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共东风放纸鸢

且共东风放纸鸢

时间:2021-03-19 02:20:51编辑:

每逢节日皆不禁夜,这是宣德朝给百姓们的恩惠。街上偶有孩童嬉闹,抖落一肩的花瓣,花香在大街小巷蔓延,也有孔明灯缓缓升起,带着人们的寄思,飘向高处。长清斋正厅,灯火初上,一片通明。岳澜取下酒坛泥封,霎时清香扑鼻。孟寻站起来伸头看了看:“大师哥你真的把菊、花酒酿好了啊?”“这还有假。”岳澜说着,为每个人斟

每逢节日皆不禁夜,这是宣德朝给百姓们的恩惠。街上偶有孩童嬉闹,抖落一肩的花瓣,花香在大街小巷蔓延,也有孔明灯缓缓升起,带着人们的寄思,飘向高处。长清斋正厅,灯火初上,一片通明。岳澜取下酒坛泥封,霎时清香扑鼻。孟寻站起来伸头看了看:“大师哥你真的把菊、花酒酿好了啊?”“这还有假。”岳澜说着,为每个人斟

且共东风放纸鸢:精彩试读

且共东风放纸鸢小说精彩片段:孟寻站起来伸头看了看:“大师哥你真的把菊、花酒酿好了啊?”长清斋正厅,灯火初上,一片通明。“这还有假。”岳澜说着,为每个人斟酒。街上偶有孩童嬉闹,抖落一肩的花瓣,花香在大街小巷蔓延,也有孔明灯缓缓升起,带着人们的寄思,飘向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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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节日皆不禁夜,这是宣德朝给百姓们的恩惠。

街上偶有孩童嬉闹,抖落一肩的花瓣,花香在大街小巷蔓延,也有孔明灯缓缓升起,带着人们的寄思,飘向高处。

长清斋正厅,灯火初上,一片通明。

岳澜取下酒坛泥封,霎时清香扑鼻。

孟寻站起来伸头看了看:“大师哥你真的把菊、花酒酿好了啊?”

“这还有假。”岳澜说着,为每个人斟酒。

骆长清端起酒盏,闻了一闻,笑道:“与刘叔酿的丝毫不差,澜儿,你是怎么酿的,我也来学一学?”

“师父你喜欢,我随时都可以酿,菊、花没了有梅花,来年还有桃花,何必要学?”

“我总是要学一些的,万一你们以后都走了,我什么也不会做,可就没办法了。”她道。

岳澜斟酒的动作停了停。

另二人也顿了顿。

孟寻要站起来说话,她把人按了回去:“我的意思是,你们早晚要有自己单独的家,便是跟我这长清斋门对门,那也不好总麻烦你们啊。”

“哈哈。”孟寻放下心来,“要成家,也该是师父先啊。”

“都可以,往后的事情说不准,今天我们赢了千鸢会的第一名,理当庆祝一番,另外还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日有一外地商户找我订纸鸢,这是一笔大生意,也是咱们长清斋新的开端,明日起,大家要开始忙活了哦!”她笑道,举起杯盏。

“太好了!”大家同举杯,觥觸交错触碰出清脆的响声。

不知道谁杯盏里的酒微洒,浸了陆陵放在桌上的书卷。

陆陵皱皱眉把书收起:“还未饮,倒是让我的‘颜如玉’先醉么?”

“吃个饭你还拿着,这么爱它,醉了它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孟寻玩笑道。

“可它与世间绝色皆不同,我倾此生也只为求一事而已,废寝忘食亦无所谓,你无所求不会懂。”

孟寻听此话突然想起先前那一记算卦,“所求之事终不得”几个字让他陡然有些沉闷,嘟着嘴不说话了。

骆长清笑看着这二人,轻品了一口酒,绵香悠长,沁人心脾。

对面岳澜忽道:“师父,这菊、花酒是用菊,当归,地黄一起煮后过滤取汁,再加酒曲糯米煮熟,而后封坛即可。”

她若有所思:“听上去……”

“其实不难对吧?”

“挺难的。”她笑道。

她纵有扎制纸鸢的好手艺,可大抵术业有专攻,跟吃食有关的东西从来弄不好,刘叔怎么教都教不会,后来刘叔放弃了,硬是逼着这三个徒弟学下厨,岳澜学得最好,另两个半斤八两,但也能弄出像样的饭菜,不会把自己饿死。

但她就不一样了,不把自己饿死也大概能毒死。

话说回来,刘叔什么都会,而岳澜好像什么都能学会。

不过……

“澜儿,你怎么又告诉我了?”她问,方才他不是说让她不学吗?

“师父你既想学,那我当然会告诉你,毕竟往后的事情都说不准,但我希望能一直为你酿酒。”岳澜的眼神有些暗。

她品着此话,慢慢饮酒,不知不觉已是第二杯,微醺却也恣意,岳澜那眸光中稍纵即逝的失落被她捕捉到,她只觉心一紧:这是……又惹着他了?

怎么哄,怎么哄?

方才为什么会说那句话来着,往后的哪件事情说不准?

哦,对了,成家的事情。

她忽而想起什么来,轻拍了一下桌子:“糟糕,今天本应该把我那婚约之事详谈的,可惜……看来还是要抽空登门拜访了。”

“今日?”三人震惊。

“这么说,那家人今日在千鸢会上?”孟寻忙问。

“是,但我那时一心在比赛,顾不上,也没有机会,后来……我就忘了。”

“师父您真是一点儿也不关心这事儿啊,这都能忘!”陆陵直摇头。

“我当然关心的,一定要尽快退掉,明儿一大早我就去,你放心……”她急忙道。

只是那家人估计还在气头上,希望明天去不被打出来,不过就算被打出来,也得硬着头皮去,不能再拖了。

“我放心什么?”陆陵皱眉问,抬头看她。

却见她师父并没有朝他这边看。

她师父朝前看,正对着大师哥的方向,敢情刚才的话不是对他说的,是向着大师哥说的。

奇了怪了,她跟大师哥做什么保证啊,到底谁是师父?

不过大师哥的脸色好像比刚才好了很多,而师父明显松了口气。

陆陵更疑惑了,他们到底在对什么暗语?

他自是不知道,他师父此刻正在感慨:“这算是,哄好了吧?”

总算是安下心来。

窗外有风吹散浮云,月光一倾千里。

幸而相聚的人们有缘共饮,纵然无缘再会的亲人难思量,好在眼前亦是至亲之人。

大抵陆陵一句“待会儿上楼还要读书”惹恼了孟寻,一直盯着他灌酒,陆陵却善反击,逼得孟寻自己也饮了不少,只是书生碰上“无赖”双方都占不了多大便宜,不一会儿,两人都酩酊大醉,却仍然不肯休息。

岳澜弄不走两人,只好道:“就让他们在此闹吧,闹不出什么事儿,等酒醒了再说,师父你醉了吗,先上去休息?”

“我的确有一点醉,但不困。”她推开门走到院子里,花香扑面而来,“不如我们到屋顶上赏月去,你意下如何?”

“好主意啊。”岳澜心神一动,也来到院子,抬头往上看,“正厅这个屋顶位置好,没有遮挡,我们到这上面来吧?”

“可以,那儿还能看到六渡街的景色。”

“那我们就……”

“先等会儿,帮我想想办法,这梯子不够高啊。”骆长清打断他的话,正把那梯子与屋顶的高度作丈量。

岳澜咂舌:“这梯子……一看就不够高啊。”

还用量吗?

“那我们怎么上去?”

“师父?”岳澜轻咳了一声,“您问这话……是认真的?”

说罢,脚尖一点,长袖一挥,他的身形已离地。

眨眼间,人便已于屋顶站立。

骆长清抬头看他,见他的衣摆与发带皆被风吹起,在月下轻动。

她醉眼迷蒙,只觉月似天籁,人如天赐。

岳澜很快又翻转而下,落到她的面前:“还用找梯子吗?”

“我忘记了你有功夫,能够上去。”她笑。

“我能上去,你就能。”对方道。

“什么?”她还未反应过来,忽觉有一臂揽住了她的腰,但听身边人道了一声“抓紧”,然后她便腾空而起。

须臾之间,又轻轻落下。

落下的地方已是屋顶,揽她的人适时松开了手。

她踩在一片瓦上,却没站稳,身子一晃,便要摔倒。

那人一手及时攥住了她,微微一笑:“小心。”

“嗯,多谢。”

“师父,我还是……扶你到那边坐好吧。”

“也好。”她任他攥着手,跟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

蓦然想起了小时候,这人当时还步履阑珊,也曾这样牵着她的手,跟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们终究是长大了。

两人并肩坐下,岳澜便松了手。

清风月明,天灯点亮夜空,流彩华光晕染了这小县城,六渡街几乎家家门前都挂了红灯笼,灯下的人家围坐一起,桌上饭菜冒着热气。

一只鸽子落在二人面前,眨着滴溜溜的眼睛,大抵也被这良夜吸引,想来欣赏一番美景。

岳澜觉得有趣,伸手一抓,将小鸽子揽入怀:“它倒一点都不怕生。”

“你还是放了吧,它不怕生,却未必喜欢被人抓着。”旁边人笑。

“说的是。”岳澜把鸽子放下。

那鸽子却不走。

他只好抬手一挥,鸽子咕咕两声,才伸开翅膀飞远了。

“这儿真美。”放走鸽子后,岳澜道。

“可不是么,其乐融融……”她也道。

话未说完,却忽听有人暴跳如雷地喊:“卢风鸣你个小崽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这声音不是顾掌柜还能是谁?

大过节的打孩子,还真是……其乐融融啊。

两人向旁边倾了倾,正看见顾掌柜拿着个扫帚,满院子追着小风。

屋顶上的人有心劝诫一句:“顾掌柜,您别动手啊,小风犯错了您好好说他。”

对方循着声音绕了一圈目光,抬头才看见他们,先道:“你们怎么爬那么高?”而后又没好气地道:“这小崽子把我养了多年的鸽子给放走了,你们说该不该打?”

两人一怔:“鸽子?”

“对啊,我那鸽子眼睛贼黑,毛色贼白,一点儿也不怕生,我养了很久的,哼,今天我非要好好收拾他,你们都别管这事儿啊。”

两人面面相觑,齐齐回过头,的确不再管了。

那鸽子,这会儿大概已经飞到六渡街尽头了。

“我们好像做了坏事。”骆长清低声道。

“鸽子是认路的,它顶多出去转一圈,很快会回来,不信的话,我们在这里等着看。”身边人耐心安慰。

“好,那在此等它回,若不回,今夜我便不下去了。”

“我陪你。”

六渡街尽头,拐一个弯,便是杨家大门,门前两个红灯笼尤其气派。

沈芊芊一个人在雅香阁开小灶,杨连祁与李氏和堂哥一并吃晚饭,她没有与他一同去。

她既已与杨连喜他们闹翻,面子上也不必顾及了,自己在雅香阁喜欢吃什么就让人做什么,杨家不缺钱,吃穿用度上倒是不会亏待她。

只不过她刚刚吃饱,杨连祁就带着数十名下人来了,每个下人手里都端着餐碟,在她面前的饭桌上一一摆开。

饶是各色山珍应有尽有,她也无甚感觉,只纳闷问:“怎么,你伯母都不让你吃饱饭?”

但是不应该啊,假若杨连祁都吃不饱,她就更吃不饱了。

《且共东风放纸鸢》内容精选:

孟寻的头顶上要冒火了。

骆长清倒不怕他冒火,可是在外人面前是一向给他们留面子的,她含糊地回应了一声。

沈芊芊却连听都没听清楚,立刻站了起来:“妹妹,你糊涂了呀?”

孟寻摩拳擦掌,若不是她是个女子,怕是已经挨打了。

骆长清按住身边的人,笑道:“我这徒弟挺好的。”

“他好不好另说,你还知道他是你徒弟啊,哪有师徒在一起的,传出去岂不是被人耻笑,你以后要如何见人,你这长清斋还要不要开下去?”沈芊芊俨然比自己的事情还操心,“妹妹,你听我一句话,世俗礼法既然存在,就有它的道理,你可以不遵守,那么世人也可以抛弃你,你既然做生意,不需要他人的认同吗,不需要声誉吗,离了俗世这些人,你能过得下去吗?”

孟寻已是按耐不住,起身要来辨,可是目光一扫骆长清,却微微怔住。

他师父此刻的神色并不坦然,似乎是真的在思索沈芊芊的话,并且思索地极其费心。

假的东西,需要去思索吗?

孟寻半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忽然想出个结论,而后猛一抬头,把自己吓了一跳。

“糟糕,师父莫非真的对我有心思?”

他霎时间脸色通红,身下的椅子若长了刺,再坐不住,他挪逾起身,僵着往外走去。

“喂,阿寻,你别走啊。”骆长清回过神,纳闷地叫他。

这困境还没解,他怎么忽然撂挑子不干了,话已起了头,她总不能再找个人来吧?

可那一句喊刚传到孟寻的耳朵里,就见他被如火烧般陡然一蹦,转眼就找不到踪影了。

她无奈摇头,就知道这人是不靠谱的。

杨连祁的奇怪用意她看不透,想多做解释却恐会错意,原本不打算理会,偏有沈芊芊这个插科打诨的,让她不理会又不行。

沈芊芊仍在说话:“妹妹,你即便是不在乎礼法,也实在不应该看上这么个人啊,你瞧瞧他,说走就走,还一转眼就窜不见了,像猴子一样,你有正常一点的徒弟吗?”

话刚落,见陆陵抱书卷从门外走进,刚巧听见这句,他行进的脚步一顿,诧异地朝沈芊芊看了几眼。

骆长清抚了抚额,向他暗暗摇摇头。

陆陵没什么好奇心,看他师父摇头,便没再多问,他走进大厅,本着主人之谊,向这两位客人缓声道:“刚跑出去的那位的确不太正常,不过你们放心,我是正常的,你们是来买纸鸢的吗,或者需要定做?”

“今日来不买纸鸢,原打算来给你们陪个不是,不过现在看来……”沈芊芊道,“要是能为我夫君谋个好事,也是成就,可惜啊,你师父已有归宿,只是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我看甚至还不如你。”

这话让杨连祁才听出意思,来不及解释其他,他蹙眉先道:“夫人,原来你这么着急要摆脱我?”

沈芊芊一笑:“彼此彼此。”

杨连祁叹了口气。

陆陵终于从方才的话里捋出一条明了的线,他想了想,站正身子,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没错,是我。”

“什么?”对面两脸懵。

“你方才不是说师父已有归宿吗,就是我,其他人请勿对我师父多加挂念。”

沈芊芊只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一瞬间不知道到底是谁不正常了。

她看向这师徒二人,一个一本正经,一个一脸淡定,好像这事情很正常似的。

她还想说话,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身边忽传来几声剧烈咳嗽,她一侧目,见杨连祁正捂着嘴,面上涨红,大喘着气。

“你都气成这样啦?”她只好先上前去扶住他,“还好吧?”

杨连祁没有回答。

他一口气没上来,突然昏倒在她的臂弯中。

这一倒,沈芊芊的脸也被吓得陡然发白,她半个身子撑着杨连祁,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担了“谋杀亲夫”的罪名。

其他的问题便再顾不上,骆长清连忙上前几步,试探人还有气,急道:“赶紧送医馆,离这儿最近的医馆在街头,路途不近,杨少爷怕是经不住,我们需要步辇或肩舆。”

“步辇?”沈芊芊皱眉,早上来时,他们明明可以坐步辇的,是她负气不肯,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

“长清斋没有,不过……”骆长清向外看了看,“这附近就有杨家店铺,我倒是见他们有运输材料的板车,兴许能借来一用。”

“那能否请妹妹帮个忙,赶紧去借?”沈芊芊连忙道,想了一想,又道,“算了,还是我去吧,你们本来有嫌隙,万一他们为难妹妹,就是我的错了。”

骆长清点头应允,料想杨家少奶奶出面总比她有用。

沈芊芊小心翼翼将杨连祁扶在桌边,速速出了门。

离这儿最近的杨家店铺就在对面不远,一去一来,数十步而已。

可沈芊芊去了一刻钟,仍不见回返,门前也并没有板车马车以及任何车过来。

骆长清有些急了,嘱托了陆陵照看杨连祁,亲自去对面探情况。

一进杨家店铺,便听争吵之声,冷言冷语的正是沈芊芊,她愤恨声音传入骆长清耳中:“一批货晚点送怎么了,便是这笔生意做不成又怎么了,是你们家少爷的命重要,还是钱财重要?”

店里伙计低头不语,面上唯唯诺诺低眉顺眼,话语里却没有要顺从的意思。

她见此情景已大致明白,看样子这群伙计手上有批货要急着送,板车挪不开。

但她虽明白,却不理解。

沈芊芊说的没错,杨连祁的安危总比运送一批货重要的多,她原以为这些伙计听到他们家少爷有恙,会惊慌失措立马过来相助,却不想他们竟还要衡量一番。

而衡量的结果,是他们要先送货!

面对沈芊芊气急败坏的逼问,伙计只道:“少奶奶见谅,堂少爷有交代,做生意不能违信,我们若送晚了,便是有损杨家门面啊。”

“堂少爷?”她疑惑。

“杨连喜,那个病秧子的堂兄,是他大伯母的儿子。”沈芊芊没好气地解释,又冲这伙计道,“你们怕是没有弄清楚,潍远县所有杨家的店铺,都是杨连祁的名儿,杨连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你们到底该听谁的?”

“可是店铺都是堂少爷打理的,我们平日里只与堂少爷接触,自然是要听他的。”伙计回答的毫无疑问。

“你……”

沈芊芊瞪圆了眼,还要再说,忽有人扣门,回首但见一个清隽少年站在门外,语气里有些许急切:“师父,杨少奶奶,杨少爷不大好,陆陵等不了,已经先行一步背他去医馆,少奶奶是否要过去?”

正是岳澜,他方才刚回长清斋,正见陆陵背着人往外跑,陆陵顺便叫他来通知这边二人。

沈芊芊听到“不大好”三个字,无暇再与伙计争辩,她心内一阵惊恐,呆了片刻,才想起要动身,临走前仍然胆战心惊,又倒回来拉住骆长清:“妹妹,我有些害怕,你能否陪我一起去?”

长清应允,岳澜便也一并跟随。

陆陵没有功夫底子,背着个大人十分不容易,刚行至医馆,这一行人便也到达,大夫将病人迎进,先探了一下病情,脸色微变,慌忙以针稳住内关穴,连道了好几声“幸亏送得及时”,迅速将人扶内室细诊。

内室不容他人进,几人于外厅等候,沈芊芊坐不住,来回地踱着步。

骆长清的目光随着她转了几个来回,忍不住道:“这不是你一人的责任,最好还是通知杨家人。”

“你以为我没有通知吗?”她顿了顿脚,“他刚昏倒的时候,我就已让我那丫鬟梅秋回去报信儿了,杨家离你长清斋可不远,他们若有人愿意来,早就来了。”

“这……”骆长清微皱眉,“今日种种……你夫君莫不是杨家捡来的?”

“是不是捡来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杨家都是他那个大伯母当家,我昨日在杨连祁的院子雅香阁住,看他那里修葺清雅却也奢华,想来他平日吃穿用度是体面的,今晨又见下人除了看得太紧,伺候的也算周全,原以为她伯母是疼他,不想让他劳心费神,现在看来,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内里压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怕能留着他这条命到现在,别有用心也说不准。”

骆长清一惊:“姐姐,此话……严重了。”

“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是不是事实,都不能明说。”她压低声音,又强调一遍。

沈芊芊闭了嘴,却不是听懂了她的话,她也只了解到这么多,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又待须臾,她忽然想通了什么,拉住长清道:“妹妹,我原看杨连祁似乎对你有意,本欲撮合,这样我或许能离开,可眼下看来,杨家少奶奶这个位置,并不是什么好来处,我断断不能把你拉到这火坑中,方才是我错了。”

骆长清笑着摇摇头,她错的不是不问青红皂白乱点鸳鸯,而是自作主张替人去决定。

大抵她做惯了富家小姐,有些自以为是,但总归心肠是好的。

她两个姑娘家交谈,坐在旁边的人本不应该打扰,但岳澜听她方才言语,不得已留了心,还是开了口:“杨少奶奶方才说……要撮合杨少爷与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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