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惊婚:棺人,晚上好!第2章:入洞房
一股腐肉的味道传来,恶心的想吐。
我发了疯似的挣扎着,可死人毕竟是死人,没有痛觉也不会累。
渐渐地,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腐肉散落在我的身上,白蠕虫在我身上蠕动着。
我感觉一阵反胃,想要动弹,却发现全身动弹不了。
死人撕破了我的衣服,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只剩下绝望。
若是我还有一点力气,我定会抗争到底。
正当我快要绝望时,脑子里突然回想起奶奶说过的话,活人身上阳气旺盛,而死人最怕阳气。
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尽力一搏。
我握紧拳头,闭上双眼,猛的一咬舌头。
卧槽,好痛!
死人没把我给弄死,痛都要把我给痛死了!
死人停下了动作,盯着我,好像在看我还能耍处什么花样。
我苍白一笑,将舌尖血悉数喷洒在,骑我身上的死人脸上,一滴都没有浪费。
死人刚触碰到舌尖血,就开始滋滋冒烟,浑身颤抖。
巨大的疼痛让死人居然直接把棺材掀开,站了起来,发了疯似的在地上翻滚着。
我趁机从棺材里爬了出来,还来不及呼吸新鲜空气,我就看到一只公鸡正诡异的看着我。
公鸡的眼睛就跟人眼睛是一样的,此时此刻,它盯着我,就像一个人正盯着我一样。
从小生长在农村的我,对鬼怪这些事,也有一些听闻。
公鸡这个样子,这是有人在监视我,不行,我得赶紧走。
我拖着早已疲倦不堪的身体,凭着白天的记忆,不停的奔跑着。
我的速度很慢,不过还好,后面并没有人跟上来。
就在我跑了半个小时后,突然,我看到前方有一辆车,在车上还有一对穿着白衣服的情侣。
太好了,我有救了。
我拼了命的跑过去,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可我越接近那辆车,我就越不安。
这个村子很偏僻,路非常烂,前面那对情侣却开着豪车,出现在这里。
那个车我不认识,但一看就很贵,听说贵的车,底盘低,根本就不能开进泥路。
那前面那对情侣,岂不是有可能不是人。
情侣还在向我招着手,我放慢了脚步。
眼睛一直盯着那对情侣,突然,我发现,那对情侣竟没有影子。
看着他们的脸,我脑海里浮现出白天放在棺材旁的那对纸人。
不行,我不能过去,我朝着周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
大道有纸人,不能走,小道也不能走,万一有人在哪里等着呢。
为今之计,只有靠自己走出一条道了。
我朝着另一边满是杂草的路走过去,那对纸人看到我变道,也跟着追了过来。
山里的雾越来越大了,大的我都看不清路了。
身体的疲惫,再加上在棺材里氧气的缺失,让我越来越困,越来越困。
不知道什么时候纸人消失了,迷迷糊糊间,我好像跌落山崖,摔断了手臂。
我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睡梦中,我跑出了那座大山,被一个穿着白色古装的儒雅男人救起,男人很温柔,可我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他将我抱起,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然后他突然变了脸,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从梦中惊醒,脸火辣辣的疼。
睁开眼,在我面前站着几个村民打扮,我却无比熟悉的面孔。
导演,以及他的工作人员。
导演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扇来。
“没想到,你个野丫头还挺有本事,居然从棺材里逃了出来,还弄伤了新郎。害得老子被骂,今天晚上,我看你还怎么逃。”
“带走,不准给她任何吃的,水也不行。”
我当然不肯束手就擒,“导演…你看那,那是什么…”
我指着前方,趁着导演他们看过去,抬脚,一脚就把导演给踢下山坡。
可惜,前面这山并不陡,摔不死他。
这脚刚踢中导演,我立刻撒腿就跑。
几个工作人员一溜烟的去救导演,导演嘶吼着,“快抓住那个野丫头,不要让她跑了!”
听到要抓我,我立刻加快了步伐,可是,毕竟一晚上没吃东西,很快就被他们追上了。
眼看要被抓住,我立刻东扭西扭的,结果没想到,一块石头朝着我的背直接砸了过来,我被砸倒在地上。
疼,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假导演从山下扶着腰跑了过来,抓起我的头发,逼迫我抬起头。
“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挺能跑的吗?啊!”
我委屈的看着导演,知道现在不能和他硬碰硬,不然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导演,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别生气嘛。”
导演对着我的脸吐了一口痰,“开玩笑是吗?”
导演突然冷笑,然后举起还沾着我血的石头,对着我的腿就这样砸下去。
痛…疼痛直接将我疼晕了过去,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间破旧的瓦房里了。
我的小腿,手臂都还流着血,背也疼的我龇牙咧嘴。
这该死的导演,下手这么重,看来,我要想逃脱,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我手臂的伤这么来的,难不成,是我晕过去之后,他们打的,还是…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是梦,我真的坠落悬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死。
我艰难的翻过身,打量这间房间。
发现,房间里东西少了可怜,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而在桌子上,放着一张草席,草席是裹着的,许多苍蝇在围着草席打转。
恶臭从草席里传来,这群畜生,尸体都这样了,还要被他从坟里挖出来折腾。
折腾尸体也就算了,还非得让我陪葬。
一天的时间,我都在饥饿和害怕中度过。
当最后一缕夕阳落山,我整个心都开始躁动。
又要来了吗?我就要死了吗?
叮铃铃,风铃的声音响动着,一阵恐慌从心底漫延至全身,因为这个房间里根本就没有窗户。
我蜷缩着身体,往后面挪动着,尽量缩小自己。
嘎吱嘎吱,木桌摇晃着,我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我忘记了哭,眼睛绝望的看着门的方向。
只希望,此时此刻有一个好心人能打开门,带我走。
啼踏啼踏,死人从桌子上翻了下来。
一下午的时间,血水已经流了一地。
“媳妇,你竟敢伤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嘶哑如老机器的声音传来,死人歪着嘴,几块腐肉悬挂在他的嘴角,随时都可能掉落。
房间里的风铃还在响动,室内越来越冷,冷的我直哆嗦。
死人看着我的表情好像很得意,“媳妇别怕,过了今晚,你我就能在阴间团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