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林亭陌每日在府里用过早膳后就去林亭夏府上教墨之铭抚琴。墨之铭是一个有些内敛的孩子,却也很聪明,对于林亭陌的态度一直都很恭敬,两人之间的相处也相对开心。又是一天结束了教琴的差事,墨之铭突然支着小脑袋,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林亭陌:“林姨,你是我娘亲的亲姐姐嘛?”林亭陌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对于自
光阴把盏,与岁月言欢:精彩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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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把盏,与岁月言欢小说精彩片段:可与林亭陌所想的不一样的是,墨之铭黑黝黝的眼睛里竟然盛满了悲伤:“林姨你又温柔又聪明,弹琴也弹得好厉害,我想让你当我的娘亲!我的娘亲待我……”又是一天结束了教琴的差事,墨之铭突然支着小脑袋,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林亭陌:“林姨,你是我娘亲的亲姐姐嘛?”“墨之铭,你在说什么胡话!”墨之铭是一个有些内敛的孩子,却也很聪明,对于林亭陌的态度一直都很恭敬,两人之间的相处也相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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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林亭陌每日在府里用过早膳后就去林亭夏府上教墨之铭抚琴。
墨之铭是一个有些内敛的孩子,却也很聪明,对于林亭陌的态度一直都很恭敬,两人之间的相处也相对开心。
又是一天结束了教琴的差事,墨之铭突然支着小脑袋,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林亭陌:“林姨,你是我娘亲的亲姐姐嘛?”
林亭陌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对于自己有着这么一个精于算计的妹妹她实在不太愿意承认,只是当着孩子的面她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可与林亭陌所想的不一样的是,墨之铭黑黝黝的眼睛里竟然盛满了悲伤:“林姨你又温柔又聪明,弹琴也弹得好厉害,我想让你当我的娘亲!我的娘亲待我……”
“墨之铭,你在说什么胡话!”
林亭夏一把推开房门怒喝一声,吓得墨之铭小小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弱弱的往林亭陌的身后躲了躲。
“姐姐,我能理解你想当娘亲的心情,只是教着别家的孩子瞎叫可就不对了吧。”
林亭陌安抚的摸了摸墨之铭的头,也不去理会林亭夏这阴阳怪气突如其来的发难。
对于她来说,现在能够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就是最要紧的事了,实在不想与这个妹妹再起什么争执。
她收拾好了东西绕过了林亭夏直接准备离开。
林亭夏却不打算轻易放过林亭夏,她狠狠抓住林亭陌的手腕:“林亭陌,你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全是靠我好心施舍,若是没了我,你早就饿死在了那王府里,你该对我客气些,我可是你的主子!”
“主子?”林亭陌眸子中满是疏离:“你搞清楚,你虽然付我工钱,我却也配合你演着姐妹情深的戏码,维持你在墨萧面前美好单纯的形象。各取所需谈何主仆?”
“你!”
林亭陌并不想与林亭夏有太多的纠缠,她迅速拽开了林亭夏的手,朝着大门走去。
再过一会儿就该到了墨萧下朝的时候了,她不想面对这个男人,也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突然,林亭陌的肚子传来一阵疼痛,激的林亭陌冷汗直冒,原先匆忙的步伐也停了下来。
林亭夏也看出了林亭陌的不对劲,眼里满是恶毒,她伸手将林亭陌向前一推——那是院子里的池子,虽说算不上多深,却也有些危险,对于林亭陌这样的孕妇更是致命性的打击。
就在林亭夏动手的一瞬间,林亭陌恰好回头撞见了她的动作,说时迟那时快她难得敏捷的躲开了那双手,但林亭夏没有收住力道,直直的栽进了水池子里。
林亭陌被面前这一幕刺了个机灵,腹部传来的阵痛也越来越明显,她本想伸手去够在水池子里狼狈的喊着救命的林亭夏,却实在无法无视身体上的疼痛而微微屈身。
“林亭陌你这个毒妇!你在干什么!”
林亭陌身子猛地一僵,她知道是墨萧回来了,男人一身朝服英俊非凡,目光却紧紧系着池子里的林亭夏。
墨萧片刻都不敢多想直接跳进了水池将林亭夏打横抱起带进房里,一面跑一面还大声叫着御医。
林亭夏不过是落个水墨萧就紧张的叫下人去喊宫里的御医,而这幅画面在墨萧眼里,铁定又是她林亭陌故意将林亭夏往池子里扔了。
可是,如果刚才不是自己反应难得快了一瞬,现在恐怕自己早就一尸两命了!
……
御医连滚带爬的跑来这个府邸却被告知来看个落水,心情很是不好。
刚看完便急着整理东西要回宫。
墨萧则是带着一身怒火来到大堂,林亭陌惊魂未定,她看见墨萧进来便直起身子问:“林亭夏……怎么样了?”
“你可真好意思问得出口!若不是你,夏儿现在根本就不会躺在床上卧病不起。”
男人浑身像是散着寒气似的,锐利的眼神几乎要把林亭陌刺伤:“夏儿好心给你一份差事你就是这么报答的?你只要有半分她的善良,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墨萧,哪怕你从不爱我,我也一直委曲求全的活在你的身边,我就想问问你,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其实我并没有你所想象的这般不堪,而林亭夏也没有你想象中的完美,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后悔?会不会也像你现在对我这样的态度去对待她?”
“你不配。”墨萧眼里的怒火越发明显:“你没有这个资格和她比。”
她不配,她没有资格,哪怕是这五年她对墨萧尽心尽力去照顾他,用所有的时间与精力去伺候他,在墨萧的心里已经比不上林亭夏半分。
林亭陌微垂眼睑:“墨萧,之铭是个好孩子,他很聪明,我也很喜欢他,可是他真的不是你的孩子,五年前我……”
“够了!”墨萧暴怒的扼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大的要把她的下巴捏碎:“都是林家的大小姐,你以为就都和你一样不守妇道吗?!”
五年前林亭陌与墨萧成婚之时,那一晚墨萧发现林亭陌不是第一次。
他多次冷嘲热讽,认为林亭陌未出阁就去和人私通。
林亭陌知道,也明白他的意思,可她根本无法去解释,当年因为醉酒而意外夺走她的初次的人就是墨萧,可他却什么都不记得……
成婚多年,林亭陌试图和墨萧解释和说明,可是墨萧深信了自己所见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话。
一开始他的心里就住进了林亭夏,于是所有和林亭夏说的不同的地方就全都成了谎言。
林亭陌轻咬嘴唇,她感到嗓子很渴,大概是因为所言所想均被当做谎言的一种反应,她向墨萧走近了几步:“我累了,也不想解释了,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我在你心里始终都是一个恶人,我都能忍受,但请你……放过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你就把这一切都归咎在我的身上,与孩子没有半点关系。”
语毕她感觉自己的腹部又是一阵剧痛,那种紧缩感是平日从不曾有的。
“我的肚子……好疼!”
林亭陌脸色又白了几分,脸上的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她实在无法站立,便瘫坐到椅子上,双手紧紧抠住了把手。
“怎么,又要给我变戏法?玩弄人心也该适可而止了林亭陌。”
墨萧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只当林亭陌又在装样子。
林亭陌这回真是有苦说不出,明明已经疼的快要昏过去眼前的男人却始终不为所动。
“墨萧我求求你!我要保住它!我真的……我没有在装样子……”
林亭陌真的慌了,她如今已经怀胎八月,再过不久就可以把孩子生下来。
如果现在出了事那她这八个月来的隐忍和努力就统统付诸东流了,她本以为只是同寻常一样动了动胎气,没想到这次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她的身体晃了晃,终于没忍住昏死了过去,就在她的头要磕上桌角的时候,墨萧终于感到不对,一把抱起了林亭陌。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涌起了慌张的情绪,只是现下他无空多想只是不自觉的一遍又一遍叫着怀中女人的名字:“林亭陌,林亭陌你醒醒!”
他脚步匆匆,面上一向镇定嘲讽的神情终于产生了怀疑,他飞快的拦住了门口要走的御医:“大夫,王妃昏厥了,她还有身孕!”
……
产婆叫了京城里最有经验的,御医也在外边跟着叹气。墨萧终究是憋不住心里奇怪的心情,有些急躁的问道:“大夫,王妃状况如何?”
御医瞧着墨萧眼眶通红的模样有些畏惧的向后退了退:“王爷,恕在下直言,王妃这才怀胎八月便破了羊水,这生育期间面黄肌瘦怕是最基本的膳食都成问题,过会儿王妃的体力怕是很难撑住啊,王爷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里边的产婆像是遇到了什么状况,御医也不顾这些,径直进了房帮忙。
徒留墨萧一人在产房外落寞的的等待。
原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八个月大了。
孩子这八个月经历了什么,她在这八个月又经历了什么,作为夫君的他却一无所知。
原来,他对林亭陌的漠视已经到了如此无情的地步了么?
墨萧想到这里眼神逐渐暗淡了下去,他低声咒骂了几句,也不知道是在发泄什么样的情绪,然后狠狠地一拳一拳砸着柱子,直到手上都渗了血才缓缓停下来。
墨萧无助的瘫坐在产房门前,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感想。
这女人的生死于他来说,原来还是有些重要的啊。
这一切都被藏在走廊尽头的林亭夏看的一清二楚。
作为女人她很清楚,墨萧这是对林亭陌动了感情的。可是她怎么能允许这个男人属于别人呢?
她的眼里渐渐浮现出扭曲的罪恶与欲望,就在她转头的一瞬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王曦。
林亭夏惊慌失措的拉着下人打扮的王曦进了无人的柴房:“王曦你疯了吗?!这个时候我还什么都没得到你就敢来找我?!我不是说了有办法了会联系你的么!”
王曦长得还算清秀,只是眼神虚浮,瞧着实在不像什么正人君子,他一伸手就把林亭夏环进了自己的怀里,轻浮的开口说道:“我的心肝儿哟,不过几个月没有见面我就茶不思饭不想的,再说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些金银珠宝拿到手啊?”
林亭夏烦躁的推开王曦,白了他一眼:“你急什么,我现在还没嫁进王府呢。更何况就算我嫁进了王府,只要墨萧哥哥一日不休妻,我恐怕就很难从我那亲爱的姐姐手里不动声色的弄走那些金银,你就算现在找到这来了我也拿不出钱给你!”
说着说着,林亭夏忽然脑子里窜过一个极好的主意,她微微拨了拨自己的长发,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不过你如果实在想要钱的话,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险峻了些,就看你乐不乐意冒个险了。”
“我的心肝儿是最聪明的,快说来听听!”
王曦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耳朵挨到林亭夏的嘴边,林亭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倒也不反感,她低声交代了自己的计划,眼里闪过算计的光芒。
等到王曦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淡定的离开后,林亭夏又回到了那个走廊,她看着产房和产房外那个不断踱步的男人,又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她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述的喜悦。
林亭陌,这就是你抢我东西的下场!
……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产婆身边的小丫鬟跌跌撞撞的从产房里跑了出来:“王爷,王妃她……本就胎位不正,现在又有大出血的迹象,恐怕是难以保全两条性命了——太医问您,如果有个万一是保大还是保小?”
墨萧一下提溜起小丫鬟的衣领:“你说什么?!”
声音凌冽,充满威压。
小丫鬟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里面有个孕妇在阎王殿外徘徊,外边还有个阎王爷等着。
她害怕的几乎要哭出声来:“王,王爷,产婆说了是有可能保住的,只是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太好,他们的意思是想叫您做好打算……”
“本王不选!本王告诉你,王妃是活着进去的就必须得是活着出来,如果出了任何意外,我要你和那里面的庸医和产婆陪葬!”
男人猩红着眼睛声嘶力竭的吼道,每一字每一句都掌握着生死。
小丫鬟终于闭上了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被墨萧放开之后逃也似的往产房里泡。
墨萧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他突然想到林亭陌当时大义凛然的对他说会誓死保护这个孩子的样子。
他感到害怕,如果孩子真的没了,林亭陌会不会……就这么疯了。
但是现在,如果林亭陌就这么死在里面,他可能更不能接受吧。
他沙哑着嗓子又叫住那个小丫鬟:“如果,如果真的出事了。保王妃。”
林亭陌,她不能死!
“王爷,王妃的身后事,我们真的不插手吗?”
墨萧一时哽住了,他默默地站在院子前,面上血色全无:“你说,王妃死前,是什么样的?”
“回王爷的话,王妃好像是清醒时撞墙自尽的,额头磕破血流的都识不出原先的样子了。陆希小姐强忍着痛苦帮王妃收拾过了,只是后来便不让属下见人了。只怕是破了相……”
阿福走的时候连个全尸都没能好好留下,做娘亲的就把自己的额头磕破彻底破了相去黄泉路上见女儿了吗?
墨萧苦笑一声,轻轻倚在院子门前,天又开始下雨了,愈下愈大,颇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雨水落到墨萧的脸上滑落到口中却是苦的。
不知是泪还是雨。
他想起那时候的林亭陌总是笑着的,温温和和的对他笑着,哪怕他对她没有半点好脸色,她也总是叫厨房将饭菜热了又热,就为了他能回府是吃上一顿热饭。
而他做了什么,他不信她。
他把林亭夏的谎言归咎到林亭陌的身上。
他听信林亭夏的一面之词,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扔给了一个外人,还残忍的以为自己都是为了林亭陌着想,无论林亭陌怎么恳求怎么解释,他的心里就是一意孤行的认为一切的问题都出现自林亭陌的身上。
林亭陌与自己成婚以来能交好的朋友从来就只有一个陆希,这么多年他简直难以想象林亭陌是怎么熬过来的,更不敢去想自己对待她的所作所为。
她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可为什么当初的自己连一丝一毫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吩咐下去,让林询和夏明陌参加葬礼,生前但凡认识的都请过来,林亭陌会入族谱,成为本王唯一的正妃。”
生前没能热热闹闹快快乐乐的过,死后总不能无人来送。
……
王府一如往日的寂静,可墨萧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自己的心脏总是空落落的。
原来只是一个人的消失,可以带来无边的孤寂。
拿着之前的年岁里,他不回家的日子,他为了摆脱她恶言中伤她的日子。林亭陌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坐到林亭陌的床榻上,嗅着味道就好像她还在他的身边。
手一伸却摸到枕头底下的一沓信纸和一把匕首。
这些书信都是从五年前开始的……
五月初九
今日是爹娘办的成人宴,我与亭夏今日就成了可以嫁人的女孩子了。我早就有了心悦之人却总是不敢说,但今日我遇到他了——
王爷墨萧。才华横溢长相英俊,我也不知我这么个小官吏的女儿是否配得上他的身份。
只是他好像吃酒吃的太醉,便与我做了亲热之事。
我本该推开他的,毕竟女儿家的清誉确实重要得紧,只是我实在欢喜他,便半推半就……他说了他会来娶我的。
我相信他,他怎么会失信于我呢?
六月初五
日子过得很快我也一直没能等到王爷。
但我总会幻想有一天他会突然带着聘礼然后向我提亲。
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是林亭夏带他回来了,言语间均是亲昵。
也是,林亭夏活泼开朗又嘴甜,想必王爷把我当作了林亭夏才会对我如此亲密的吧。
六月初九
今日的事情实在突然。
突然到我还没准备好,就被父亲扇了两个耳光。
父亲说是我这个扫把星害死了林亭夏,可我分明没有。
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让她先离开了,还想着反正我都没了清誉,不如让林亭夏干干净净的嫁入王府。
可最后为什么我没事,她却死在了外面?
难道真的是我不该活着吗?
八月初七
距离林亭夏离开已经两月了,爹娘对我的态度实在让我无法忍受,却也毫无办法。但唯一让我高兴的是,墨萧愿意娶我!虽然我知道他娶我必定不是为了我本身,有很大的可能是为了报复我当时对于林亭夏的“见死不救”吧。可我不在乎,我是真的很爱他,只要我一直在他的身边他总能看见我的好。
……接着到了五年后的书信。
五月初六
大夫说,这一胎恐怕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本来身子就不好,之前又流过几个孩子,这一胎要是再没了。我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做母亲了。我想,墨萧应该是不会在意的吧。
他常常不回府过夜,偌大的宅子留我一个人实在害怕的紧,只好在床榻下藏把匕首防身了。
可惜,就算他知道我害怕也不会有半分怜惜吧。
不过既然他这么厌恶我,那不如我就这么离开,带着孩子一起上轮回之路。让他可以过更好的,没有了我的生活。
……
墨萧的泪沾湿了林亭陌的信纸,是他负了她。
他当时听到了林亭陌自缢的消息,满心以为又是一个耍他的把戏,从不曾当真。
五年间他对她的误会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到了今天的下场,大多是他自己的不仁不义。
而她的离开,也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自那日之后,林亭陌每日在府里用过早膳后就去林亭夏府上教墨之铭抚琴。墨之铭是一个有些内敛的孩子,却也很聪明,对于林亭陌的态度一直都很恭敬,两人之间的相处也相对开心。又是一天结束了教琴的差事,墨之铭突然支着小脑袋,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林亭陌:“林姨,你是我娘亲的亲姐姐嘛?”林亭陌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对于自,这本书故事新颖,文笔老到……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