,抵了将沈宴卿带回侯府这件事,皇上以为如何?”
沈宴卿身上背负的,不是简单一块免罪金牌能够解决的,倒不如直接用这个换了沈宴卿名正言顺住在侯府当中,从今以后,再也别想有人拿这事儿做文章。
这是宋与乐一早就打算好的,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到现在才发作。
“准了。”昭帝开口,算是给这事儿一个了断。
因着昭帝身子不舒坦,早朝很快就散了。只是方才那些人,都被宋与乐看得冷汗直冒。
慕容沛刚走出大殿,就被宋与乐给叫住了。
“宋小侯爷,有什么事吗?”虽然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可是脸上还是没露出太多的情绪。
不过宋与乐可不是这么客气的人,直接开口:“三殿下手下那么多人折在我手上,感觉如何?”
“宋小侯爷说话注意些分寸!”
“呵呵,那请三殿下以后也不要让人造谣生事吧,不然,本侯是不介意帮忙清理渣滓的。”宋与乐笑得更开心了。
“你……”慕容沛易怒,原本就心疼自己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更见不得宋与乐这讨打的模样。
前些日子,容州流言四起,说宋与乐仗着手中的兵权肆意妄为,甚至朋党结私,牝鸡司晨,天下将乱。
宋与乐知道之后,亲自去了容州,以雷霆手段处理了散播流言的人,消息才没有从容州蔓延出去。这些都发生在中秋前夕。
“三哥。”慕容枫的声音传来,“一起出宫,如何?”
被慕容枫这么一打断,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消弭可不少。早知道慕容枫是来给宋与乐解围的,慕容沛也不过多纠缠,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乐……侯爷,父皇召你去御书房。”慕容枫看着宋与乐开口,方才瞧着她被刁难,心中委实不是滋味。
“本侯的事情,不需要殿下插手。”宋与乐一点儿不想承他方才解围的情。
见慕容枫还要说话,宋与乐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容州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还浑水摸鱼,让三殿下误以为我是为你筹谋。你,真当我不知道?”
“你如果当真希望我好,就离我远一些。”
宋与乐一个人去了御书房,进去就看到昭帝半眯着眼睛,有些困倦的模样。
“皇上如果累的话,臣去寝宫拜见就是了。”行了礼之后,宋与乐轻声开口说。
也就只有在昭帝面前,宋与乐能有几分小女儿的柔顺。
“无事。”昭帝让宋与乐坐下,叹了口气,接着说,“这婚事,的确是委屈你了。如果不是枫儿要……”
“皇伯父,乐儿与殿下,只是少时不懂事,原本就不打紧。”宋与乐的父亲,与昭帝曾经是结义兄弟,只是少有人知罢了。
话刚说完,就有太监进来,给二人奉茶。李明嫣接过茶盏,指尖微动,而后,抬眼看了看给自己奉茶的人。只是个小太监,可是看着模样倒是十分沉稳。
要说宋与乐和慕容枫的渊源,还得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镇国将军还没有过世,宋与乐得了特许,女扮男装进尚书房成为了当时还是皇子的慕容枫的陪读。
宋与乐小时候性子很是温和,虽然偶尔有一些调皮,可是更多的都是小女儿的娇憨可爱。
“枫儿他……当初也不是特意将你丢下不管,那时候是朕拦着他的。”昭帝想了想,还是有些犹豫地开口。宋与乐,他是看着长大的,当然是疼爱,可是当初的情况,实在由不得人。
“皇上,臣明白。”
就算没有昭帝插手,自己和慕容枫也不可能。更何况现在她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真正对慕容枫产生爱情,更多的是一个玩伴。
并且,宋与乐也明白,如果因为自己,慕容枫卷进了朝廷当中的纷争来,只怕昭帝才会当真容不下自己。
昭帝见宋与乐脸上神情坚定,没有了平日里的轻慢,虽然说心中还有许多话想说,最终也都化成了一声叹息,只能作罢了。
宋与乐又被拉着说了一会儿话,随后等到差不多午时的时候才出宫。
等到宋与乐说自己要出宫的时候,昭帝挽留她在宫中吃午膳。
“皇上,家中还有夫君等着,臣还是早些回家。”
听这话的人,都笑了。昭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常恩忍不住开口:“侯爷对姑爷还当真是疼爱呢。”
宋与乐一笑,开口:“那是自然,毕竟是自己府上的人,应当的。”说这话的时候,和昭帝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了然。
等宋与乐走远了,附近的下人都遣退,昭帝脸上的笑容才收敛了一些,开口问常恩:“查清楚了吗,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昭帝这些时日服的药里面都被别人加了东西。好在发现及时,才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是难免还是伤了身体。
“回皇上,有了一些线索,不过牵涉到宫外的人,就只能等侯爷的消息了。”
宋与乐快马加鞭,没有回侯府,而是往城郊的一处别院去。这别院虽然不大,也不怎么引人注目,可是这里住着的,是宋与乐精心培养的一伙人。
刚出城门,宋与乐就感觉到自己身后有尾巴。
勾了勾嘴角,宋与乐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疾驰。那里是一片竹林,虽然是白天,可是竹林茂密,进去之后明显感觉阴暗了许多。
“出来吧。”宋与乐停下,冷冷开口,“本侯才没心情和你们玩躲猫猫呢。”
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把软剑从腰间给抽了出来。上好的寒铁,在顶级的工匠手中,制成的软剑,韧如丝却削铁如泥。
风声微动,几个黑衣人从暗处出来,为首的人看着宋与乐,森冷地开口:“侯爷,有人要买你的命,得罪了。”
“哦,是吗?这年头来送死的人,真是一个接一个呢。”
话音刚落下,就看见宋与乐腾身而起,手中软剑如灵蛇一般直接冲着为首的黑衣人去。
那人抬手挡住宋与乐的攻势,侧身躲开了要害,却还是被削下了一缕头发。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这八个黑衣人,就已经半数身亡,还有两三个重伤,在那里苟延残喘,不过宋与乐下手是很有分寸的,他们很快就会去见阎王了。
宋与乐蹲下,伸手将为首的黑衣人脸上的黑布给揭开,笑嘻嘻地说:“这大白天的,真不明白,干嘛一身黑衣呢……你,这脸倒是生得不错,有没有兴趣到侯府当中,给我当个小白脸儿?”
黑衣人愣了一下,这宋与乐虽然是笑着的,可是他一点儿轻松不起来,甚至心里开始一阵一阵地发寒:“侯爷留我一条命,就为了说这个?”
“不错不错,有点儿脑子,”宋与乐站起来,拍了拍手,还顺便将掸了掸自己朝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回去给你们老大说,我有笔交易要和他谈谈,至于你带来的人,就当是你们给我的赔罪了。”
用人命赔罪,还当真是宋阎王一贯的风格。
黑衣人还在犹豫,就看到宋与乐将软剑上的鲜血在自己同伴的衣裳上擦拭干净之后,上马,绝尘而去。
等宋与乐再回到侯府,已经是傍晚了。
将马交给小厮,宋与乐伸了伸懒腰,就要朝着自己房间去。这一天,可当真是把她给累坏了。
“镜儿,吩咐厨房给我弄点儿好吃的,一会儿我吃了就睡下。”
镜儿看着宋与乐身上的朝服,开口问:“侯爷今天又碰见老鼠了?”朝服上沾了一点血迹,虽然不甚明显,可是镜儿还是看见了。
“侯爷,还是让我跟着你伺候吧。”镜儿这段时间,都被宋与乐留在了侯府当中,做着大丫头,帮着柴叔料理府里上上下下的事情。
“那不行,你得在府里,万一这沈美人出了什么……”话还没说完,宋与乐就看到柴叔风风火火地带着大夫走过来,“诶,柴叔,怎么回事儿?”
柴叔停下,给宋与乐行了个礼,开口说:“姑爷受了风寒,人都是昏昏沉沉的,我见侯爷还没回来,就先让周大夫瞧瞧。”
周大夫原本是宋与乐的爹身边带一份的军医,医术了得,最近这几年,就被宋与乐留在了侯府当中养着。
睨了一眼镜儿,宋与乐说:“行了,你们去吧。”
柴叔自然知道宋与乐吩咐过镜儿要好生照顾着沈宴卿,临走之前也看了心虚的镜儿一眼,心道希望侯爷不要为难她。
宋与乐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等到了房间,将下人都遣散出去,唯独留下了镜儿一个人。
不等宋与乐开口,镜儿就朝着宋与乐跪下。
不管宋与乐在外面是个什么模样,可是在府里,宋与乐对下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偶尔还会说些玩笑话,可是这一次,她的确是生气了。
《我是侯爷我怕谁》内容精选:
“我知晓你的性子,只怕是觉得,照顾一个书生,实在无聊吧。”宋与乐面无表情,把玩着手上的手镯,轻轻地说。
“奴婢……”镜儿想点头,可是最后的理智拉住了她,这头若是点下去了,只怕自己就不要想再跟在宋与乐身边了。
宋与乐对不听话的人,从来不会手软的。
“去暗室领罚,三十杖。”说完,宋与乐就起身走了。
暗室是宋与乐手下设置的专司刑罚的地方,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么多的暗卫,如果不是宋与乐手段强势,只怕也未必能够镇得住场子。要知道,从前在宋将军手下的,多的是心高气傲的人。
暗室的刑罚,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普通人进去,甚至撑不了十杖,三十杖下来,镜儿只怕也得在床上躺一个月才能好起来。
宋与乐折身就到了沈宴卿的院子,周大夫的医术是上好的,他见沈宴卿已经烧得厉害了,当即用了自己研制的药丸,辅以施针,让沈宴卿稍微清醒了一些。
“哟,喇叭花都打焉儿了,怎么回事儿呀。”刚瞧见沈宴卿睁眼,宋与乐就开口说。
一旁的柴叔回答:“院子里伺候的人说,姑爷昨天夜里温书,贪凉,没有关窗户,应当是让夜风给袭着了。”
宋与乐点了点头,而后饶有兴趣地看着沈宴卿,开口说:“大半夜还看什么书啊,浪费府里的灯油,以后沈美人院子里,夜里就不用点灯了,我那儿有几颗夜明珠,改明儿柴叔你给拿过来,镶在墙上正好。”
柴叔明白过来宋与乐的意思,勾了勾嘴角,应下。
沈宴卿才舒坦一些,又被宋与乐给气着了,她一个侯爷,缺那点儿灯油和蜡烛?可是嗓子还是干哑的,身上也没有力气,想开口说话,却也只能溢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瞧给你高兴的,”宋与乐笑得更开心了,还用手捂上了嘴角,好一副娇羞的模样,“我呀,就是对你巴心巴肝儿的,夜明珠而已,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沈宴卿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贼大。被气的。
夜明珠用来照明还勉强过得去,可是光线那样昏暗,看起书来,却是不怎么尽人意了。除非,沈宴卿想把自己的眼睛给弄瞎。
到了夜里,沈宴卿在几个丫头的伺候下,将药给喝了,就准备睡下。夜明珠幽幽的光芒,阻隔在床幔之外。
他这房间里,当真是连一个烛台都没有留下!
宋与乐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上朝,就是在府里待着。沈宴卿来找过宋与乐几次,都被拒之门外。
“侯爷,姑爷又过来了。现在就在院子外面,说这一次侯爷不见他,他就不离开。”说话的是白芷,由柴叔亲自调教出来的丫头,更是柴叔的亲侄女儿,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不过做事儿稳妥。
白芷初来的时候,让宋与乐想起之前伺候自己的大丫头,心中还会有些唏嘘。那丫头,为了保护自己,死在了一次刺杀之中。
沈宴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宋与乐慵懒地躺在榻上,嘴里吃着这个季节原本不应该有的葡萄,一脸闲适。
“侯爷。”轻轻唤了一声,沈宴卿却看到宋与乐仿佛没有听到的模样,继续自顾自地享受着。
旁边的白芷轻笑,开口:“姑爷怎么还这样生分,您和侯爷已经是夫妻了。”
沈宴卿头上的青筋感觉都要炸了,可是能怎么样,他又打不过这个混世魔王。
“还是白芷最懂我的心呢,”宋与乐叹了一口气,倒像是煞费苦心的模样,抬眼看了看沈宴卿不知所措的模样,似乎心情大好,才接着开口,“喇叭花,你这模样,倒像是我欺负你一样。”
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
沈宴卿咬了咬牙,说:“侯爷的良苦用心,沈某人领了,不过这房间里没有烛火,有时候的确不太方便。”
“所以呢?”
“所以我以后温书,不会太晚,会自己照顾好身体。”
宋与乐起身,伸了个懒腰,开口:“你可得记住,你这命,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保下来的。”
沈宴卿心头一震,而后点了点头。
“行啦,喇叭花,别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你好好听话,我自然不会为难你的……不过,若是你让我不顺心,别说以后入朝为官,你这命,我能给你保住,也能给你送出去。”
宋与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笑容倏地就收敛了。沈宴卿这段时间,虽然见识过她的各种模样,言笑晏晏,或者杀人不眨眼,可是从没有见过她如此阴冷的样子。
传闻当中的宋阎王,真正在沈宴卿面前没有任何收敛,仅有这一次罢了。
可是直到多年以后,沈宴卿才知道,原来这丫头,惯会这样唬他。
夜里,沈宴卿的屋子里重新有了烛火,夜明珠还在墙上镶嵌着,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柴叔还让人特意在夜明珠上罩了纱幔,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
只是从那以后,一个疑问就在沈宴卿心里埋下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女子变成这样的模样?坊间传闻永远只有宋阎王三个字,可是从来没有人提起过,也从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怎么走过来的。
光阴如白驹过隙,天气一点点冷了,年节也到了。
沈宴卿这几个月都忙着读书,宋与乐平日里偶尔会去同沈宴卿待待,可是见沈宴卿越来越对她的捉弄视若无睹的时候,她也渐渐没了趣味,来的时候也越来越少了。
她时常不在府中,沈宴卿偶尔会询问,可是在柴叔说了几次不清楚或者不便告知之后,沈宴卿也就不在询问了。
外面鞭炮声声,处处都是喜庆的味道,用过了下人送过来的饭菜,沈宴卿待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窗外发呆。
因着是过年,饭菜也比平日里丰盛许多。
“沈美人在想什么呢?不如和我说说?”轻佻的声音,将沈宴卿给惊着了。
“侯爷怎么这个时辰就回来了?”
宫中有宫宴,原本沈宴卿估摸着,宋与乐应当要等到临近子时才能回来的。
宋与乐没有回答沈宴卿的话,开口说:“柴叔说一整天都看你闷闷不乐的,怎么了?”
沈宴卿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是自己思念家人了吧。不过,宋与乐能将自己的情绪放在心上,沈宴卿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
“无事,可能只是读书有些累了吧。”沈宴卿说着,一边还煞有其事地揉了揉眉心。
哪里想到,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张精致的面孔离自己的脸颊特别近,近到,他都能够看到,眼前的肌肤如玉,没有一点瑕疵。
宋与乐已经许久不曾戴红妆了。
“喇叭花,你没有说实话。”宋与乐轻轻挑起沈宴卿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说。
到底还是瞒不过她的眼睛。沈宴卿暗自叹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在宋与乐面前,越来越没有办法说假话了。到底是宋与乐有本事。
“就是有些想家人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宋与乐不假思索地开口:“原来是我疏忽了。沈美人,你若是笑一个,明日我就带你去祭拜你的父母,如何?”
昭帝是一个善于制衡,洞察人心的皇帝。
宋与乐说这话,一半是出于真心实意,另一半也是受了昭帝的点拨。昭帝需要一个人,一个未必忠心耿耿,但是一定要坚毅且能为自己所控的人,去做他的尖刀,将一些东西给弄到明面上来。
宋与乐,就是那个执刀的刽子手。
沈宴卿如何能知道其中的关节,只是被宋与乐的话给震住了,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真的……可以吗?”
满门抄斩的重罪,原本,沈宴卿以为,自己父母的尸骨肯定会无人收敛,而后弃之荒野,在乱葬岗中,慢慢变成一捧黄土。
宋与乐点了点头。
这一瞬间,是沈宴卿这几个月来,最值得高兴的片刻,可以说,比自己获救,还让他快活。
第二天一大清早,宋与乐就带着沈宴卿出了侯府。
原本宋与乐想着给沈宴卿安排一架马车,可是沈宴卿拒绝了,一路上策马奔驰,竟然是隐约有比宋与乐还快的趋势。
看沈宴卿挥动马鞭的模样,在宋与乐眼中看来,身上的书生气少了许多,倒是很顺眼。一看人顺眼了许多,宋与乐的心情也畅快了一些。
京城之外的地方,还是冷冷清清的,或者说,在过年这样的时候出城,还是在乱葬岗这样平时就鲜有人至的地方,更是冷清。
两人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宋与乐领着沈宴卿,朝着乱葬岗旁边的一片小树林去。
树林中,是两座孤坟,没有碑,也没有精美的修葺。可是好过外面那些席子一裹的了。
沈宴卿跪下,点上准备好的香烛,对着自己的父母,深深叩拜下去。宋与乐也在旁边行了礼,看得出来,她对这两人,或者说对曾经的丞相,还是有尊敬的。
“孩儿不孝。”
沈宴卿低声说着,反反复复地说,说到自己眼中全是泪水,说到声音哽咽。
宋与乐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站在旁边,沈宴卿能将他的脑袋给磕出脑浆不可。
祭拜过了,沈宴卿就跟着宋与乐往侯府回,只是这一次,两人都不着急了,任由马匹慢悠悠地走。
“侯爷,多谢。”
这丞相夫妇,的确是自己派人收殓的,宋与乐也就坦然地承了这声谢。不过看着沈宴卿一本正经的模样,宋与乐就总想说些什么,心里才舒坦。
“沈美人,你要谢我的事情啊,真是多了去了,”宋与乐调转马头,将沈宴卿的路给挡了,“嘴上说说可不行,不如以身相许?”
“轻浮!”沈宴卿脸一下子就红了,嘴角抽了抽,好容易才吐出两个字。
宋与乐却朗声笑了,容颜娇俏,但是看着有几分讨打。
沈宴卿忍无可忍,大声说:“你是个女子!男女授受不亲!更不能说话轻浮。你要注重自己的名节!名声!”
不然,将来怎么好好嫁人啊?后面一句,沈宴卿当然不会说出口。
只是,这样的说教,宋与乐怎么会理会,沈宴卿越是这样,她越欢畅。
原本,沈宴卿以为过年,官府都已经不办事儿了,那宋与乐也能够在府里多得几天的清闲。可是第二天下午,沈宴卿还是看到,宋与乐一身朝服,就要出门。
“侯爷,你这是?”沈宴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别提了,今年啊,皇贵妃娘娘兴致来了,昨天聚了一轮还不算完,今日又让宗族和二品以上大员家里的女眷进宫享宴。”宋与乐说这话的时候,也忍不住瘪了瘪嘴。
皇贵妃沐氏,就是慕容枫的母亲了。她出身并不高,再加上在朝中没有家族支撑,因而,就算昭帝偏爱她,她也只能是一个皇贵妃。
尽管是参加宫宴,宋与乐还是脸上不施粉黛,甚至头上也没有好好梳一个发髻,就如同平时上朝那样,将头发竖起来。不过就是束发的玉簪,变成了一根镶有红宝石的金簪,看着稍微喜庆一点罢了。
沈宴卿点了点头,跟着宋与乐到了侯府门口。
“你跟着我作甚?”宋与乐一只脚已经跨出了府门,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后还跟着沈宴卿。
这样迷糊的宋与乐,倒是不常见。
沈宴卿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又轻笑,开口说:“我突然想起来,有事要上街一趟。”
“哦。”不明白沈宴卿在笑什么,宋与乐也不多理会,上了马车。
这一次的宫宴,倒是没有在大殿中举行,被皇后别开生面地安排在了御花园。
宋与乐到的不算早,御花园中已经坐了许多人了。其中最扎眼的一个,就是慕容枫了。
为什么扎眼呢?
宋与乐看到好多大家闺秀都在或羞涩或大大方方地给他暗送秋波。场面看起来倒是很壮观。
宋与乐忍不住嘀咕:“招蜂引蝶。”
慕容枫抬头,就看到了宋与乐,脸上带着笑,起身就要走过来。
当下红文《我是侯爷我怕谁》的主人公是宋与乐沈晏卿,该小说波澜起伏,扣人心弦,为您提供我是侯爷我怕谁小说阅读。我是侯爷我怕谁小说内容精选:宋与乐面无表情,把玩着手上的手镯,轻轻地说。奴婢。镜儿想点头,可是最后的理智拉住了她,这头若是点下去了,只怕自己就不要想再跟在宋与乐身边了。宋与乐对不听话的人,从来不会手软的。
自从昭帝生病以来,慢慢的就已经将一些国事交给太子处理,让三皇子协助。剩下的大皇子四皇子与五皇子,昭帝给封了王之后,也就安心待在自己府里,平时不怎么过问朝廷的事儿。只是昭帝没想到的是,三皇子竟然慢慢成长起来了,到了如今手握兵权,能够和太子分庭抗礼。“有事早奏,无事的话,就退朝吧。”正是深秋,各地的赋税,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有平淡的感情,但确让人感动,很好的一篇文章,推荐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