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到站的时候,李和终于感觉解脱了,感谢天感谢地,终点站不用爬窗户了。出站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找了个拐角,坐在台阶上吸烟,后面冷不丁的被拍了肩膀,扭头一看,还是那女孩,瞅了一眼。那女孩讪讪说道,”李同学,你是新生,不识得路吧,我带你吧。“李和道,“没事,抽口烟,你先走吧。公交牌上不都有线路吗,
我的1979:精彩试读
我的1979小说精彩片段:那女孩听李和这样说,倒也没走,道:”那我等你抽完烟,无轨公交站那边线路多,瞅着都晃眼,不好找。再说你一路让座给我,我还没谢谢你呢。“那女孩讪讪说道,”李同学,你是新生,不识得路吧,我带你吧。“李和听她这样说,也不矫情了直接掐了烟头,道,“走吧。“出站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找了个拐角,坐在台阶上吸烟,后面冷不丁的被拍了肩膀,扭头一看,还是那女孩,瞅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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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到站的时候,李和终于感觉解脱了,感谢天感谢地,终点站不用爬窗户了。
出站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找了个拐角,坐在台阶上吸烟,后面冷不丁的被拍了肩膀,扭头一看,还是那女孩,瞅了一眼。
那女孩讪讪说道,”李同学,你是新生,不识得路吧,我带你吧。“
李和道,“没事,抽口烟,你先走吧。公交牌上不都有线路吗,又不是不识字”。
那女孩听李和这样说,倒也没走,道:”那我等你抽完烟,无轨公交站那边线路多,瞅着都晃眼,不好找。再说你一路让座给我,我还没谢谢你呢。“
李和听她这样说,也不矫情了直接掐了烟头,道,“走吧。“
满大街的只有自行车,公交车跑来穿去。
偶尔有来火车站用自行车接人的,比后来开宝马还有面子,东西多的直接绑后座上,东西不多的,人麻溜的掂上后座,东西抱在怀里。
像汽车就比较少见了,基本都是东欧产吉姆和伏尔加,像拖拉机一样叮叮咣咣跑。
那女孩看着李和眼睛到处看,觉着乡下人第一次进城,不都是这样吗,道,”你看看这就是咱们的伟大首都,阔气吧,有时间我带你去看升国旗。“
介绍的时候,一股自豪感涌上她的心头,她不由得把背脊挺得更直了一点。
李和点了点头,看着公交电车来了,就跟在女孩屁股后面,直接上公交了,买了车票。
从公交车外,看着不同的景致,脑袋里快马加鞭的跑过莫名其妙也理不清的思路。用怀旧的眼光看着窗外的城市,一般人绝对想不到,一个民族一旦爆发出力量,这里之后会发生怎么样惊天动地的变化。
改革大时代呼啸而来,为所有中国人提供了改变命运的平台。
这也更坚定了这辈子好好撸几套房子的决心,五环六环瞅都不带瞅的,必须是市中心。
就是这么有志气!
再过五六年,富人进城买房,穷人就进城打工,于是不管你是大专本科,还是文盲混混,都一个劲往城里钻,城市傻大,空中灰多,许多人削着脑袋想留在这个灰多傻大的地方建功立业。
心灵的自由力,是创造的生命力。引发灾难的是我们自己,创造奇迹的也是我们自己。
”喂,到地方了。“女孩带头下了车。
李和有心说,大侄女,我是到站了,可你下错站了,你们人民大学,还有二站呢!
“哎,你倒是走啊,你在那站着楞着干什么。”那女孩回头看李和没有跟上,招手说道。
李和没办法,只得装糊涂继续跟着去。
看着那阔气的大门,仍是熟习的。
心里有点畏惧,万一再也遇不到自己熟悉的人,那可怎么办?
进了学校,那女孩不客气,直接拿了李和的通知书,找新生接待处,领被褥,食堂饭票粮票,补贴,时不时还要找人打听两句。
绕路,多次这种情况,在一条道上反复折腾,掉头,掉头。
李和又不能撵人,把人家好心当驴肝肺。又不能跟人家说,你这是耽误我时间,我比你还熟。
大侄女,搞半天你是路痴啊,人家指路往东,你往西去干吗。
好不容易走到宿舍楼底下,俩人都是抱着洗脸盆,被褥,行李包,满头大汗,那女孩说道,“这是男生宿舍,我不方便上去,你先把东西送去,我在下面等你,等会带你找食堂。”
李和折腾累了,一听这姑娘还不走,虽然心里感激,可在牵手都算耍流氓的年代,又不能随意送人姑娘东西,也不能随意请人姑娘吃饭,更不能请人家看电影,这算坏人名声,那只有小情侣才能干的事,这只得小心翼翼,委婉的道,“汪雨同学,谢谢了哈,你也坐了这么长时间火车了,要不你先回去,后面俺要是不会,就找人打听。”
汪雨小姑娘莫名其妙的着恼了,道,“李和同学,这里是祖国伟大的首都,不要’俺,俺,俺的‘,行不行,这不是你们乡下,快点送上去,我就在这等你,不能让你一个人出去,丢了皖人的脸。“
突然被扣上丢皖北人脸的大帽子,李和被惊得里焦外嫩,又不好计较,无奈的道,“那你等我,送上去就下来。“
直接接过了汪雨手里的东西,拎起来,蹬蹬的上楼,这会闭着眼睛找都中,也不用看寝室门牌,凭着感觉到一间寝室门口,一看没上锁,直接就推开进去了。
屋里就一个戴眼镜,黑不溜秋,瘦不拉几的大高个,正弓着腰铺床盖呢,李和一看乐了,这家伙叫赵永奇,陕北男高音,两个人一直处的很好。
李和放下行李,口袋里拆开一包烟,递了根上去,“我叫李和,皖北的,以后就是同学了,多多关照。”
赵永奇接过烟,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你好,我叫赵永奇,陕北的,我们来的早,宿舍里就你是最后一个来的了。”
汪雨还在楼下等着呢,李和不敢过多墨迹,道,“我先出去,外面有人候着呢,晚上回头聊。”
等赵永奇应了声好,就直接下楼了。
看来这顿饭是免不了了,学校食堂人多眼杂,还是去外面饭店的好,道,“要不我们去外面吃饭,我请你。”
汪雨看着李和土不拉几的土布衫,千层底布鞋,就知道是个什么光景,道,”算了吧,到食堂,你请我,你粮票可比我们学校多9斤呢“
李和摸摸口袋的钱,除了交了20块铺盖钱,楞是一毛钱没花掉,学费一毛钱没交,每个月学校还给34斤粮票,24块钱生活补助。
所以后来许多人在网上念叨的那句话是对的,当我们读小学的时候,读大学不要钱;
当我们读大学的时候,读小学不要钱;
我们还没能工作的时候,工作是分配的;
我们可以工作的时候,撞得头破血流才勉强找份饿不死人的工作做;
当我们不能挣钱的时候,房子是分配的.。当我们能挣钱的时候,却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
这次李和直接走前面领路,直说刚才已经记得了路,可不敢再让汪雨这样的路痴带路。
再次感慨万千,熟悉的地方,李和还是感觉在做梦一样,那条走过的路口不曾变,一些楼还是本来的样子,斑驳的楼墙。
进了食堂都是大锅饭菜,一般一个荤菜一勺在二毛钱左右,李和全部点了荤菜,又问汪雨道,”你吃啥,我来点。“
汪雨只要了个白菜豆腐,找了个地方把东西放好,盛了两碗汤端过来,一碗给了李和,说,“这汤是免费的,以后你就自己盛,你们的粮票有细粮票和粗粮票,你们男孩子食量大,你可以找口浅的女孩子拿细粮换粗粮,可以多换点,一斤细粮换一斤半粗粮。”
李和装作受教的模样,道,“谢谢,知道了。”
吃好饭,汪雨道,“那帮我提行李,送我到公交站,我走了。“
李和把人送到公交站,觉着人家帮自己忙前忙后,颇有点不好意思了,习惯性的口头禅,“有时间过来玩,我请你吃饭。“
汪雨高兴着的答道,”好,等我整理好宿舍,报到好,就来找你。“
看着上了公交朝自己摆手的汪雨,李和就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
喂喂,喂,你别走啊,你千万别当真啊,又打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嘴贱!
《我的1979》 1、 一重浪灭一重生 免费试读
李和浑身一颤,满目诧异的望着远处,然后便无神的望起了天空……
毒辣的太阳,地上已经着了火,天热得发了狂,使人觉得憋气。
重生,他居然重生了,看着身后那几间破旧的土屋,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但是墙上的日历确确实实显示的是:1979年7月11日。
这日历是家里唯一崭新的东西。
他只是出去会个老朋友,然后怼了点小酒,在宾馆里睡一觉,醒来后不知道怎么就会以18岁的身体端坐在记忆中的老宅门口。
他每年体检,身体很好,怎么可能这样无疾而终呢。
那个世界的母亲怎么办,老婆孩子怎么办,想起来就像闷在水里,闷得他不能呼吸。
眼泪慢慢涌出眼角,几十年的自我奋斗,几十年的一步一个脚印,都是白瞎了。
身家丰厚,五十来岁正是志得意满,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的年龄,平常带着老伴养养花,遛遛狗,好不惬意。
这都是因果轮回吧?
可他一辈子都是凭良心做事做人,根本没做过遭天谴的事情啊。
“阿果,我也跟你去钓黄鳝。”
一个面黄肌瘦的小萝莉开着小短腿直接扑到了李和的身上,这是家里的老幺妹,才五岁。
李和正在用石头把铁丝磨尖,看到她扑过来,赶紧把铁丝放下,随手就把她放在了肩头上,逗得她咯咯笑。
他的父亲李兆坤是附近有名的二流子,小偷小摸倒是没有,只是人比较懒,不愿意下地挣工分,嘴里总是挂着“劳动模范累死算完。”
这样只顾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在生产队的时代自然落不了好名声。
其母亲王玉兰性格说好点是温柔,难听了就是个受气包子,是个人都能掐住她,可悲居多。
但是个护崽子的母亲,为了李和3块2毛钱的高中学费,不顾脸面,东借西借。
不管前世还是现在,他想到这些都心酸的想哭。
他家里排行老二,现在18岁,今年刚刚参加完高考,重生在79年高考的第二天,如果没记错不用多久大学通知书就下来了.
作为这个村里的唯一大学生,能在这种家庭环境下能考上大学,也是个另类。
现在他觉得上辈子挺没用的,不管不顾家里情况,读书走了,并没有尽到什么家庭责任。
家里五个孩子,一个没饿死也是奇迹,野菜加苞米糊子,一个个吃的面黄肌瘦。
他上面是大姐李梅,也21了,至今没有嫁出去,搁普遍早婚的年代也是个独一份。
后来直到26才结婚,幸而他姐夫也是个争气的,在他的支持下承包了鱼塘,日子红红火火,也减少了他不少的愧疚感。
老三李隆,16岁,也才小学毕业就下地挣工分去了,后来娶了个上不来台面的媳妇,好歹说她一句,她必定顶你十句,家里鸡飞狗跳。
老四李冰12岁,老五李琴也才5岁,都是姑娘,后来李和条件好了,供老四上了医学院大专毕业,到老也才混个副教授。
老五初中毕业就一直跟在他身边,虽然养的有点娇气,可生意倒是做得顺溜。
老娘和大姐蹲在门槛上搓玉米棒子。
老三带着老四出去捡柴了,粮食要分,柴火也得分。
玉米秸、麦秸、棉花茬、豆子秆、红薯秧都在分配之列。家里人多,但是壮劳力工分一个没有,分配的麦秆,稻秸肯定不够烧。
李和看着那几间要塌的土屋,欲哭无泪,没有一点人生豪迈,重头再来的勇气。
三间土屋住着七口人,不知道李兆坤盲流到哪里去了,现在也就母亲王玉兰带着老大李梅和老幺睡一间,他和老三老四一间。
李和在这里度过了可怜的童年,一点都不怀念这童年回忆,吃不饱穿不暖的记忆,那是脑子抽疯的人才能稀罕。
他感觉任务艰巨,要改变居住条件,要改变全家条件,要给大姐嫁妆,弟弟彩礼,都需要去赚钱。一分钟都不愿意等下去。
家里乱糟糟的光景,多看一眼都觉着糟心。
俗话说得好,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他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小岗村说不定都偷偷大包干了。
他要闯一闯,单凭在大队干活挣那点工分,老李家将永远贫困无翻身之日。
心里迫不及待的想着去赚钱,哪怕为了明天不再吃苞米糊糊啊,都要去去跑跑县城,看看能不能有好路子。
感慨空气中都是钱的味道,可是对于他而言,手中的钞票确实远比清新的空气重要啊。
他把幺妹放在地上,站起来把磨尖的铁丝弯钩串上蚯蚓,这简直就是钓黄鳝神器。
虽然不会伺候庄家,可钓黄鳝,抓泥鳅摸鱼,这些偏门活,李和都是无师自通,他认第二,真没人赶出来争第一。
扛着铁锹,手里拿着黄鳝钩,带着幺妹出了门。
“提篓给哥呗。”看着后面双手提着篓子的妹妹哼哧哼哧的走着路,李和一张心疼。
“阿果,我拎得动。”
“恩,那走慢点。”
低头就看见了好几个黄鳝洞,这个坝埂泥土比较硬,连黄鳝钩子都不需要用,直接往进口洞里呛水,不一会黄鳝就从出口洞里惊慌的出来了。
他不慌不忙,大拇指和食指同时用力,一条足有三两重的黄鳝被单手掐了出来。
老五看到哥哥抓到了黄鳝,兴奋的送上了篓子。
这个年代没有农药污染,吃这玩意的又少,奶奶个熊,个个都快成黄鳝大仙了,隔以后能挖出一条六七两的黄鳝,都能上新闻,一会就整了七八斤,篓子算满了。
“抓的真多。”老三李隆送完柴回家,也过来了。李隆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就怵李和,从不敢在面前咋呼。
“你把这些篓子送回家,带空篓子回来,也把幺妹带回去,现在出太阳了,太阳毒。”李和抬头看看天,估摸十点左右了。
“阿果,不热。”满头汗水的幺妹还是很兴奋。
“听话,跟小哥回家。”李隆也没废话,直接一手抱起了幺妹,一手提篓子。
李和把旁边的河沟子拦了个坝,水排干,里面鲫鱼,草鱼,甚至还有部分胡子鱼在稀泥窝里乱蹦,扒开石头缝还有毛蟹
这次真是发财了。
“磨蹭什,赶紧过来,把鱼先捡起来送回家,大鱼用水养起来,不要把鱼鳞刮破了。”看着跑过来的李隆,李和还嫌他速度慢。
“小鱼让大姐中午熬鱼汤,吃不完的晒鱼干。”李和看着自己浑身的汗,索性清手,直接把衬衫脱了。
小说《我的1979》 1、 一重浪灭一重生 试读结束。
第二天上午到站的时候,李和终于感觉解脱了,感谢天感谢地,终点站不用爬窗户了。出站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找了个拐角,坐在台阶上吸烟,后面冷不丁的被拍了肩膀,扭头一看,还是那女孩,瞅了一眼。那女孩讪讪说道,”李同学,你是新生,不识得路吧,我带你吧。“李和道,“没事,抽口烟,你先走吧。公交牌上不都有线路吗,,这本小说感觉很好看啊!为什么好多人说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