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束锦还没走,他车就放在村口,他靠在车上等我,我看着那张墨镜下面的脸,不免一阵胆寒。或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有所变化,他问我怎么了,我说:那条短信真的不是你给我发的?他说了句不是,我问他那是谁发的?他说不知道,还反问我不会拨回去吗?开车载我回了县城之后他让我自己去吃饭
我在午夜当木偶:精彩试读
我在午夜当木偶小说精彩片段:开车载我回了县城之后他让我自己去吃饭,吃完饭以后他要去那村子里面找尹秀娟,因为只有杀掉它我才能活命。或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有所变化,他问我怎么了,我说:那条短信真的不是你给我发的?我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束锦还没走,他车就放在村口,他靠在车上等我,我看着那张墨镜下面的脸,不免一阵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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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束锦还没走,他车就放在村口,他靠在车上等我,我看着那张墨镜下面的脸,不免一阵胆寒。
或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有所变化,他问我怎么了,我说:那条短信真的不是你给我发的?
他说了句不是,我问他那是谁发的?他说不知道,还反问我不会拨回去吗?
开车载我回了县城之后他让我自己去吃饭,吃完饭以后他要去那村子里面找尹秀娟,因为只有杀掉它我才能活命。
我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本以为他会‘深情款款’的说什么看我顺眼或者天资聪颖之类的话,最次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他只是说了两个字:无聊。
说完他就回自己房间去了,我站在窗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两件事让我别扭的不行。
第一,给我发短信的人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他又是怎么知道束锦在莲花沟的?
第二,那阴阳先生跟傻子的话说的肯定是指我们,既然我不是鬼,那看来束锦就有可能是鬼,第一次遇到他是在东三环立交桥下,那个地方鸟都不拉屎,大晚上的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
而且现在又是夏天,一条短袖都热得不行,但他竟然穿着严严实实的中山装,并且晚上都戴着眼镜。
越往下想我就越害怕,但是仔细一想也不对啊,如果束锦是鬼,为什么可以大白天的出来?如果他是鬼要害我,可以直接动手,为什么还要去那莲花沟?
轰隆——
一道惊雷炸响,在天空中留下一条口子,让陷入深思的我打了个哆嗦。
这道雷之后,呼呼的风就吹了起来,而且本来还露着星星的夜空已经被乌云给遮的严严实实的,看样子这场雨绝对是小不了。
刮大风,下大雨,敢来就敢留下你。
我嘴里默念着这句话。
现在,这句话岂不正在应验?唯一没应验的就是,我们没有进村,而是在宾馆。
但是我的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门外站着束锦,他手里拿着两件雨衣说他现在要去莲花沟,问我去不去?
思前想后,我正要说不去的时候,他冷笑一声说,“我不知道那村里的人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这个救过你一命的恩人?”
“我……”
我想来也是,也可能是那老头故意吓唬我的也不一定呢?但是转念一想,我跟他素昧平生,他为什么要吓唬我呢?难道是因为尹秀娟?这个女鬼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谜团?五年前来找尹秀娟的人又经历了什么?
看我这样,束锦直接把手中的雨衣塞到了我手里,然后扭头就往外走,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又是那女鬼的老窝,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我肯定不敢,就拿上房卡跟在束锦的后面,驱车来到了莲花乡外两百米的空地停下。
束锦给我使了个眼色,此时雨已经下起来了,大雨点子打在脸上还挺疼。
我俩就这样披着雨衣,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往村里面走,结果这刚一走近,那条大黄狗就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但是这一次他只是看了我们两眼就撒开四条小短腿跑了。
刮大风,下大雨,敢来就敢留下你。
这句话一直都在我脑海里面挥之不去,看着黑乎乎的街道,仿佛是一个张开嘴巴的怪兽。
看我停下,束锦回头问我,“为什么不走了?”
我实话实说有点怕,老感觉村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束锦看样子懒得理我,快步往村里走去。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到的,竟然直接就找到了尹秀娟的家。
尹秀娟家挺大的,有前后院,还有一间不小的东屋。
院门口立着两根大铁柱,直径少说二十公分,看着紧锁着的大门,束锦冲我使了使眼色。
我了解的点点头上前就要敲,束锦却一把拽住我:你特么想干什么?
我一愣,说敲门啊。
他说既然能敲门,那为什么不白天来?大晚上的敲门?你傻?
我只能干笑不语,他蹲在院子的门口用鼻子使劲嗅了嗅说不对劲。
我一听,张口就要问,结果他又自言自语的说屋子坐北朝南本就阴盛阳衰,门口还设立双柱擎天导致阳光难入。
恐怕这里是一块养尸地,屋主人可能是会奇门邪术的高手,尹秀娟当时的尸体也可能是他给领回来的。
他从地上捏起一捻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说,“太奇怪了,邱焱你翻进去找找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说:“你没病吧?你也说了这是一块养尸地,万一里面有什么东西呢?”
他可能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吧,就从怀里拿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血玉,“你把这个含在嘴里,保管没事,如果我们不查清尹秀娟的肉身在哪,我们就没办法彻底消灭它,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我救你的同时,也是在救我,如果不杀掉它,我也会死。”
看他说的这么诚恳,我就一咬牙,从他手里接过那块血玉就翻墙进了尹秀娟的院子。
她家的屋子东西长,是三间屋子排一绺儿。
“去东屋,东屋有东西。”束锦在门外冲我小声的喊了一声。
看着黑乎乎的的院子,我轻手轻脚的往东屋那边走去,由于夏天窗户都是开着的,我摸到东屋下面之后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屋里面的东西。
一具棺材被置放在屋中间,在棺材头还跪着一副纸人,并且那个纸人像是活的一样那双眼睛依旧在死死的盯着我。
这个时候,被我含在口中的血玉突然开始发烫,而我又听到束锦在门外喊我,语气十分急切让我赶紧出去。
我也来不及多想,几步助跑双手一撑墙,直接就翻了出来,然后他一双大手拉着我就往房屋后面跑,那里有一块地,种的是玉米,我俩就钻进了这玉米地了。
我们刚钻进来,就看到一个人骑着一个电动三轮车停到了尹秀娟的家门前,看样子是个上了年纪的女的,身子有点臃肿,她从三轮车后面端起一盆水一样的东西就朝我们藏着的地方走了过来,我瞬间全身绷紧。
束锦却一把摁住我冲我摇摇头不要乱动,其实我不是要乱动,而是我嘴里的血玉跟火炭似的发烫。
等她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我脑袋瞬间空白一片,因为她的嘴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缝了起来,并且鼻子也塌了下去,整张脸就像是被液压机给压过一样。
她走到一侧鸡笼旁,把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鸡吃东西的槽子里面,在回来的同时,她经过我们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目光朝我们看了过来。
这一眼,看得我直接就炸毛了,因为……
我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珠。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站在我面前,她手里抓着一个黑色的锦囊,冲我甜甜一笑,“买了这个锦囊吧。”
我当时愣了好一会儿然后点头说好,问她多少钱,她说十块一个。
我便从兜里摸出十块钱,买下了那黑色的锦囊,我拿捏了几下,说了声做工还挺细的挺好看。
我还等着这女人跟我说话呢,这一抬头才发现卖我锦囊的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我脸色一白,就算是练家子也不可能这么快的移动速度吧?
我心里一揪下意识的攥紧了锦囊,发现里面硬硬的好像还有一张纸。
掏出来后上面竟然还有一行字: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顿时喜上眉梢,说的没错,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几天我一直都像一个木偶一样被束锦带过来带过去,却忘了回老家从李大娘身上打听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她缠上我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连夜回到家里以后,我给我爹打了个电话,他的气好像还没消问我啥事?想起来还有爹了?
我干笑一声说我明天想回家去看看。
我爹说回来可以但是不要把工作给落下了,毕竟这年头大学生没工作的比比皆是,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他转眼变得苦口婆心操心起我的工作。
我耐心的听着他教训我,因为我不知道不久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听他教训我。
看我不说话,我爹问我是不是没听?我抽了下鼻子说听着呢,他不说话了,在那边嘟囔着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思想,他说再多也不好使,让我自己看着办就行我也不是小孩了。
临了还跟我说不喜欢李大娘介绍的这个姑娘,就在市里面找一个也行,我妈看同村的小伙子都结婚了,眼红的紧。
挂断电话以后,我又给牛队打了过去,说实在的我也挺好奇的,这一下子消失三天他竟然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
电话接通之后他喂了一声,声音有点像刚干完坏事。
我一时没说话,他又喂了好几声,然后说谁他吗大晚上的打骚扰电话,再打就弄死我。
就在他要挂断的时候,我开口说:牛队,我是邱焱,明天我还不能去上班,我要回老家一趟,单位那边……
他听到我说话语气变得很激动,说没问题,你去吧,这边有我给你顶着保管没事。
跟他说了声谢谢,我就一个人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第二天天刚亮我就拦了一辆车回到了老家。
刚进门,就看到我大爷在跟我爹吵架,看样子吵得还挺凶的,我大爷说我不争气,要是换成我堂哥,现在估计婚都结了。
我爹脾气好,但是我妈不行指着我大爷的鼻子就骂,反正一大堆难听的话。
我黑着脸进了屋以后,我爹就坐在我旁边,他说,“你也别怪你大爷,你大娘去的早,现在你堂哥又没了,他也是为咱们老邱家着想。”
我妈冷哼一声没说啥,如果不是因为我在,我妈肯定得跟我爹吵架。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不怪他我就是奇怪这件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我伸手搓了搓脸,看着我爹说,“这李大娘给我介绍的媳妇你们见过真人吗?”
我爹说没有,但是我爹说我大爷见过。
我又说:“你们没见到真人您就让我回来相亲?这个女人是个鬼,而且她可能已经黏上我了而且看样子还要把我给弄死,这三天我一直都待在梧桐县,为了摆脱她我现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揭开肩膀上的衣服,那一刀深可及骨的伤口还在但是一点都不疼,扒开伤口以后里面都是一个个小米粒那么点的小球球,看样子是虫卵,我妈当时哭的稀里哗啦的问我伤口里面那是什么,我骗她说那是医生给上的药,有助于伤口的恢复。
我爹虽然脾气好,但真要发起火来比谁都哏,他跑到厨房拿起刀就要去找李大娘,但是被我给拦下,因为李大娘在我们村做媒人还是挺受大家尊重的,她牵的线,一牵一个准。
跟他们说了一会儿以后,我说我去我大爷家走走?毕竟我爹说我大爷见过这个女人,肯定知道点啥内幕。
我妈不让,但是我爹想让我去走走,最后我妈说不管了,爱咋咋地。
我到村里的超市买了点东西就到了我大爷家,一个没有女人的家其实不算是家了,应该叫圈(juan),家具坏了,饭碗筷子、衣服扔的到处都是,他一个人坐在屋外的台阶上。
看我进门,我大爷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问我来这干什么。
我说没事,过来看看您。
他坐下说,“刚才那话,是我这个老东西瞎说的,别往心里去。”
我连忙说,“大爷您这话说的就有问题了,您是长辈,比说骂我了,就是打我一巴掌也没事,我跟堂哥一样,都是你孩子。”
我大爷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睛就红了,说:小淼要是能有你这么听话懂事儿,也不会年纪轻轻就……
看我大爷这么一老爷们哭鼻子,我心里也挺憋屈,他伸手抹了一把泪问我:会不会喝酒?
我点头说会。
我大爷就跑屋里拿了两瓶啤酒出来,开封以后往我面前推了一瓶,他自己一扬脖子咕嘟咕嘟干了多半瓶子。
我也一仰头喝了少半瓶,等放下酒瓶子以后,我大爷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小焱啊,大爷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我一看我大爷眯起了眼睛,我就知道他要说正事了,我连忙坐正身子说:大爷您说。
我大爷上下看了我一眼,“你还活着吗?”
从村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束锦还没走,他车就放在村口,他靠在车上等我,我看着那张墨镜下面的脸,不免一阵胆寒。或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有所变化,他问我怎么了,我说:那条短信真的不是你给我发的?他说了句不是,我问他那是谁发的?他说不知道,还反问我不会拨回去吗?开车载我回了县城之后他让我自己去吃饭,作者北雅的逻辑很严谨,节奏也很棒。是一本难得的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