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留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儿。不知是不是她才刚侍弄过我的那些药苗子。醒过来时,已经第二日的清晨了。身上还是烧得厉害,睡了一天,身子乏力得很,刚喝了一口桌上冷掉的茶水,便又闻门外小鸠儿的声音。她大步地冲了进来,然后把门给关得严实。见我醒了,立即睁大了眼,过来探查我的情况。“方才怎么回事?我听见你吵吵闹
云想衣裳花想容洛娥:精彩试读
云想衣裳花想容洛娥小说精彩片段:她大步地冲了进来,然后把门给关得严实。醒过来时,已经第二日的清晨了。见我醒了,立即睁大了眼,过来探查我的情况。不知是不是她才刚侍弄过我的那些药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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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留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儿。
不知是不是她才刚侍弄过我的那些药苗子。
醒过来时,已经第二日的清晨了。
身上还是烧得厉害,睡了一天,身子乏力得很,刚喝了一口桌上冷掉的茶水,便又闻门外小鸠儿的声音。
她大步地冲了进来,然后把门给关得严实。
见我醒了,立即睁大了眼,过来探查我的情况。
“方才怎么回事?我听见你吵吵闹闹的。”
小鸠儿给我换了杯热水:“还不是新进门的侧妃?装什么好人,既然嘴上说担心,过来这里探望,就得拿出十分的诚意来,在外面等您醒过来就好好等呗,还要我去给她找把伞来,真是金贵得要命。”
我心下暗道不好,问道:“她来了多久了?”
“一刻钟不到……”
“娘娘——!”外面映儿的声音直接把小鸠儿的回答给掩盖住了。
我慌乱中披了件衣裳出门去,正好赶上荣靖过来,他剜了我一眼,随后抱起昏倒在地上的赵婉婉,道:“本王一个看顾不到,你就如此歹毒了?”
小鸠儿这才知事情的严重性:“娘娘,咱们要怎么办?要不,就奴婢去认个罪,王爷定不会多为难你的。”
我拉住了她:“别!你是我身边的人,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记住了,以后她再来,就把人给请到屋里来,吃的别给,喝的也别给。”
“奴婢明白了。”
不多时,应是安置好了赵婉婉,荣靖携着怒火前来,一进门,二话不说,便扼住了我的脖颈儿。
“本王之前有没有说过,要你安分守己,不要抱有其他的心思?”
他力气大得吓人,我掰不动,小鸠儿要过来帮忙,可却被他一脚踹开。
我能明显地感受到一股向上提引的力量,挣扎间,便只剩下了脚尖还落在地面上。
他竟动了杀心,想要将我掐死。
“砰——!”
不知多久后,荣靖把我掼在地上,我没能站稳,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后脑勺撞在了桌角上。
疼得厉害。
“荣靖,你知道始末吗?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来质问……”我喝喝的笑,正好掩盖住了眼角忽然涌出的液体来由。
荣靖的眼底有丝动容,但话语却是狠厉:“你敢说不是因为你存了私心报复,才让婉婉在外等候那么久?若否,何以至于她会体力不支晕倒过去?”
“王爷,不关娘娘的事,是奴婢……”
“是!”我按住了小鸠儿的手,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是我有意让她站在外面,可荣靖,我是主母,她一个侧妃在外稍等片刻,究竟是哪里不对?”
荣靖似乎被问到了,霎时间的沉默,将脖颈儿上的痛楚无限放大,仿佛荣靖的手还抓着那里,不断地收紧……
要命一样的疼。
“不对就不对在,她的主母,原不该是你……”
是这王府原本的主母,就不该是我。
这件事情过后,我听说赵婉婉还要过来鸣凤阁,但让荣靖给拦住了。
也是,她要再来,还不知道要怎么受我这个恶毒之人的折磨。
既然赵婉婉这个麻烦就此打住,我也该合算合算谢梅一事。
那个小侍卫,我记不得他的模样,又不好直接叫小鸠儿去查,只得每日里在府上转悠,期待他能再找上我。
可希望落空。
侍卫一向是不能够进后院里的,那日我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我也没法儿主动去寻,一时苦恼不已。
但苦恼很快被风言风语掩盖。
人人都说靖王妃与府上一个侍卫勾结,那日不少人亲见他怀抱着我,就在荷花池旁,两人行举亲密……说得有鼻子有眼,然我落水的时候,却没人出来搭一把手。
小鸠儿气恼不过:“王妃别生气,奴婢去打烂他们的嘴,看他们还敢乱说。”
“清者自清,你气什么?”都说流言止于智者,更何况从流言闹起来,数着手指头,到现在也有数日了,且不说其他人怎么样,就是荣靖,没甚反应。
流言对我没什么影响,刚开始我甚至想要去找荣靖解释,可他不见我,又像不知道这件事似的,直将我一腔的自作多情捻碎,可笑得很。
后来,我又想要借此引出那个小侍卫来问个清楚,若他真是与谢梅有关,定然知道谢梅疼爱我这个小师妹,也一定不忍我受流言欺辱。
我从她手里挣脱,连连后退了几步。
赵婉婉紧跟其后,寸步不落,逼得我无路可退:“姐姐不肯原谅我,是记恨在心上了吗?”
她说得动容,不像是作假的模样,然而我现在要急着出门,不免疲于应付。
赵婉婉见我不耐,更是拿出了缠人的手段,大有我不要答应,她就不肯放我离开的意思。
“姐姐,若是姐姐不答应,那婉婉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赵婉婉说是要跪,但半点儿矮身的意思都没有,然而我谨记着教训——上一次,她只是在这鸣凤阁里站了一刻钟,荣靖便对我起了杀念,她这一“跪”,我受不起啊。
小鸠儿把我往后拉了拉,显然是想到了这一层,害怕赵婉婉加害于我。
“你起来。”我略有不悦,但不能继续僵持下去,眼见着天色渐晚,荣靖就要下朝回来。
他一回来,我更是难以出去。
“姐姐这是原谅我了?”
我随意应了个“嗯”,便要打发人走,但赵婉婉的心思更难让人猜测,已经过来拉着我的手,祈求道:“我一向很喜欢姐姐脸上的胭脂,可找遍了上虞城,都没找着这么好看的,不知道,姐姐能不能给妹妹也瞧一瞧,究竟是个什么样儿的?”
这话说得大言不惭,可偏偏赵婉婉的容貌秀丽,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瞧起来真诚无比。
我无意和她纠缠:“我用的胭脂都是市面上最普通的,你派人去找一找就能找得到的。”
“没有的。”赵婉婉忽然顿了一下。
随后她身边的映儿也跟着附和:“是啊,我们家主子都找遍了,都没有。”
“若不是实在找不到了,妹妹也不能如此厚颜无耻的前来和姐姐讨要。”
我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但终究不想和她玩这些姐姐妹妹的把戏,便带着他们进了屋,指着那一排梳妆奁,对她道:“我用的胭脂都在那里了,你看是哪一种,就要去罢。”
赵婉婉遂让映儿过去查找,自己就继续在我跟前絮叨,说些客套的话。
我没有心思去听,只希望她赶快的走,我也好脱身。
终于,映儿手里捧着一盒胭脂走了过来,赵婉婉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呸!娘娘理她作甚么?”小鸠儿面露不悦:“说的什么话,堂堂一个相府千金,居然眼馋最低劣的胭脂?”
我有些心悸,无端端觉得不安,听了小鸠儿的话,心中便更是疑惑,只是面上仍旧不露声色:“她要就给她好了,省得耽搁咱们的好时候。”
因我的身份特殊,平时能不出鸣凤阁,就尽量不会出去,上一次为了找到谢梅,在王府里搜寻了一遍后,荣靖便加强了对我的看管。
但我一早就已将看管的人摸个清楚。
一年了,看管我这么个人,没有前途不说,活儿也比旁人累,那些人都开始懈怠起来,尤其是在荣靖上朝之后,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打盹儿。
后院可以爬墙出去。
那本是之前为了不时之需找出来的路,上一次小鸠儿去相府门口等我,就是通过这条路翻出去的。
把柴堆挪开,里面有一个简易的梯子,爬了上去,再从房顶越过去,墙外有一条暗巷,可以直通外面。
谁也不知在帝都最为繁华的地带,竟还有这样荒僻的巷子。
苗疆到处都是参天古树,高坡丘壑,一开始脚踩房瓦的时候,心底还会害怕,后来轻车就熟,轻松得很。
我与小鸠儿很快脱身。
出了城,有几条岔路口,我仔细回想了想,择了一条可能性较大的路,依照着记忆,慢慢的摸索探寻。
可上虞城实在是大得很,乡野间的路又互相交错,我的鼻子还因感冒而有些堵塞,若不是担忧谢梅的安危,我也不该此时出来。
蓦地,忽然东南风猛起,天色慢慢的变动,远处天脚黑云升起,我与小鸠儿还在路上,周遭都是连成片的密林,看来是要下雨,但我们无处可避。
“王妃,前面有一户人家。”小鸠儿上前去探了路,忽然便指着前方一处道。
“正好,我们去避避雨罢。”
走得近了,才知是小鸠儿看岔了,那哪里是什么人家?分明是一间小佛寺。
敲了门,这里荒凉,能见着佛寺,我倒是觉得奇怪,但是现在却是唯一能够栖身之所。
里面出来了一个小和尚,十岁左右的模样,脑袋瓜儿光溜溜的,还没有戒疤。
小和尚见了我,圆溜溜的眼睛忽然一滞,微微一愣,随后奶声奶气的问道:“施主是来避雨的吗?”
他竟看出了我的意图。
空气中留有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儿。不知是不是她才刚侍弄过我的那些药苗子。醒过来时,已经第二日的清晨了。身上还是烧得厉害,睡了一天,身子乏力得很,刚喝了一口桌上冷掉的茶水,便又闻门外小鸠儿的声音。她大步地冲了进来,然后把门给关得严实。见我醒了,立即睁大了眼,过来探查我的情况。“方才怎么回事?我听见你吵吵闹,这本书,里面的故事情节完整,流畅,已经看了3遍了,还想从头在看一遍,有好多情节在脑海里生成的画面都催人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