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完针天色已经黑透。卫夫人亲自给小女儿喂了药,又细细端详了一番小女儿的脸色,看出比之前好些了,这才轻舒一口气,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外间,卫彦正跟温久章小声说着话,看见卫夫人出来,话音一顿,“晞儿······”“药都喝了,脸色也好多了,”卫夫人朝卫彦点点头,又看向温久章,“多谢温先生。”“另外,我还有个
皇后她总沉迷于事业:精彩试读
皇后她总沉迷于事业小说精彩片段:“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外间,卫彦正跟温久章小声说着话,看见卫夫人出来,话音一顿,“晞儿······”“卫夫人请讲。”卫夫人亲自给小女儿喂了药,又细细端详了一番小女儿的脸色,看出比之前好些了,这才轻舒一口气,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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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完针天色已经黑透。
卫夫人亲自给小女儿喂了药,又细细端详了一番小女儿的脸色,看出比之前好些了,这才轻舒一口气,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外间,卫彦正跟温久章小声说着话,看见卫夫人出来,话音一顿,“晞儿······”
“药都喝了,脸色也好多了,”卫夫人朝卫彦点点头,又看向温久章,“多谢温先生。”
“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卫夫人请讲。”
“我想委屈温先生暂且居于晞院的厢房,也可就近照看晞儿。”
“夫人!”卫彦眉头一皱。
温久章也愣了愣,旋即点点头,“也好。”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等到温久章在晞院厢房住下,卫彦和卫夫人这才抬脚离开。
“玉衡,我本来给温大夫准备的是距离最近的客苑,怎好让温大夫住在晞院厢房,这······”就算晞儿年纪小,但温大夫也是个外男啊!
卫夫人轻哼了一声,“我没想那么多。”
顿了顿,又道,“只要我的晞儿这次能平平安安度过这个坎就好了。”
卫彦:“······”
无法反驳。
**
夜凉如水。
涿亭郡的白日和夜间温差极大,紧闭的门窗隔绝了外界沁人的凉意,但月光依旧透过半透明的窗户纸,在屋内洒下一片朦胧的银辉。
光影交错间,隐隐可见床帐下一节皓如霜雪的手腕。
极细,好像轻易可折断。
月光眼看就要移动过去,手腕尽头,埋在锦被下尾指微颤了下。
无人得见。
**
卫晞目光茫然地看着身周的一切。
无数的画面交织,看过去感觉熟悉又陌生,偏偏她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怎么也无法去理解回应。
被动观看了这无声的画面好长一段时间,耳边终于漏进了一丝声音。
轻柔,藏着沉甸甸无比厚重的珍视和爱。
“晞儿,我的晞儿已经睡了三天了,快快醒来好不好?”
“晞晞,赶快醒过来,你不是一直都想吃姐姐做的糖饼吗,我已经学会了,等晞晞醒了就做给你吃。”
“晞晞,大哥回来了,大哥发誓,等晞晞醒了就带晞晞玩,绝不一走好些天了。”
卫晞静静听着耳边响起的一声声低语,无法回应,但周围的画面却在无声无息见发生了变化。
从之前零散显得破碎不堪的画面,慢慢转变成了一串串连贯的画面。
其中出现最多的有四个人。
面庞有些沧桑的男人和性子有些火爆的女人喜欢一边一个牵着她的手慢悠悠散步,陪她钓鱼,放风筝,会拿看起来很可爱的糕点哄着让她吃掉。
长相有七成相似的少年少女喜欢带她去人来人往的街上,喜欢给她买各种有趣的玩具,会带着她去看街头杂耍,夏日里带她去游船,冬日里抱着她去结冰的湖面上玩冰嬉。
画面中的她看起来又呆又笨,可没有人去责怪她厌恶她。
她就像是被小心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贝。
卫晞看着眼前飘过的一幕幕,觉得心口都要化开了。
**
“笃笃笃!”
沉闷而富有节奏的捣击声再一次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略显清苦的药香。
卫晞再一次尝试着睁开眼睛。
沉重的眼皮轻颤了颤,卫晞听见捣击声停了,随后是衣料轻轻摩挲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轻缓靠近的脚步声。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对上了一双盛满包容和温和的眼睛。
“醒了。”对方微微笑了下。
卫晞很快就见到了之前画面中看见的四个人。
也很自然地接受了他们对应的身份。
爹,娘,大哥,大姐。
而她则是被他们小心翼翼呵护在手心的宝贝。
温久章告辞离开,守在门口的丫鬟被支开赶往厨房去取汤水吃食。
卫夫人抱着好不容易醒来的小女儿像是在抱着一块易碎的琉璃,连呼吸和声音都刻意地放轻了许多,“老天保佑,娘的晞儿总算是醒了。”
头顶的发丝被轻轻碰了碰,卫晞抬头,对上俊秀少年小心翼翼满是心疼的目光,下意识蹭了蹭对方的掌心。
卫昭动作一顿,眼眶微红。
一旁卫昀看着双胞弟弟跟小妹之间的互动,忍不住有些嫉妒地抬肩把人一撞,眼疾手快地捧住卫晞的脸,凑上来吧唧亲了一口,“大姐说到做到,亲手给晞晞做糖饼吃。”
卫晞:“······”
被挤到最后头的卫郡守看着前头不留一丝缝隙的包围圈,有些气闷。
全家人就他最弱,来晚一步。
桑心!
“爹,娘,大哥,大姐。”
细弱又有些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太久没说话,到最后卫晞又忍不住小小地咳嗽了一声。
屋子里剩下的四个人仿佛按了暂停键。
四双看过来的眼睛都不可抑制地微微放大,在卫晞忍不住有些疑惑之际,又瞬间转变为狂喜。
卫夫人抱着小女儿的手臂下意识地微微收紧,声音中满是不敢置信犹在梦中,“晞儿,你刚刚唤我什么,再喊一声好不好?”
另外的三人也不干示弱,忙不迭又往前凑了凑,“还有我,还有我。”
“叫大哥!”
“叫大姐!”
“叫爹爹!”
卫晞抬头对上四张布满不可抑制狂喜的脸,虽然心下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叫出了声。
“娘!”
“大哥!”
“大姐!”
“爹爹!”
连顺序都不带乱的。
又一次沦落到最后的卫彦这一次也没有丝毫不满了。
刚刚那一声‘爹’,对他来说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语言。
**
卫郡守家的小女儿傻了九年突然好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座州城。
其一是因为这郡守府一家人宠小女儿是出了名的。
要是在普通人家,有这么一个天生痴傻,长到九岁连话都不会说,以后也可以预见没有夫家会娶,一辈子注定啃老的女儿,忽视到给口水喝给口饭吃是常态,养不起的甚至狠狠心遗弃在路边都有可能。
可这郡守大人一家呢。
卫郡守无论公务多繁忙,都能挤出闲暇和郡守夫人一起带着卫二小姐出门散心,春季踏青,夏季寻柳,秋季摘果,冬季看雪。
相比之下,卫大小姐和卫大公子更像是放养长大的。
可偏偏这同胞姐弟两个也是互相比着宠妹妹。
今天卫昭给小妹带了市面上还没出现的小玩意,明天卫昀就能专程出门一整天,搜罗出来更多好玩好吃的。
更不用说几年前那一次让所有人还记忆犹新的拐卖案。
卫大公子出计,卫大小姐出手,卫郡守和卫夫人在后头给两人撑腰。
愣是挖出了震惊整个大雍的特大拐卖案。
据说亲自参与偷走卫二小姐的那几个人贩子,被卫二小姐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才被扔给官府,最后愣是没撑到问斩就死在牢里了。
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位从小痴傻的卫二小姐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差到了近乎惨绝人寰的程度。
不少人甚至还在猜测,卫二小姐好了,这倒霉运是不是也被赶走了?
处于人们议论中心的卫晞此刻正坐在自家大哥卫昭亲手打造的秋千架旁边的地上,仰头看天。
并没有呢。
她刚刚坐在秋千上没晃超过五下,手边手腕粗的绳子突然断裂,让她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
实惨无疑了!
郡守府的饭菜也并没有多丰盛。
毕竟整个越州都属于贫苦的地区。
而且所有的菜色里,从来不会出现鱼。
就算是其他的肉,也都是剔了所有骨头的。
这么做的原因只一个,都是为了卫晞的安全。
馒头花卷,几样常见小菜,一盘鸡肉一盘兔肉,外加一盆面汤。
想吃米饭,地里种不出来,从别处运到涿亭郡又太昂贵,所以是没有的。
卫晞正一手拿馒头一手拿汤勺认真又小心地吃着饭,卫昀坐在她旁边,也在卫郡守对面,本来正小心关注着小妹用饭,抬头就见卫郡守皱着眉,下意识问道:“爹因何事烦忧?”
卫昭坐她旁边,扯她衣服都来不及。
卫彦搁了筷子,轻叹一口气,想着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道:“今年越州干旱少雨,收成比起往年低了将近三成。现如今土地干旱,水源不丰,粮食又即将播种,为父正是因此事发愁。”
席间寂静下来。
卫昭听罢修眉微蹙,手指点了点桌子,“去年越州全境共收三千二百五十六万斤粮食,折为将近五百万两白银,缴纳赋税九十五万两,剩下的将将足够温饱,今年收成足足少了三成······”他声音一顿,“可赋税不会因收成降低有所减免。”
卫昀在一边听着卫昭的分析,只觉得凑到嘴边的肉也不香了,“那百姓缴纳了赋税,粮食就很可能不够吃了。”
傅玉衡刚想开口,就见一直乖乖吃饭的卫晞扬起脸,“吃不饱肚子会很难受的。”
卫彦听着小女儿说的话先是一愣,随即面上一苦,“不光是会难受,若是饿到一定程度,谁都不敢想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只可惜,这天是否要下雨,不是咱们能决定的。为父跟司农署的*商议了好几天,也没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夫君可有往朝中递关于越州旱情的折子?”
“未曾,”卫彦摇摇头,“为夫上头还有州牧,怎可越级上报。再者,依照这几年咱们那位圣上的所作所为,就算为夫上了这折子,那位估计也只是漠然视之。”
经他这么一说,傅玉衡也想到了当今那位圣上这些年里做的一些荒唐事,面上不由一黯。
晚膳在一片沉闷的氛围中结束。
傅玉衡牵了卫晞的手离开饭桌,恰好管家过来通秉,卫彦听完便脚步匆匆去了书房。卫昭犹豫了片刻后,也飞快跟上去了。
留在最后的卫昀看着婆子们收拾好碗筷桌椅,托着腮想来想去也没能想到什么办法出来,只好郁闷的扯下腰间充当腰带的鞭子,到庭院里耍了一会,这才气顺了些。
把鞭子重新缠回腰上,卫昀边往她的昀院走,边吩咐后头跟着的丫鬟:“恬儿,从现在起,我院子里衣裳首饰和吃食都缩减三成,这三成分一成折成粮食送去城北育婴堂那边,剩下的两成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恬儿忙躬身应是。
另一边的傅玉衡回到正房,也跟身边的荣嬷嬷吩咐了类似的话。
卫晞在一边踢踏着小腿默默听完,忍不住偏头看了眼打开的窗子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
爹娘和大哥大姐都在为天不下雨地面干旱收成减少的事情发愁,她也想尽一份自己的力。
可自己从醒过来后除了吃喝玩乐,学学认字看看书外,就没被允许干过其他的,又该怎么帮忙呢?
卫小晞第一次陷入苦恼。
**
前院书房。
卫彦过来的时候,书房里已经坐了一位身着暗色衣袍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
听见脚步声,此人忙站起身,抱拳行礼,“见过郡守大人。”
卫彦摆摆手走到桌案后坐下,抬眼扫见这人皱着的眉心,心下又是一沉,沉声问道:“如何?”
“回大人,”王文通往桌案前凑近了两步,这才开口,“前往郡内各处山脉中寻水的府兵大半传来的消息是不曾找到充足的水源,更甚至什么都没能找到,不过倒是也有两处意外。”
“什么意外?”
卫彦微微坐直追问,眼角余光瞥见站在门外的卫昭,招招手让他进来。
卫昭走到卫彦身后站定,看向王文通,朝面前这位父亲的左右手拱了拱手,语带恭敬:“王先生。”
王文通忙回礼,“卫公子。”
“不移,你接着说。”
王文通颔首,“去往西陵川的府兵在一处山谷中发现了一处水源,”声音刚落,他就见面前这父子俩齐齐眼前一亮,无奈苦笑着又接着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那水源在一处断裂的山涧之中,想要把水引出来,就要把山涧彻底挖开,可那山涧两端皆是巨石,想要挖通难如登天。且就算耗费人力挖开,也来不及去浇灌田地了。”
卫彦握住扶手的手指微微用力,好不容易把心头的失望给压下,又问道:“那第二个意外呢?”
“是这样的大人,府兵们在寻找水源的时候,还意外发现了这个。”王文通说着从胸前取出一枚巴掌大的布包,解开后从中倒出几粒暗红色的颗粒,“正是此物。”
卫彦和卫昭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去看。
“形如米粒,较之一般米粒又显细长,凑近了还可闻到一股清浅的暗香,”卫昭说着看向王文通,“这颗粒可是植物的种子?”
王文通点点头,“回公子,确实如此。这种子也是府兵们在发现水源的那一处山谷中偶然碰到,那一队府兵中有两人来自大雍江南之地,发现山谷中有一片植物像极了江南所种的水稻,只是这植物穗红有芒,且比寻常水稻成熟的更早一些,更不用说居然生长在咱们这西北干旱之地,两人也不敢确定,遂只是拔了十几棵回来,先是喂了家中饲养的马匹,确认无毒,又自己煮了一碗吃了,去找大夫诊断无事后,这才报到下官这里来。”
卫彦听完直接伸手从桌山捻了一粒,扔嘴里眯眼细细品了品,“确实有一股米的清香,但又比一般的米更香一些,”随后迫不及待地看向王文通,“不移,那山谷中有多少这类植物?”
“约摸十亩左右。”
“十亩啊!”卫彦轻叹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多大失望,他看得开,这些粮食本就是意外所得。
“不移,吩咐下去,由司农署召集民众,进山挖渠,每户至少要出一人,切记不能耽误了百姓们自家的地。由官府准备干粮,做满十天可归家一次,另收割这红稻,切记留下一亩做稻种。”
“是。”王文通郑重应下。
人一走,书房重归寂静。
好一会,卫昭才出声,“爹,要不要给大伯去封信?大伯现如今在户部任职,户部现又在太子的掌控之中,我们······”
不等他说完,“卫昭!”卫彦低喝一声,面容罕见地冷厉,“这样的话切勿再说,我们卫家人只做纯臣,圣上只要在位一天,咱们卫家人绝不会倒向任何一位皇子。”
“可······”
“夜深了,回吧。”卫彦打断他的话,手指按了按眉心,摆摆手,“为父再想想,总会有办法的。”
卫昭抿着唇大步走到书房门前,伸手把门拉开,外头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猛地往前一倾,随后又反应极快地稳住身形。
卫昭:“······”
“咳,”傅玉衡抬了抬手上的食盒,一手拉着卫晞面色自然地踏进屋里,“议事容易口干,我亲手做的茶汤,都来喝一碗吧。”
卫昭只好折身,又乖乖跟了进去。
父子俩无奈又默契地忽略了这母女俩刚才在门外偷听的事情。
四个人四碗茶汤,围坐在桌案前慢悠悠喝着。
卫晞怕自己被呛着,喝得最慢,边喝边好奇地打量他爹的书房。
视线从前面书架移到桌案灯笼下方的颗粒时,顿了顿。
她伸着自己的小短胳膊捏了一粒起来,凑到眼前细细看了看,“胭脂米?”
这好像是极珍贵的一种米啊!
别问,问就是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谁知道她这三个字一落,旁边正默默喝汤的三人齐齐抬起头,离得最近的卫昭直接开口:“晞晞方才说这是什么米?”
施完针天色已经黑透。卫夫人亲自给小女儿喂了药,又细细端详了一番小女儿的脸色,看出比之前好些了,这才轻舒一口气,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外间,卫彦正跟温久章小声说着话,看见卫夫人出来,话音一顿,“晞儿······”“药都喝了,脸色也好多了,”卫夫人朝卫彦点点头,又看向温久章,“多谢温先生。”“另外,我还有个,不错,不错,很不错的一本书,把古代言情类的小说写成这样,可以说是巅峰之作,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人物感情细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