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女频小说偷她一点甜讲述的是一个现情的故事,是乔鲸所写,小说目前连载中,小编以整理全本偷她一点甜小说阅读:程叙白心里的海浪阵阵翻涌,顷刻间几乎都要将他淹没,可没想到阮棉却是如此寡冷态度,他不带任何情绪说道:“老爷子让我来看你。”京城最近的圈子里面在盛传阮家的二小姐桃花劫旺盛,只是对象好像还是个孩子呀……“这人规格不适合我,我怎么出示计划方案?另请高明吧,我服侍不了。”“为什么说你服侍不了?”男生慢慢的走到阮棉眼前,明朗眉眼如昨。看清来人后,她慌了。
偷她一点甜:精彩试读
18.
程叙白黑瞳盯住阮棉,问道:“他联系你了?”
“嗯。”
阮棉没再说话,眼泪也慢慢止住了。
沉默了几秒钟,程叙白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我去帮你拿东西。”
阮棉偏头看他,程叙白打开邮箱,从里面把一封信取出。
他问,“我帮你拿着还是你自己来拿?”
“我自己来吧。”阮棉接过去。
阮棉看着程叙白,记忆似乎也被勾到了从前那段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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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你。”
阮棉收到程叙白这条短信的时候,她正坐在教室里,窗外的操场上有几个少年,在篮球架下肆意挥洒着汗水。
她撑着脑袋,盯着手机出神,因为苦恼如何回复,她选择了最愚笨的逃避方式——关机。
中午,她受室友所托,去校外购置杂物,还没走到校门,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颀长,瘦削,眼里夹杂昏昧,如一年前她离开小庄时候的他一样,难以琢磨。
阮棉不慌不乱地靠近,带着和煦的笑意,好似昨天他们才见过一样,“你怎么来了”
程叙白心里的海浪阵阵翻涌,顷刻间几乎都要将他淹没,可没想到阮棉却是如此寡冷态度,他不带任何情绪说道:“老爷子让我来看你。”
他只字不提短信上的内容,因为知道提了也没用,阮棉没有别的本事,转移话题一流,他不愿意一见面就和她嚼舌根。
保安大爷许是发现二人之间有些猫腻,从传达室走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悦,指着程叙白说,“不是本校人员,请远离这里。”
阮棉闻言,竟然下意识瞪了一眼保安。
她出示自己的学生证,说明出校理由,保安才勉强答应她出去。
程叙白有一辆面包车,破旧,不堪,像是被人废弃了许久一样,如今的车身上刷了漆,却依旧掩盖不住那些岁月的痕迹。
那一道道如血红漆早就在阮棉的心里扎下了根,无限滋生蔓延,如果不是因为她,程叙白现在或许会有更好的生活。
所谓更好的生活,其实也只不过是卸了伪装后的轻松罢了。
程叙白不发一言,靠在车上,目送阮棉进了校门口的小商店,左手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反复掏了掏口袋,却发现自己没有带打火机。
也是,出来得匆忙,哪能什么都记得。
他将烟重新放进口袋里,手触碰到一处温软,那是他刚刚打磨好的玉石,在阳光下泛着光,如同少女唇边浑圆的笑,可人得紧。
阮棉前段时间肠胃病突发,整个人瘦了一圈,校服在她的身上稍显肥大,风鼓起衣袖,似乎下一秒她就要倒地不起。
程叙白见她出来,自动打开车门,阮棉朝车里看看,拎着塑料袋猫腰钻了进去。
一股子甜香涌入鼻间,是阮老爷子做的糖栗炒饭,这味道做不得假。
“趁热吃吧。”程叙白进到车里,将饭从车后座上捞过来,言语间多了些心疼,“你比之前还要瘦。”
阮棉接过饭去,不置一语。
“连我的短信你都不回了。”程叙白搓着手笑说道。
阮棉可从他这半玩笑的语气里听出了抱怨,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没有一天回复他。
如果不是因为婚约的事情,或许现在他们的关系会更好。
阮棉上车后一直避讳程叙白的视线,她也不扭头去看一眼,直到吃完直接下车离开。
程叙白没有追出来,只是靠在车窗旁,目送那道瘦弱身影进了校门,一年不见,竟然就只是为了来堵她,最后发现堵的是自己,程叙白自嘲一笑。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看到号码后他迅速调整好情绪,“喂?徐医生?”
阮棉气鼓鼓回到宿舍,将买的东西扔到桌子上,就爬进被窝,蒙头不说话。
室友程蓁蓁见势立马贴上来,“这是咋了?”
“没事。”
通常女人说没事那就是有事,程蓁蓁赶紧翻出自己刚买的牛轧糖,坐到床边戳戳阮棉,“以我半个女人的身份来看,这女人闹别扭了,是要哄的,这可是我刚买的糖,一颗都没碰呢。”
果然还是利诱管用,阮棉掀了被子坐起身来,瞪着程蓁蓁,“连你都知道要哄,他怎么就不知道。”
程蓁蓁皱眉,“他?谁啊,不是,诶?阮棉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啥叫我都知道?”
“意思就是你很厉害。”阮棉拿过牛轧糖来,冲着她挤弄了一下眉眼,“谢了。”
“阮棉!你个贱货!”
刚下床的阮棉回头朝程蓁蓁吐吐舌头,“我是妖艳贱货,你能拿我怎么样?”
程蓁蓁无奈,“算了,我输了,话说你下午下了课要去排舞吗?”
“嗯,艺术节就要到了,主舞走了,只剩下我,如果连我都走,这节目也不用上了。”
“可是……”程蓁蓁叹气,“班主任好像有些意见,毕竟你练舞花去太多时间,况且咱还是高三,不比学弟学妹。”
阮棉打开衣橱,边收拾东西边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学霸,就我这分数也就勉强上个二本,所以艺术节这个我不能错过,一定要拿到名次。”
一定要考上淮城艺术学院。
程蓁蓁看着阮棉的背影,心底忽生伤感,“那阮棉你打算去哪里上大学了吗?志愿想好了吗?”
阮棉手中动作停住,微低了下头,“淮艺应该是我的首选。”
“你打算留在淮城啊。”
“嗯,应该是。”阮棉自己也有些底气不足,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世事无常,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程蓁蓁环抱着自己的双腿,眼睛看向天花板,眼睛里有星星,“我想去上海,去看东方明珠塔。”
阮棉回头笑她,“我以为你会去北京,毕竟你那么爱吃烤鸭。”
“烤鸭哪都能吃,东方明珠塔可只有一个。”
阮棉怔住。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人生不也是这样嘛,只有一次,没有重来的机会,也许自己现在所处于的生命历程就是那唯一的东方明珠塔,而自己能把握住的又少之又少,弄明白究竟什么是应该抓住的才是最重要的。
从宿舍走出来,阮棉漫不经心地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校园里学生三五成行,许是饭点,人格外的多,食堂内也是叽叽喳喳一片。
阮棉排到炒面的窗口,刚从口袋里掏出饭卡,就听见身后砰地一声,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她被吓了一大跳,一种寒意由心底升起,随人群一起朝那片嘈杂看去,只见一个女生整条腿已经红肿一片,暖壶碎成了一片。
最近热水暖瓶爆炸事件频频发生,这已经是阮棉目睹的第三起了,第一起是主舞傅欣悦,当时她就在一旁,如果不是因为程蓁蓁当时及时把她拖走,恐怕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她了。
很快,那个女生就被人背了出去,阮棉只是瞄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恰在此时,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下意识往旁看去,竟一时愣住。
程叙白就站在离她不近不远的位置,双眼笑弯成了月牙,似乎有意撩拨。
阮棉赶紧朝他跑过去,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程叙白用左手比划了一下,“你们学校的墙和你一样矮。”
阮棉不做过多纠缠,推着程叙白往外走,“你赶紧走,要是被发现你不是这里的学生就糟了。”
食堂里由于刚刚那位女生被烫伤的事情变得叽叽喳喳,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小角落里两人的纠缠,程叙白也变得大胆起来,捉住阮棉乱动的小手,拉着她跑到了食堂后面的居民区。
阮棉气不打一处来,甩开程叙白的手,“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程叙白看着她,不说话,只是笑,半晌才指指身后,像是炫耀一般,“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
阮棉怔愣,完全不明白程叙白的意思,好一会儿反应过来,急急问道:“我爷爷呢?”
“阮棉……”程叙白欲言又止,“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件事,老头子……额……住院了。”
刹那间,阮棉把前后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串联了起来,如果不是爷爷出事,只怕程叙白这辈子都不会想见她,而想到他那条短信,阮棉竟然从心底生出一种悲悯。
可他活得如此可怜,却也都是拜她所赐。
医院长廊上灯光幽明,映在程叙白空洞的视线内,阮棉眼睛被扎得生疼,不敢再看。
“这一年辛苦你了。”阮棉学着大人的语气与程叙白交流,却忘记其实他们也只是差三岁而已,他比她早踏入社会,身上的棱角早就磨平,这也是她猜不透程叙白心思的重要原因。
烟瘾上来,程叙白没有回答,踏着稳健的步子往外走,像是走在红地毯上接受媒体采访的明星一样。
阮棉看着那抹背影,心里瞬间被一双手揪住似的,她顾不上许多,三两步跑到他面前拦住去路,“程叙白,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程叙白似笑非笑,单手揣进兜里,“阮棉,没必要,都过去了,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
放过你……
登时,阮棉的心一下子沉入海底,整个人像蔫儿掉的黄瓜,再也不敢抬头直视程叙白。
也许,这已经是一种病态的折磨。
心有亏欠,则有不安。
良久,对面传来一阵叹息,紧接着温热的掌心落在了阮棉的头顶,程叙白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我们是该好好谈谈,等老爷子病好了,可以吗?”
阮棉听出他语气中的牵强,但这也许是唯一一次能让他敞开心扉的机会,她不能就此错过。
“好。”
病房内,阮老爷子睡得正熟,脸上祥和安宁。
老人年纪大了就容易生病,阮老爷子本来就心脏不好,再加上三高,一激动就容易犯病,这次要不是多亏了程叙白,阮棉真的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划破病房内的宁静,她连来电显示看都没看就按了挂断。
“阮丫头……”
阮老爷子听到声响,睁开迷瞪双目,嘴里像含着什么东西似的,混沌不清。
阮棉将手机顺手放到桌子上,赶紧上前,“爷爷,你醒了?饿不饿?我出去给你买些吃的吧。”
“不饿……”阮老爷子气若游丝,状态也都没有恢复,一年前还精神的老头子,现如今变成这样,阮棉强忍住心中酸涩,挤出一丝笑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阮老爷子摇头,像个小孩子似的,握着阮棉的手撒娇,“想抽根烟。”
“烟你就别抽了。”门突然被人打开,程叙白从外面走进来,手上还拎着几个袋子。
原来是去买吃的。
阮老爷子瞪了一眼程叙白,眼中似闪过泪光,“臭小子!翅膀硬了就想飞了。”
程叙白拉着阮棉站起来,其间递给阮老爷子一根剥好的香蕉,“赶紧吃吧,前几天不就惦记着想吃根香蕉嘛,我出去和阮棉说会儿话。”
阮棉是被程叙白强行拽出去的,一脸的不情愿,甩开手问,“要说什么?”
程叙白忽然笑,从兜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阮棉,“打开看看。”
阮棉低下头,微微一愣,随后打开盒子,一块打磨精细的玉石出现在眼前,她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心脏像被人戳了一下似的,“这是我丢的那块?”
“嗯,是那块,我找回来了。”程叙白说。
“为什么找回来?”阮棉握着那个小盒子,只觉掌心沉甸甸,快要拿不住。
程叙白语气温和,“没有什么,就是想找给你,怕你失望。”
阮棉将小盒子关上,放进校服兜里,“那我就收下了。”
“嗯,你把石头放在阳光下看更好看。”程叙白没由来地提了一嘴,阮棉也没有放在心上,任那块玉石在盒子里躺了多年,伴她度过无数个日夜。
阮棉看着老爷子吃了饭,才离开。
程叙白陪她走出医院,晚风微凉,她缩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你回去吧,替我照顾好老爷子。”
“阮棉……”程叙白还想再说些什么,阮棉已经上了出租车,消失在了寂静的夜里,就如同一年前那个夜晚,她同样也是这样落荒而逃,独留他一人。
她知道了自己和程叙白之间有婚约,她也知道程叙白根本就不谙世事,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家庭才勉强答应。
阮棉的心结早已经在血肉中扎根发芽,程叙白一直想找机会和她说清楚,他已经不怪她了,可是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说得清。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放下。
人都是自私的,阮棉因为惧怕才逃跑,而他也因为这种忌恨心底也生出过一丝幽怨。
程叙白,连恨你都不能大大方方,又何谈去爱呢?
阮棉回到学校,晚自习已经过去大半,她提着一颗心走进办公室。
班主任陈靖一见是她,声音略有些冷清,“回来了?”
“嗯,爷爷没有事了。”
陈靖虽年过不惑,头发却已经秃顶,再加上大腹便便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漫画里的老头,脾气也挺好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阮棉要求格外严格,倒不是学习方面,而是她的生活自律等等其他方面。
毕竟作为一个学渣,再怎么要求,阮棉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了。
“和你一起走的那个男生是谁?”陈靖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盯着阮棉问道。
“是我弟弟。”
在来的路上,阮棉早就想好了措辞,说谎这种事情,她信手拈来。
“亲弟弟?他怎么进的学校?阮棉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严格要求你吗?”陈靖一连几个问题,阮棉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为什么?”
“因为你有心事。”
陈靖在见到阮棉第一天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孩子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本应是活泼天真的年纪,她却出奇地成熟稳重,他知道她的心里藏着很多事,直到和她的父母沟通过,才了解到了一些她的内心。
然而,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她自己不能走出去,旁人再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牛角尖这个东西,一旦钻进去,就很难再出来了。
教室里嘁嘁喳喳,阮棉趁乱走了进去。
直至长大后,阮棉其实都没有想通为什么成绩一向很好的傅希礼为什么会在他升高三那年选择了降级,而有幸的是阮棉也得偿所愿和自己暗恋的人成为了同班同学。
甚至于,还和他成为了同桌。
正在低头写作业的傅希礼在抬头的一瞬间,被阮棉吸去了目光,他看着阮棉一步步走到自己身旁坐下,直到她发问才彻底回神。
“有什么作业吗?”
傅希礼一笑,眼角处的泪痣明显,将作业本递给阮棉,顺便问道:“你去哪了?”
阮棉没打算隐瞒,接过作业本说,“我爷爷住院了。”
“住院?”傅希礼皱眉,“怎么了?”
“心脏病,老毛病了。”
“在哪个医院?要不我联系一下我爸?”
傅希礼的爸爸是市一院的院长,阮棉知道,只要她开口,对于爷爷来说,或许是一种极大的方便,可对于她来说,心里过意不去。
只因对方是傅希礼。
高三开学时分班排位置,由于男女生数量不一,最后机缘巧合两人才成了同桌。
一个吊车尾,一个吊车头,一个学渣,一个学霸,这样的一个组合,颇为人乐道。
“不用了,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窗外的月光皎洁,如阮棉颈上莹白的肌肤,傅希礼呼吸一紧,不敢再看下去,任由自己思绪变空白。
一下晚自习,程蓁蓁立马蹦着跳着跑到阮棉面前,“棉棉,跟本宫去一趟超市呗。”
程蓁蓁人长得甜,说话也是甜糯甜糯的,听她说话丝毫不会有任何的矫情劲,就连阮棉每次都抵不过她的撒娇攻势。
“你小心有一天吃成个大胖子。”阮棉开玩笑说。
“才不会呢。”
两个人手挽手往外走,刚走出教室,就看到程蓁蓁的男朋友李向阳站在窗边等她。
阮棉暧昧一笑,戳了一下程蓁蓁,侧身在她耳边笑着说,“晚上早点回宿舍,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带吧。”
程蓁蓁抿着小嘴,不好意思地笑笑,轻捏了一下阮棉的胳膊,“让你闹我,帮我买两包小鱼干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