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穹十六年,三月,微寒。上元节刚过不久,顾筝便忙作一团。半月前皇帝忽下了诏书,将原本负责祭祀岁旦典仪的一干人等纷纷下了大牢,禁令任何人探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四下打点,这才得知原是本应在祭祀中用以祭天的贡品流出了宫外,成了富庶人家甚至是朝廷命官的家中陈设。皇帝为此勃然大怒,勒令都察院协大理寺彻查,若
我给摄政王爷当跟班:精彩试读
我给摄政王爷当跟班小说精彩片段:顾筝的父亲早年不过是汤州一小县城的文弱秀才,苦读十六载赶考终是得了个进士,就此入了仕途。但他为人刻板又不通变故,三十年来只在鸿胪寺混了个主薄位置,倒也心满意足。却因这贡品流失案,被连坐入了大理寺地牢,时至今日已近月余,仍无半点消息。半月前皇帝忽下了诏书,将原本负责祭祀岁旦典仪的一干人等纷纷下了大牢,禁令任何人探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四下打点,这才得知原是本应在祭祀中用以祭天的贡品流出了宫外,成了富庶人家甚至是朝廷命官的家中陈设。府中上下,早已是人心惶惶。上元节刚过不久,顾筝便忙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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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穹十六年,三月,微寒。
上元节刚过不久,顾筝便忙作一团。
半月前皇帝忽下了诏书,将原本负责祭祀岁旦典仪的一干人等纷纷下了大牢,禁令任何人探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四下打点,这才得知原是本应在祭祀中用以祭天的贡品流出了宫外,成了富庶人家甚至是朝廷命官的家中陈设。
皇帝为此勃然大怒,勒令都察院协大理寺彻查,若有参与者一律革职抄家问罪。
顾筝的父亲早年不过是汤州一小县城的文弱秀才,苦读十六载赶考终是得了个进士,就此入了仕途。但他为人刻板又不通变故,三十年来只在鸿胪寺混了个主薄位置,倒也心满意足。却因这贡品流失案,被连坐入了大理寺地牢,时至今日已近月余,仍无半点消息。
府中上下,早已是人心惶惶。
天子早有言,一旦彻查决不姑息。不说她们这些主人,便是府中上下的奴才丫鬟也不能幸免于难。这些日子,已有不少人纷纷请辞,原本门庭若市的顾家大门,现如今没落的很。便是以往长走动的亲戚,见了也如遇瘟疫般躲之不及。
顾筝今日特地起了早,每逢佳节倍思亲。她想亲手做一些吃食,送去大理寺,说不定能见到父亲。便是不能,至多再花些银子,让看守地牢的衙差代为转交也是好的。
埋了数年的菊花酒刚开了坛,扑鼻的清香味便阵阵传来。
顾筝颦眉闻了闻,也忍不住想先尝尝香。她俯首,酒还尚未到嘴边,门前便有小厮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砰。
顾筝的心中一颤,不好的预兆油然而生。
小厮气喘吁吁,额上还冒着层层汗迹,想是一路狂奔:“宫中下了旨意,说是贡品流失案查清了。老爷,被判了秋后问斩!”
“什么?”不由得顾筝红了眼眶,身后一个妇人惊愕的声音先响了起来,原本孱弱的身子也禁不住摇摇晃晃便要坠倒。顾筝心中一慌,疾步跑了过去将母亲扶住:“娘,你怎么样?”
顾柳氏颤颤巍巍站好,眼泪早如断线珍珠般跌落。年逾四旬的她,却仍是天姿国色,纵使此刻面色苍白如纸,也掩盖不了半丝风华。
她眼中噙着泪,这一刻仿佛早就了然于心。
“筝儿。”她紧紧抓住顾筝的手,神色却忽然慌张起来,“收拾收拾包袱,你赶紧走。回汤州,去你姑母家暂避一段时日!快走!”
顾筝知晓母亲深意,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娘,我不能走!我要留下,替父亲洗清冤屈。”
门外,马蹄声骤起。
顾筝眉宇敛的更深了些,如今便是想走也来不及了。
神穹国近千年,皇家最是注重大典、郊庙、祭祀等朝会,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定然不会轻易放过。顾柳氏听着动静,心中越发慌乱,推攘着女儿,急急道:“筝儿,你听娘的话,快从后门离开!如今战事吃紧,你哥哥尚在边境不知京中变故,你快让人将此事告知。让他千万莫要冲动行事!快走!”
“想走,晚了!”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带着微寒的凉风灌入整个庭院。
而后,巡城御史带数十人鱼贯而入,将阖府团团围住。
屋檐之上,红墙丈外,更是有弓箭手早原地待命,层层包围连一只寒鸦都飞不出去。
顾筝拳头一握,想要强行带母亲离开。
以她的身手,应不是难事。
“筝儿妹妹,切莫冲动。”
巡城军自两边散开,一男子才翩翩而至,自巡城御史身后款款走出来。青衣长袍腰间系着温润古玉,束发高挽手中把玩着一把翠绿折扇,很是意气风发。
“我父亲已在陛下面前为你和伯母说了情。陛下内政修明,爱恤民命,已酌情惩处饶了你们的连坐之罪,只判了个流放,已是万恩了。”
卓清远收起手中折扇,又朝前迈了一步继续道:“我知晓筝儿妹妹你武功不错,但这几十个弓箭手若乱箭齐发,便不知道伯母是否也逃的过呢?若是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家人,可就不好了。你说呢?”
顾筝的绣拳不禁握了握。
她一人之身想要逃走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却不能置母亲的安慰与不顾。
看着眼前这位自幼一起长大,甚至曾允诺此生非她不娶的男儿,顾筝只觉自己曾经瞎了眼,怎会轻易的相信一个人会随便将真心托付?
事到如今,她不想怨天尤人。
却也绝非任由人摆布的棋子玩偶。
“卓大人!”搜查的巡城军很快一一折了回来,怀中还抱着数件古玩玉器,信誓旦旦,“已酌礼部勘验,确为宫中流失的贡品,共计五件,全数在此。”
顾筝万万没有想到,会从家中搜出这些东西来。
自兄长随军出征后,这府中上下都是她一人打理,任何东西但凡入过眼就绝对不会忘记。而这些古玩玉器,却从未见过踪影,分明是栽赃陷害。
“卓清远!”她扶着虚弱的母亲,清瘦的脸颊上怒意满满,“你若不满,冲我来便是。如此小人行径,不觉得可耻吗?”
“可耻?”
卓清远骤闻,当场笑出声来。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这才走到顾筝跟前,瞧着她愠怒的面色还是那般清丽脱俗,心中更是向往了几分。
可又想起那日的屈辱,不由得凶相横生,哪里还有半分好儿郎的面色:“筝儿妹妹,我说过的,终有一日你会跪着求我。怎地,这么快就忘了!我父亲乃翰林院院士,当朝二品大员,如何配不上你?你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般辱我,你说,这口气我该怎么还?”
“不若你现在跪下求我娶了你,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你也知道殿阁大学士李大人和父亲是故交,如今他乃太子太傅,又常在宫中走动。只要我让父亲去求个情,定然可以让筝儿妹妹你还有伯母,免了这流放之罪。你意下如何?”
顾筝不禁轻笑。
明眸微敛,红唇轻齿,道:“好啊!”
言语间,杀机毕露。
顾筝未料他的喜怒只在辗转一瞬间,更未想到的是,以她的身手,竟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人便已被牢牢的禁锢在了庭角。
她抵着身后冰凉的石柱,这才将传闻中的摄政王看个清楚。
这个男人,生的实在太过于妖孽了,朱唇浅薄,眉眼如刀,顶真的天上地下独有的好皮囊。就这样的一个俊朗卓绝儿郎,眼眸中却尽是杀机算计,如凛冷寒夜里深渊,让人望而生畏。
“若我能助王爷早日达成目的呢?”顾筝心里陡然凉了一截,与这样的人较量,不过是鸡蛋碰石头。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哪怕一言不提,也早被他看的清楚透彻。
而她,竟妄自以为能够瞒天过海,求得一丝生机。
想起自己在信中所言,字字威胁,顾筝惊的一身冷汗。她原本以为识破了摄政王的心中所想,手中便多了些许求存的机会,哪曾想这所谓的机会不过是入骨穿肠的剧毒,只会让人死的更快。
顾筝屏住呼吸,一字不顿的说完:“再有半月便是太后寿诞,我有办法让七皇子迁回盛京。”
沈玄礼,松了松手。
倒是小看了面前这个女人。
不仅胆大包天,还擅于谋略,全然不像个大家闺秀。
只是顾筝的身世,他早让人查的透彻。这个顾家小女,自幼便是离经叛道的很,上树摸鸟下河抓虾,打架斗殴无所不为。可在盛京中,她的名声却是顶好的,见不得那些欺软怕硬的地方恶霸,一方豪绅。因为恶名在外,所以年近二十,却无一人上门提亲。
以顾家的门楣,想觅一门亲事是不难的。
难就难在这顾家女儿拳拳相逼,非得嫁一个打的过她的如意郎,一来二去的便再也没有人记挂她了。
顾筝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觉得脖颈之间松了许多,赶紧伸手将沈玄礼的手小心翼翼的推到一旁,凝了凝神道:“此次若献计成功,王爷可否答应不再追究书信之事?民女保证,绝不将此事告知第三人!”
沈玄礼目光深幽瞧了眼她,又将视线落在一旁棋局之上。
“赢了。本王便应允你。”
他转身扬袖在黑子方坐下,意图显然。
“王爷,你这不是诓我了么?”顾筝唇角微微抽搐,往前走了两步,瞧着当前棋局,不禁抱怨,“白子已无转圜余地,我要怎么赢你。你这样,不公平。要不,再开一局,若我还是输给王爷,自当心服口服。”
沈玄礼轻笑。
看似柔弱的指尖,干脆利索的将手中黑子落下,棋局便豁然开朗起来:“这世间之事,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自当本王说了算!”
堂堂摄政王,竟然玩无赖?
顾筝是真没想到,一时间忍不住轻声道:“我看王爷是怕输,所以不敢。”
听她低声呢喃,沈玄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竟也不怒,反倒覆手将棋局尽毁:“本王已是胜券在握,又何故退让,给敌军残喘之时!你既自荐,那本王便给你机会。太后寿诞之日,若你没让人回来,这棋局便是你的结局。”
言罢,他起身将视线看向远方。
良久,才又道:“这些时日,你便跟在本王身边。”
顾筝微微一愣,眸中的喜色便溢了出来。
父亲尚在牢中,离秋后问斩还有数月时日,只要能博得这位摄政王的信任,那为父亲昭雪之日便不远。
这是她如今,唯一能走的路,唯一能信的人。
“顾小姐,这边请。”赵廷身形飘然而至,有些看不懂自家主子的用意。
前些日子让人查人家姑娘家底,连祖上几代都翻了出来;然后又亲自去了宫中,在太后耳边打了堂鼓。这会子更好,直接让人家姑娘住下了,还要跟在身边伺候?
莫不是,这算盘里打的主意压根就不在朝堂上,而在人家姑娘身上?
瞧着,也不像啊。
“王爷。”顾筝垂着头,脚下的步子未动:“我想先回家一趟,家母还在等我。至少,要和她打个招呼,以免得她担心。”
沈玄礼并未拒绝,算是默认应允了。
待顾筝退了出去,赵廷才忍不住多嘴问道:“主子,此女分明就是有意想借您的势为其父翻案。为何主子还要留她?朝中两党相争,只要不动荡国之根本,您一向不参与。此次若管了她的闲事,只怕太子那边明日便会来人。”
“赵炎何时回?”沈玄礼转了话题,心中自有打量。
赵廷也不敢多问,赶紧道:“算上脚程,应是这几日了。只是邺城地处边境,常年战乱。南朝使团虽已到了使馆住下,但谁也不知道他们明面上打着联姻的旗号,暗地里又干着什么勾当。那边来了消息,此次两国联姻只是南朝皇帝一人主意,如今和坐镇西宫那位闹的水火不容。”
“属下瞧着,这战事只怕一时停歇不了了。若是主子担心,我马上启程前去接应,以防万一。”
他神色沉了沉,又有几分担忧:“此去来回最快也要五日。府中无人,属下担心……”
“无妨。”沈玄礼知他忠心耿耿,深敛的眉宇之间浮了几分笑意来,“明日,不是还有一人自动送上门吗?你既和她打了平手,那本王的安危便无须担心。”
“是。那属下去去便回。”
赵廷拱手,轻盈的身形一跃,顷刻不见了踪迹。
他倒并不太担心有人想谋害自家主子,只是主子身边常年没个姑娘。都而立之年了,偌大的摄政王府除了几个机灵的丫鬟外,连个侧妃宠妾都没有。陡然来了这么个心思深沉,还胆大包天武功卓绝的顾家女,万一孤男寡女生了情……
那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神穹十六年,三月,微寒。上元节刚过不久,顾筝便忙作一团。半月前皇帝忽下了诏书,将原本负责祭祀岁旦典仪的一干人等纷纷下了大牢,禁令任何人探视。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四下打点,这才得知原是本应在祭祀中用以祭天的贡品流出了宫外,成了富庶人家甚至是朝廷命官的家中陈设。皇帝为此勃然大怒,勒令都察院协大理寺彻查,若,这本书的故事精彩,情节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