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场出来他们就直奔你周科长的家里。一进门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饶是路垚见过不少好东西,可在周科长家里转了一圈才知道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别的不说,就那满满的一保险柜的金条看的他眼睛都直了。从周科长家出来,他们只搞清楚了一件事。昨天晚上周科长七点左右出了门,那到也不是畏罪逃命,他本来打算今天带着他的
民国奇探:精彩试读
民国奇探小说精彩片段:路垚吸了一口面道:“那不就明白了?钟楼停工自然对某些人有好处。我想这才可能是动机。至于替天行道我觉得也有可能,不过这次指向十分明确。让他们死在钟楼,造成了附近居民的恐慌。你没听昨天的算命的说吗?那个钟楼修的可不吉利。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才有文章。”路垚耸耸肩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你想想,李亨利和周科长一死,造成的直接后果是什么?”乔楚生大概明白了,可他说的这些完全没有什么用。这个时候就听到面馆的老板娘喊道:“要死了!楼上住的哪个缺德鬼,水漫金山了呀!到了中午,三个人回到了路垚家公寓楼下的一家面馆吃面。等面上来,路垚开吃,而乔楚生却坐在那里一脸的惆怅。因为这案子到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虽然查出来他们两个的死因是因为*,难道凶手只是简单的替天行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随便找个僻静地方不行吗?路垚已经把自己那碗吃完了,看他不吃,就把他的那碗也拿了过来。乔楚生皱眉道:“你别光吃啊?倒是给想想办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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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场出来他们就直奔你周科长的家里。一进门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饶是路垚见过不少好东西,可在周科长家里转了一圈才知道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别的不说,就那满满的一保险柜的金条看的他眼睛都直了。从周科长家出来,他们只搞清楚了一件事。昨天晚上周科长七点左右出了门,那到也不是畏罪逃命,他本来打算今天带着他的妻儿去天津玩几天,结果出门了就没回来。如今家里哭天喊地,乔楚生实在待不下去就出来了。
到了中午,三个人回到了路垚家公寓楼下的一家面馆吃面。等面上来,路垚开吃,而乔楚生却坐在那里一脸的惆怅。因为这案子到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虽然查出来他们两个的死因是因为*,难道凶手只是简单的替天行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随便找个僻静地方不行吗?路垚已经把自己那碗吃完了,看他不吃,就把他的那碗也拿了过来。乔楚生皱眉道:“你别光吃啊?倒是给想想办法行不行?”
路垚耸耸肩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你想想,李亨利和周科长一死,造成的直接后果是什么?”
乔楚生愣了一下道:“钟楼停工了呗。”
路垚吸了一口面道:“那不就明白了?钟楼停工自然对某些人有好处。我想这才可能是动机。至于替天行道我觉得也有可能,不过这次指向十分明确。让他们死在钟楼,造成了附近居民的恐慌。你没听昨天的算命的说吗?那个钟楼修的可不吉利。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才有文章。”
乔楚生大概明白了,可他说的这些完全没有什么用。这个时候就听到面馆的老板娘喊道:“要死了!楼上住的哪个缺德鬼,水漫金山了呀!
路垚正吃着面,听到老板娘的话,抬头与白幼宁对视。片刻宁静,两人拔腿就跑。
三人跑到门口,就见起了肥皂泡的水从白幼宁门缝淌了出来。白幼宁一边开门一边说道:“你昨天洗手,是不是没关水龙头?”路垚没有说话。结果,房门一开,三人愣住。只看到房间内,地板被泡起,稿纸漂了一地,字迹糊成一团。卫生间内,水龙头哗哗流水,肥皂已被水冲泡,墨汁混着肥皂水,从卫生间出来,一路绕开地上的杂物,流出房门。
白幼宁一看气得说不出话。路垚小心翼翼问道:“你还好吗?要不,来我屋住两天?或者你干脆回家住,白老爷子肯定热烈欢迎。”白幼宁一听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喊道:“去死吧。”乔楚生关上了水龙头拉开了白幼宁笑道:“冷静冷静,留他一命,将功赎罪。”白幼宁一松手,路垚就钻到了乔楚生身后。不过他随即喊道:“作案手法,我已经明白了。”说罢就跑了。
白幼宁怒道:“他是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了?是不是又不想收拾家给溜了?看我不打死他。”
乔楚生赶忙拉住了她道:“先把水弄干净,人家楼下还是水帘洞呢。”
白幼宁只能作罢,去卫生间里拿出来拖布和抹布递给了乔楚生道:“他跑了,你得干活。”乔楚生长叹一声,跟着白幼宁开始干活。
半个小时后,房间里的水收拾的差不多,乔楚生从公寓出来抽烟。远远的看见有一个拉黄包车的人十分面熟,于是过去喊道:“去济南市路。”拉车的汉子显然认识他,赶忙拉着他去了目的地。下车后乔楚生给了他钱问道:“你是不是就在这片住?”
车夫笑道:“乔四爷您可真厉害。您今天是来查那个案子的?我跟您说这一片的老百姓,没一个不骂那钟楼盖得不是地方的。本来弄堂里房子就不高,从窗看出去,又是花又是草的,这下倒好,不但花、草的看不见了,连太阳光都给挡着了。”乔楚生也没在意,顺口问了一句:“全挡住了?”
车夫笑道:“也不是全挡住了。”说着就指给乔楚生看道:“你看那边,楼上楼下四扇窗,本来就靠中午透进来一点光,现在好,让钟楼挡得严严实实。”
乔楚生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朝着弄堂里走去。
路垚比乔楚生早到钟楼,他沿着钟楼附近的路走一遍,回到钟楼底下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杂耍艺人、小提琴手、小商贩他们已准备收摊。
路垚走到算命的身旁问道:“再帮我算算姻缘,我命有几妻?”
算命先生看着满桌的签子,赶忙道:“路先生,当我求您,我是个骗子,小本买卖,就靠说点吉祥话为生,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路垚笑道:“那你先告诉我,钟楼反弓煞的说法,你到底是从哪听来的?”
算命先生严肃地道:“人行道成弓形,弓顶直冲钟楼大门,可不就是反弓煞么,不信,您自己去楼上瞧瞧。”
路垚一听就就上了钟楼,俯视下,街心花园犹如一个四方的迷宫。人行道错落铺设在五颜六色的花坛中,狭窄细长,经钟楼门口,形成弓状,绵延到街边。此时,天色渐暗,花园卖艺、摆摊的人,纷纷把摊位堆到人行道边。楼下,算命先生朝路垚喊话:“路先生,我没骗您吧?”
路垚笑了笑道:“没。说来我还得谢谢你。我觉得我应该找到了要找的人。”说完,他就从钟楼下来。伸手一指算命先生道:“按我的推断,你估计就是凶手了。”算命的愣了一下,当即喊道:“我没有。”路垚指了指他身后的拉提琴的卖艺人笑道:“他才是凶手。”
路垚这么一闹,准备收摊的人纷纷都围了上来。四周的人纷纷说道:“您是不是弄错了,李亨利常听他拉琴,无冤无仇,杀他干嘛?
算命先生也说道:“是啊,况且钟楼流血,无人牵引径直流向尸体,几个目击人都能证明,怎么能是跟他有关?”
小提琴手一面收他的提琴一面说道:“您别是抓不到凶手,随便找个人定罪吧?”
路垚笑道:“善哉善哉。我虽然贪财,乱冤枉人的事儿可从来不干。其实我还是十分佩服你的,居然想到了控制血流方向的办法发现尸体,混淆视听。”等他说完,四周的人都一脸的茫然。路垚笑道:“其实整个街心花园的人行道,可以看成一个迷宫图。如果把钟楼看做迷宫中心,则处于花园不同边缘的花坛,皆可被视作出口。血流之所以能够按照凶手的意志,流向藏尸的花坛,其实是因为。每天晚上钟楼施工结束,礼顿肥皂厂的清洁工都会来清扫灰尘。而他用来冲刷地面的,恰恰是礼顿肥皂厂特制的肥皂水。而肥皂水和血液混在一起,液体表面就会出现张力不平衡的现象。在这种受力不平衡的推动下,血液就会流动起来。”
杂耍艺人也没听明白,不过他问道:“那也不能保证血液的流动路线吧?这么多岔路,流到哪边都有可能。”
路垚笑道:“原本确实不能保证,但凶手有效地利用了每天在这儿活动的人,也就是,你们。”
众人一片哗然。他继续道:“白天在花园表演的艺人,卖东西的小商小贩,站位基本都是固定的,每天收摊后,他们将摊位收到人行道一边,堵住了几个小路口,从而造成一些岔路表面张力变低,血液就会越过去,流向别的人行道。”
四周的人纷纷看查看摊位。杂耍艺人点头道:“确实,要是摊子往路边一堆,岔路口一堵,那血可不就往发现李亨利的花坛流了吗?”
算命先生不解道:“不通不通,周科长死在北边花坛,要说第一夜的血能流向西边的李亨利,第二天,怎么就改了方向?”
路垚笑道:“之前我也一直想不通这点,幸亏你让我上去。在这个花园里,有一个人晚上收摊后,是不需要将摊位收到路边的。对吧?”
众人目光聚焦在小提琴手身上。算命先生说道:“是啊,你就一把琴,白天琴匣摊开,收钱,晚上琴匣一收,连钱带琴,全部带走。”
小提琴手从容问道:“正如路先生所言,我每天都站在这里,又怎么能造成血流路线的改变呢?”
路垚笑道:“不对吧?据我所知,前天早上,您是在人行道西边,昨天,怎么就站中间了?”
小提琴手耸耸肩道:“您记错了吧,我一直站这儿啊?”
算命先生也说道:“就算他前天站西边了,又能说明啥?”
路垚笑道:“如果他站西侧,则所有人早起摆摊,都会东移一点,而晚上收摊时,则会习惯性选择身后草丛,堆放摊位,这样一来,向北的岔路就会被挡住,从钟楼流出来的血,自然而然,也就会流向西侧花坛。”
算命先生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只要他昨天回到原处,大家的摊子也就都归位了,因为他没摊位,也不会有人察觉?”
杂耍艺人也附和道:“只要所有人摊子归位,往北边开的岔路就通了,血也就流向了北边的花坛?”
路垚笑着点点头。小提琴手却问道:“路先生,人人都知道,是记忆就会有偏差,更何况前天您又没来,怎知我站在哪里?”
路垚看着不远处的卖画的人笑道:“忘了告诉你,这个花园有一个人,天天都干同一件事。”说着他一把抓起画家的速写本,随着他翻开,众人看到花园中重复景象,每日画面上出现的人都不同,但人行道上,艺人、商贩排位不变,只有倒数第三张,小提琴手出现在最左侧。路垚笑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小提琴手不以为然道:“这能说明什么?我只是偶然向换个位置而已。难道这也犯罪吗?”
这个时候,乔楚生来到了众人面前道:“换个位置确实不犯罪。但是你杀人造势,让人以为钟楼会带来血光之灾,进而达到拆除钟楼的目的,用心良苦啊。”
花园内一片哗然。乔楚生笑道:“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你的犯罪动机,但是,证据如此确凿,杀人罪,你是逃不掉的。因为我在你家找到了这个。”说罢,他就拿出来一件染血的衣服。
小提琴手当下脸色一变,皱眉问道:“你去我家了?”
乔楚生叹息道:“她躺在病床上,往外看,啥也看不见,把那钟楼拆掉,她才能看见美丽的夕阳。只是你为了这点念想,就连杀两人。至于吗”
小提琴手长叹一声道:“哪怕能看一个瞬间,也值了。”
夕阳西下,残红如血。乔楚生挥挥手道:“送他回家吧。”说到这里,他对着卢阿生道:“你这几天在这里盯着。他妻子病入膏肓,让他把事情处理完了再带到巡捕房吧。”
小提琴手瞬间眼眶就红了,他点点头道:“放心,我不会跑的。谢谢你乔探长。”说完,他就朝着家的方向而去。众人看着他的背影无不唏嘘。路垚回头看了一眼钟楼,狐疑的对着乔楚生说道:“我总觉得这案子没完。你说他一个小提琴手,怎么就能轻易把两个人大活人都给杀了?”
乔楚生淡淡道:“案子到这里就结了。后面的事情,跟我没关系。”说罢也离开了。
曼森俱乐部里诺曼正在看一份晚报,安德森悄悄过来说道:“你也在看?这下好。这一笔买卖能赚多少?”
诺曼笑道:“得看哈同的出价,应该不低于五千大洋!呵呵,路垚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有奇效。”
安德森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不过随即他就沉声道:“白老大最近在查我们。”
诺曼冷笑了一声道:“让他查,我准备了钩子,就等他来咬呢。”
说罢,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嘴角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抹冷笑。
路垚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推开门就看到家里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白幼宁从卫生间里出来问道:“案子破了?”
路垚疲倦地躺在沙发上说道:“你见过,就是那个小提琴家。他的妻子最近已经病入膏肓,也没有办法可救了。他俩就是在那个花园里定的情。夕阳西下,美丽的少女对帅气的小提琴家一见钟情。不过我是怎么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白幼宁不屑道:“这么简单的事还想不明白?你没谈过恋爱啊?也对,你这种人没心没肺还没脑子,正常的人情感你是理解不了的。”
路垚一听就一脸认真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这一生,只心动过一次。就连林姜我都没心动过。”
白幼宁一听就十分好奇,马上过来八卦道:“谁啊?”
路垚突然神情地望着她道:“你。”
白幼宁愣了一下,路垚十分认真地道:“我见到你第一眼,就知道,此生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了,幼宁,你相信人会有前世注定的缘分吗?”
白幼宁随后反应过来,不屑道:“如果我给你钱,你能不骚扰我吗?”
路垚想了想道:“那得看给多少了,不过一百大洋是够了。离下一波行情马上就到了。”
白幼宁起身道:“我就剩三个大洋了,爱要不要。”说罢,她回屋,关门。
路垚在外面喊道:“我那么爱你,你把包包首饰卖了能死啊?白幼宁,难道要把我把心掏出来,你才肯相信我吗?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呀。”
靠在门后的白幼宁听着路垚的情话,脸颊泛起一片红晕。当即骂道:“这王八蛋,差点着了他的道儿。”
第一天一早,孟小云就来到了公寓。路垚又是倒水,又是拿点心忙的手忙脚乱。孟小云好奇地问道:“你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路垚一脸不好意思地道:“我算跟你借点钱。就一百大洋,月底就给你。”
孟小云笑道:“我对东西倒是没兴趣,别的,倒是可以商量。”
路垚豁然起身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钱就出卖灵魂的男人吗?”
孟小云不屑道:“你的灵魂,我没兴趣。这样,亲我一下,一块大洋,陪我跳一支舞,两块。合算吗?”
路垚一听就走到留声机前,抽出唱片打算跳舞。这个时候白幼宁从房间冲出来,一脸愤怒地喊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路垚有些不知所措,当即说道:“有你什么事?回屋呆着。”
白幼宁当下就痛哭:“你刚才还说很爱我,见我第一面就动了心,原来都是骗人的。垚垚,咱俩再怎么吵,可肚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呀。”
孟小云一听就起身道:“那啥,你俩慢慢聊啊。”说完就朝着外面走去。
路垚赶忙去喊,可她跑的还真是快。一转眼就下了楼。等他回头看的时候就发现白幼宁正在坏笑。他一脸得意地说道:“我在复旦是戏剧社骨干,怎么样,演技还行吧?”说罢,她就回房间去了。
路垚坐在沙发上生这闷气,眼看唯一的赚钱也没了,他的股票大业恐怕要无疾而终。这个时候乔楚生进入了客厅道:“三土,快走,有案子。有一对父子,在河边钓鱼,发现一具女尸,确认了身份,死者在五年前落水、失踪,之后,村民传说她被河神抓走,当了河神的新娘。”
这个时候白幼宁冒了出来问道:“五年前失踪,现在才出现?有点意思,验尸报告怎么说?”
乔楚生刚要俗话,路垚一脸怒色起身道:“本案所有资讯,一个字儿都不许跟她说。否则,我就就不干了。”说罢,他就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白幼宁一脸不屑的嘟囔了一句:“德行。”乔楚生苦笑着赶忙追了出去。
到了巡捕房,尸体已经被拉了回来。验尸官周章去了南京出差,乔楚生只能带着路垚先去看尸体。路垚看了一眼就问道:“不是说失踪了五年?可我看还没有巨人观,按现在的气温来算,应该不会超过三天。这五年她都干什么去了?”
乔楚生小心翼翼的拉开了白布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道:“你看着一身的伤,新伤压着旧伤。这五年恐怕受了不少苦。”
这个时候萨利姆进来小声道:“何老爷子来了。”
乔楚生赶忙出去,路垚此时看到一个白发苍苍老头见到乔楚生就要下跪,乔楚生赶忙扶住了他说道:“快起来,起来再说。”老爷子就哭道:“求求你们,一定要为我女儿做主啊。”
乔楚生把他请到了房间里,好一会老爷子的情绪才稳定下来。路垚这个时候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老爷子这才说道:“五年前,我带清漪在金沙湾附近的别墅度假,晚上十点,她独自出门散步,不慎失足落水,仆人听到呼救声,回来通知我。但是我们确实看到有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出现。因为那一片地,我都买下了,周围也没别的住家,当时我就觉得此人行迹可疑,于是带人去追,追到十字街路口,人影忽然就消失了。”
路垚皱眉道:“听说,当地传言,她是被河神带走,做了新娘。”
何先生怒道:“简直信口开河!世上若真有神灵,也不可能做伤天害理、有悖人伦之事吧?不过道光年间,那一带经常会发洪水,村民听信道士的谗言,用童女作为祭品,献给河神,后来洪水果然就退了,河神新娘,就是从那时开始流传的,清漪失踪的那一带就是当年献祭的所在。”
“你女儿当时多大?”路垚问道。
何先生说道:“十八。”说罢,他对着乔楚生问道:“乔探长,我能把闺女接回家了吗?”
乔楚生摇头道:“验尸还没完成,等出了验尸报告,我们尽快把尸体送回您府上。”
何先生一听就有些犹豫,他问道:“必须得验尸吗?”
路垚说道:“当然,您难道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何先生长叹一声道:“只是不想让她再遭罪了。”
乔楚生跟他再简单的了结了一些情况后,将他送走。回到办公室路垚就说道:“那老爷子双臂向前,双手不停搓动,身体微微后倾,典型防御状态,我觉得刚才说的有隐瞒。”
乔楚生也点点头道:“那我再派人暗中摸摸底?”
路垚摇头道:“暂时不用,我想先到案发现场看一眼。”
乔楚生皱眉道:“你自己去吧。工部局总裁,英国鬼子要来巡捕房视察,我得负责接待。这样,我给你派个司机。”说着,他就去外面喊了一声,一会的功夫就进来一个高大强壮的汉子,站在那里犹如一尊铁塔。路垚之间在这里见过他,知道他叫阚小勇,外号阚大个。平常路垚都躲着他走,因为他长的凶,而且左眼带着眼罩,脸上有烧伤过的疤痕。乔楚生看他不说话就笑道:“别怕,他是自己人。对我很忠心,对你,反正你说话客气点儿,万一挨揍,你就忍着点,护着头,应该死不了。”
路垚刚打算说换个人,结果阚大个就拖着他向外走。乔楚生看着他们出去,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到了现场后路垚就在这里四处转悠,阚大个一面吃着炒黄豆一面说道:“路先生,我一直都很好奇,您脑子到底是咋长的,年纪轻轻,就能破那么多大案,巡捕房的弟兄们,私底下提起您,都竖大拇指。”
路垚看他吃的嘎嘣响,忍不住问道:“这玩意好吃吗?”
阚大个直接递给了他一把道:“尝尝。你要是喜欢吃,我每天给你抄点。”
路垚一边吃,一边来到了十字街。他站在街头,四处张望,空荡荡,没有遮挡之地,不由好奇道:“你说这河神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阚大个笑道:“您还信这个啊?”
路垚撇嘴道:“我当然不信了,不过老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倒是信的。”说着,他就看到一旁的铁轨问道:“这通向那里?”
阚大个道:“火车站啊。我带你去。”
到了火车站,路垚找到老站站翻查着火车记录。老站长此时就问道:“你只是打算找五年前,何家*找人那天的记录吗?”
路垚愣了一下问道:“你有印象?”
老站长点头道:“当然啊,何家为了找人,把整个车站都给围了。不过后来没找着,我听说,是个穿蓝衣服的小伙,午夜的时候,我见着了。”
路垚马上来了兴趣就问道:“然后呢?”
老站长笑道:“那小伙买了十一点的票,两张,一直等在车站,我问他等谁,他也没说,挺腼腆。可结果十点左右,他忽然走了。我当时还纳闷。后来人就一直没出现过。不过啊,他当时把箱子寄存在这儿,一直没拿走。”
路垚赶忙道:“在哪儿?快带我过去。”
老站长从墙上拿起钥匙,从仓库找出了箱子。等他打开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路垚打开一看,脸色一变。因为上面写着:“路神探,久闻大名。你女朋友在我手中,限期三天,你若没来,我便娶她。落款是河神。”箱子里还有一缕头发,上面有一个发夹,路垚见过,白幼宁经常在家里戴。当下他觉得头都要炸了,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转身问道:“还有谁能进这个仓库?”
老站长摇头道:“钥匙就只有这一把,一直放在值班室。”路垚一听赶忙低头翻箱子,箱子里有些男士衣服和用具,还有三套女装。再无其他,当即路垚就说道:“快,回巡捕房。出事了。”
回到巡捕房的时候乔楚刚送走了那些检查团的人,刚端起杯子喝水,路垚冲进来就喊道:“不好了。白幼宁出事了。”
乔楚生不以为然道:“怎么?你们又吵架了?”
路垚把纸条递给了他,乔楚生看了一眼当即就问道:“怎么回事?”
路垚一脸无辜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乔楚生直接开车先去公寓,打开门后一看,果然家里一团糟,家里客厅的地上,有碎玻璃碴,之前一定发生过打斗。心里不由一沉。当下他就让人去报社找人。结果一会回报,白幼宁今天根本没有去过。这下连他的心里都毛了。起身就准备给白老爷子打电话。路垚赶忙一把拉住了他道:“先别通知他,对方给我留了三天。我发誓,一定能在三天之内找到幼宁。你现在跟老爷子说了,弄不好会弄巧成拙的。”说完他就朝着外面跑去。
乔楚生当即喊道:“你去那里?”
“验尸。那尸体是唯一的线索了。”路垚扔下一句话就下楼。乔楚生赶忙也追了出去。
路垚回到验尸房,戴上口罩忍着恶心掀开了白布。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何清漪的尸体。只看了一眼,一股无名怒火就在他心里点燃。有道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是这么折磨一个人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正如乔楚生说的那样,尸体身上的伤痕无数,该经历的酷刑估计一个都没拉下。而且全身有大面积瘀伤,大部分是旧伤,手腕的勒痕层层叠叠。这是因为死者生前长期遭受凌虐,腿部肌肉萎缩,严重营养不良,肤质暗沉,应该是被长期监禁。
一旁的阚大个看到这里眼眶都有些湿润。路垚拿起手术刀初步解刨后对着乔楚生说道:“腿以下有些新的、不规则的割伤,应该是锋利的草木所致,但大腿以上基本没有。应该在野树林中疾跑所致。而且她的体内有海水水草,而尸体发现的时候是在淡水里。说明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根据以上这些判断,将死者溺死在附近的淡水河域,怕被附近住户发现,便往大海抛尸,可他没想到,尸体被洋流冲回了金沙湾!按照我的估计,死者长期遭受囚禁,保受凌虐,后来找到机会逃跑。在树林中割伤腿部,被囚禁者抓住,导致手腕能位置产生瘀痕,凶手情急之下,杀人抛尸。根据尸检结果,案发地点应该满足几个条件:一,离金沙湾不远;二,草丛很茂密,植物锋利,近一米高;三,有淡水河域;四,人迹罕至。根据以上条件,大致可以锁定这三片区域。”说完,路垚在地图上画了三个圈。
阚大个当即竖起了大拇指。而乔楚生拿起地图看了一眼,当即冲了出去喊道:“各带队的马上按照地图上的区域找,征调人手,不惜一切代价也给把人给我找到。”
快到黄昏的时候,路垚和阚大个两个人带着几十个人在金沙湾附近搜寻。一路上野草遍地,阚大个走几步就会停下摘掉扎在腿上的刺球。这个时候,前方有人喊道:“找到了。”
当下,路垚就冲了过去。乔楚生此时已经在那里,打开门后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扑面而来。小屋凌乱不堪,破旧床上的挠痕,烂的被子,发霉的饭,斑驳的血迹让这里看上去如同地狱一般。路垚看了一眼,皱眉道:“不对,凶手那这里的东西都搬走了。看来是案发后来过。”
乔楚生刚要问为什么就看到了地上的木板有新有旧,新的地方可能是之前摆放家具的地方,上面只有浮灰,而旧的地方无垢血迹斑驳。路垚四处摸,忽然,蹲下,看到床板下似乎有字,他用手电一照,当即看到徐远两个字。他用手捻了一下地上的木屑道:“难怪何清漪的指甲缝里有木屑。这是用指甲扣出来的。你看看那血迹。”
乔楚生看了一眼只觉得头皮发麻。而阚大个一脸的愤怒,眼圈都红了说道:“那得多疼啊。”
路垚轻叹道:“如果你被囚禁,长期受虐待,那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她没有自杀,要么,就是没有自杀的勇气,要么,心里有一个想等的人。”
阚大个问道:“您是说,火车站那个蓝衣的小伙?”
路垚点头道:“何老先生一定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说着就往外走。出门看到乔楚生在门外抽烟,拿烟的手都在颤抖。见到路垚就说道:“幼宁那个狗脾气,如果被绑架了,她宁可死,都不可能忍受那种屈辱!再不抓紧时间,要是出了事儿,我怎么跟老大交代。”
路垚安慰道:“没事,相信我能找到。要是找不到,我给她偿命。”说罢,他直奔何家。
一进大门路垚先见到了他们家的管家。管家随后将路垚带到堂上,路垚看到何老先生正对着何清漪的牌位沉思。管家想叫何老先生,被他制止。他走上前,看着何清漪的牌位道:“既然这么舍不得女儿,为什么不把真相,都说出来?”
何先生吃了一惊,回头看到是路垚,路垚就又说道:“名声,真那么重要吗?”
何先生低着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路垚长叹一声道:“二月,又潮又冷的天气,有谁会想起,去海边别墅度假?况且,根据之前的描述,您带的家仆可不少,度个假,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吗?”
何先生脸一沉道:“你大概不是很了解有钱人的生活吧?”
路垚冷笑道:“你女儿,是被凌虐致死的,如果没猜错,五年来,她一直被关在金沙湾西南边的山林里,一间破旧的只能放下一张床的小破屋。吃的,是发霉发臭的猪食,受的,是人间至苦,无穷无尽的折磨!五年,被困在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狱里,是怎样的绝望。现场,我去过了,你有时间也可以亲自看一眼,体会一下她五年来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何先生身躯一颤,忍不住老泪纵横,摆手道:“求求你别说了。”
“把真相说出来吧,时间不等人啊!”路垚着急地喊道。
何先生镇定了一下情绪,这才说道:“徐远,一定是他!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恨我自己没抓住他,亲手杀了他!他那时是出了名的街头小混混,看上了清漪,多次胡搅蛮缠,故意玷污清漪名声,引得街头巷尾,很多人说闲话。当时清漪是有婚约的,我为了避风头,只好暂时带她去海边别墅,没想到,他不仅掳走清漪,还对清漪做出如此残忍之事。都怪我,因为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才让女儿吃了那么多苦,清漪,爹对不起你啊。”
路垚听到这里狐疑地看了何老先生一眼道:“清漪有没有怀孕?”
何先生大怒道:“你说什么?”
“我想知道,她有没有可能跟徐远可能私奔。”
何先生摇头道:“不可能!绝对没有!我的女儿,绝对不会怀上那等下贱人的孩子。”
路垚此时心里依旧觉得狐疑,不过你他说道:“我能去清漪的房间看一眼吗?”
何老先生再没多问,让管家带着路垚到了何清漪的房间,老管家一边开门一边说道:“这屋子除了打扫的人老爷就不让别人进来。基本保持了原貌。你慢慢看。”
路垚进入房间转了一圈,走到床头边上打开了衣柜,发现衣柜里原本有三个挂衣服的位置是空的。因为下面有一圈没有浮灰。刚要关门,路垚就看到衣柜的一角有一条整齐的裂缝,顺手打开发现是一个暗格。拉开后里面放着一个八音盒和一张纸条。他打开一看,当即就愣住了。因为这上面是白幼宁的字迹,而纸条上也只有五个字——河神的新娘。
路垚不动声色的将纸条装到了口袋里,顺手把八音盒拿上向外走,这个时候萨利姆在楼下喊道:“路先生,乔探长让我给你带份口供。”
路垚下去打开一看,这是乔楚生打听到徐远的身世。徐远,家住永安南街,跟何家算邻居,父亲是屠户,这个徐远,是远近闻名的小痞子,曾经因为打架,多次被关。而且他也不是黑帮的。因为几个大帮,都没他的拜帖!走访结果来看,街坊都很讨厌他,清漪失踪后,徐远是第一个怀疑对象,何家四处找他,他却销声匿迹,之后,坊间风言风语,传的很难听,徐远父母接连被气病在床,相继病逝,他的妹妹,投奔了远方亲戚,再也没回来。
路垚看完后又看了一眼何家,对着阚大个道:“走,去案发现场。”
到了案发现场后,路垚就让阚大个使劲从火车站往现场跑,阚大个跑回来他一看表用了32分钟。看阚大个的样子上气不接下气,回来就瘫倒在路上,应该也是尽力了。可时间还是对不上。他琢磨,火车站那个老站长,十点钟看到蓝衣小伙离开,那人就是徐远,那么,加上走路时间,坐坐有轨电车,最快十点二十到达何家别墅。中间最多八分钟,这么短时间内,劫持一个重兵守卫的富家千金,怎么可能?
路垚回头问道:“这何家会不会有内应啊?毕竟劫走一个千金小姐,可没那么容易。刚才你也看了,这何家里三层外三层的。一般人没那么容易得手。”
阚大个点头道:“不瞒您说,这个案子当年很轰动,何家为了找人,出一千大洋悬赏,我想赚钱,就私底下调查了一下。当年,河神给何家写过信。就在她失踪半小半年后,信上说自己与河神过的很好,让何老爷拿一箱金子沉到河里,作为嫁妆。当时何老爷被气的不轻,找了好多家仆,埋伏在河边,等沉金之后,想抓这个所谓的河神,等了一天,啥都没等到。哪箱金子也消失了,这事被附近的村民看到以后,越传越邪乎,后来连渔民都不敢在这附近打鱼了。”
路垚问道:“那封信还在吗?”
阚大个摇头道:“这个得去何家再问问。”
两个人回到何家,跟管家说明了来意,这管家便把他们悄悄的领到了自己房间道:“老爷当时觉得,那是有心人的恶作剧。所以,让烧了信,严禁再提,只当没发生过。可我觉得,这的确是我家小姐的笔迹,所以,就偷偷留下了。想着,没准儿是小姐最后的遗物。”说着,就把信交给了路垚。
路垚打开信件看了一眼上面写道:“问父亲身体安康,女儿自与河神结为夫妇后,美满幸福,唯因金沙湾鱼虾难活,近来生活捉襟见肘,望父亲能在金沙湾沉金一箱,一来援济女儿,二来,权当女儿嫁妆,请父亲保重身体,勿念!”看完后路垚心里琢磨,这个徐远,进出何家,如入无人之境,既然有这个身手,何必写信敲诈,为什么不直接上门行窃呢?写这封信,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觉得有些蹊跷。
回到了巡捕房路垚瘫在沙发上沉迷不语。乔楚生匆匆从外面回来道:“我去查了徐远的案底,发现这货跟杜先生的一个手阿龙下多次打架。徐远每次坐牢都是因为这个阿龙。后来我去问问,说是徐远看上何家的小姐,隔三差五,跑过来勾搭,何老爷子是跟阿龙是亲戚,实在看不下去,叫他帮忙。阿龙也是心狠手辣的,打了一次又一次。总觉得这徐远该害怕了,结果徐远脑子搭牢了,越战越勇,最后一趟,身上绑着炸药来寻去找他拼命。后来这货就躲出去了。”乔楚生说道这里就又说道:“我觉得,徐远跟何小姐的关系并不简单。即便是小混混,也是人,不是野兽,如果何小姐没表达过好感,他不可能一次一次,拼了命找上门。”
路垚点头道:“嗯,之前,我也考虑过私奔的可能性。只是,行动时间没算明白。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这个家伙绝对是个高手,把我们耍的团团转。”说道这里,他拿出来那份勒索信躺在灯下看,突然他坐了起来道:“信上好像有痕迹。”当下就跑到桌子旁边用铅笔往纸上涂抹说道:“这应该是清漪写给绑架者的所需物品,写字的时候,拿信封垫着,所以字迹印了上去。”等他涂抹完,纸上出现了字迹。
乔楚生那过来一看:“冰片,马钱子,血竭、乳香?”
路垚分析道:“都是消炎化瘀的。”
乔楚生摇头道:“不对,茂术,生草乌,麝香?这是堕胎药啊!”
路垚说道:“赶紧安排弟兄们,去各大药房,查账本,那年六月,买药的清单,尤其重点调查,几种药一起买的人,就是凶手。”
乔楚生当下就去打电话:“喂是我,召集弟兄们,干活了。”
热门小说哪里看?石竹阅读这里种类全!主角名叫路垚乔楚生,民国奇探小说免费阅读带给大家路垚是留学归来的纨绔公子,拥有超高智商和推理能力。乔楚生是身手不凡的巡捕房探长,邀请他做了探案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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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约十点左右,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到了华兴制药厂。路垚之前在沙逊银行的时候知道这个制药厂是洋人开办的。最大的股东是一位叫诺曼的英国人。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诺曼到底在这个案子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虽然看似一连杀了五个人,可五个人都在租界也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物。如今这个案子似乎被重重浓雾笼罩,根本看不清真相到底是什么。
两个人绕到了药厂的后院,找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路垚爬到墙边蹲下,给白幼宁打了一个手势,她就踩着他的肩膀翻过了墙头。路垚看了一眼四周,向后撤了几步,一个箭步也翻身趴到了墙上翻到了院子里。就当两个人朝着办公楼潜入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狗吠。起初那声音还远,片刻的功夫那条狗就冲了过来。路垚一惊,赶忙拖着白幼宁向后跑,结果人两条腿的那里能跑过四条腿的,转眼的功夫两个人就被逼到了死路,眼看那条狗就扑了上来,突然路垚看到从墙头上扔下来一个东西,那条狗似乎对那个掉下来东西更有兴趣,嗅了嗅后竟然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路垚才看到乔楚生从墙头翻了下来。看到路垚和白幼宁紧紧抱在一起不由皱眉道:“我说,你们两口子大晚上背着我约会,似乎不太合适吧。”
路垚和白幼宁这才发现两个人刚才抱在一起,赶忙推开彼此,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乔楚生带着他们随即朝着办公楼而去。因为是晚上,药厂里几乎没什么人,保安也都没出来。三个人十分顺利的找到了资料库大门。乔楚生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人,从口袋里拿出来开锁工具就打开了大门。路垚诧异地问道:“没看出来啊,乔大探长,你还有这手艺呢?”
乔楚生尴尬地一笑道:“谁还没点过去呢?***找。”当下三个人开始分工,片刻后路垚按照日期找到了一份盖章“机密”的文件。他将其撕开,第一页便写有:“研究员林姜。”当下打开档案袋就看了起来。乔楚生和白幼宁发现他找到了,赶忙也凑了过去。就在三个人看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资料库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三个人赶忙躲到了柜子后,乔楚生探头向外望去,正好灯被打开。他发现竟然是今林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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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乔楚生琢磨一会怎么脱身的时候,路垚竟然走了出去笑道:“果然是你啊。”
林姜被吓了一跳,猛然回头就看到路垚,瞬间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路垚笑道:“你猜?”
林姜皱眉道:“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这个时候乔楚生一看躲是躲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出来笑道:“我们就是*,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找我。”
林姜没想到还有人,下意识的就往门口走,不过白幼宁挡住了他的去路。林姜皱眉道:“这是私人*,你们有搜查令吗?”
路垚举起手里的档案道:“这份档案,我刚已经看过了。你之前在这里负责研发的,是治疗卟啉病的特效药对吧?”
白幼宁一脸迷茫地问道:“这是什么病?”
路垚笑道:“卟啉是一种光敏色素,它会聚集在人的皮肤、骨骼和牙齿上,大多数卟啉在黑暗中呈良性,不会对身体造成危害,但一接触阳光,就会转化为危险的毒素,卟啉病患者到中后期惧怕阳光,并伴有严重的贫血,牙齿尖利,面无血色,刚开始,实验疗效显著,但到了中后期,病人却发生了病变,甚至死亡。制药厂老板担心出事,及时中止了研究,遣散剩余病人,并将你解雇,你作为医学工作者,心有不甘,于是就找到那些被遣散的病人,与他们合谋导演了一出廉价恐怖片对吧。”
林姜愣了一下,不过她坦然笑道:“想象力丰富,但逻辑混乱。”
路垚笑道:“首先,你假装被吸血鬼追,你们计划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所谓的吸血鬼见光自然,好借此展开引导***的第一步,但由于你口供的漏洞,让我发现追踪你的,和在阳光下自燃的,并非同一个人。因为你说你用石头砸过追你的人,可后来我确认过了,死者眼部并没有被石头砸伤的痕迹。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燃烧的这位死者,应该就是一名因卟啉病去世的病人,他的尸体事先就被放置在弄堂口的阴影处,直到太阳升起时,你佯装跌倒在地,追杀你的那个人就将同样裹着黑色披风的尸体推了出去,让尸体见光,自燃,众人跟着你先入为主,认为追杀你的和见光自燃的是同一人。”
白幼宁这才恍然大悟道:“难怪尸检时说,那个死者是死后才被烧伤的。”
路垚点头笑道:“没错,正因如此,才让大家相信死者是吸血鬼。”
白幼宁皱眉道:“可是尸体是怎么烧起来的呢?”
路垚从口袋里拿出来那张当时在案发现场捡到的白纸道:“就是这个。火纸。我一闻就知道,那张纸上,涂了白磷,这种纸,升温就着,燃烧后几乎不留灰烬,至此,***的第一步已经成功,紧接着,你们就杀人抛尸。一晚上连死五个恶人,促使***瞬间变为“吸血鬼替***道,惩恶扬善”,目的就是要让制药厂的黑心老板心虚,你就得以重启药物的研发,案发之后,制药厂老板找你,就说明你们的计划快成功了。”
林姜不屑道:“真是没想到,你比读书的时候,还要天真。你觉得,我会蠢到让人用大孔径穿刺针去抽干一个人的鲜血?还在尸体身上留下那么明显的破绽?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别侮辱我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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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宁不服道:“你是个科学家,又不是专业的罪犯。”
林姜冷笑道:“作为一名资深医学研究者,我会蠢到要靠民间传说制造恐慌?再说了,从头到尾,写文章的又不是我。制造***这种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路垚听到这里看了一眼白幼宁,猛然想到了什么就说道:“林姜师姐,把你的通讯录给我。这案子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先放到一边,但是一定是认识的人做的,而且一定是你的临床试药对象。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他们。”
林姜听到这里便不再说话。乔楚生说道:“对不起,请跟我们回去调查。”
第二天中午,乔楚生带着一大队巡捕抵达了了华康制药。他们径直***制药厂一旁的一栋白楼外,乔楚生一挥手,当下巡捕们就都冲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病房,里面有几十张床和十几个病人。这些病人一个个身形消瘦,精神萎靡。不少人的身上都有成片成片的皮肤病。那些病人见到门外站着*,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要来,纷纷的从床上站了起来。乔楚生说道:“我们是中央巡捕房的。现在经过侦查,你们都有可能参与了最近的吸血鬼杀人案。我奉命将他们带回去调查。请大家配合一下,站在床边不要动。”
这个时候,一个十分瘦弱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喊道:“我们要见林医生。”当下,病房里的人也都跟着站起来开始七嘴八舌喊道:“我们要跟林医生说话,快把林医生叫来。”
乔楚生眼看情况要失控,刚要让人去抓人。这个时候林姜走了进来,当下现场又安静了下来。林姜看着他们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眼圈不由红了。她强忍着眼泪道:“各位,我很抱歉地通知大家,这项研究不可能重启了。”
当下,众人纷纷错愕。随后就有人喊道:“医生,你当初答应我们要把我们治好的啊,求求你救救我们啊。已经快成功了,千万别放弃啊。”
林姜失落地说道:“对不起,不是我不愿意继续研究,而是当下的技术和知识理论并不能支持这项实验,也许,在未来某一天,会有人研究出治愈卟啉病的药物,但很抱歉,在场的诸位恐怕是等不到了,对不起。”
等她说完,病人们茫然无措,呆立在原地。
乔楚生看到情况稳定,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对着他们说道:“我已经掌握了充分的犯罪证据,希望大家配合调查。”
那个带头的患者骂道:“还调查个屁啊!我们只是想活下去。凭什么那些作恶多端的坏人能健康地活着,我们却不行?老天爷没长眼!林医生,你再想想办法,林医生,我们求求你了。”
林姜转过身去,眼泪已经落了下来。乔楚生赶忙说道:“各位,我想知道,这个案件中,还有没有其它共犯?只要招供,从轻量刑。”
“没有!这件案子,是我们自己策划,自己干的,与其他人无关。你有什么想问,我们一会告诉你就行了。反正左右是死,不如死的痛快点。”当下有个病人喊道。
乔楚生无奈摆摆手,一群巡捕冲进来将众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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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场出来他们就直奔你周科长的家里。一进门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饶是路垚见过不少好东西,可在周科长家里转了一圈才知道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别的不说,就那满满的一保险柜的金条看的他眼睛都直了。从周科长家出来,他们只搞清楚了一件事。昨天晚上周科长七点左右出了门,那到也不是畏罪逃命,他本来打算今天带着他的,非常喜欢,键盘故事的文笔特别好。而且我就喜欢看这种书,感情线不重要的那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