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陆绎小说

袁今夏陆绎小说

时间:2021-03-19 09:29:23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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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今夏陆绎:精彩试读

袁今夏陆绎小说小说精彩片段:鼻端已闻到他衣袍上沾染的淡淡酒味,今夏抬头,恭敬谦卑地干笑道:“大人行踪,卑职岂敢妄加揣测。”清冷的嗓音,熟悉异常,今夏怔了一怔,迅速回过神来,转身垂目低首做恭敬状:“经历大人,您这么早就回来了。”心中暗暗嘀咕,此人某非是属猫的,怎得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未在红绡帐底,你很失望么?”陆绎微微挑眉。 《锦衣之下孩子篇》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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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之下孩子篇》精选:

清冷的嗓音,熟悉异常,今夏怔了一怔,迅速回过神来,转身垂目低首做恭敬状:“经历大人,您这么早就回来了。”心中暗暗嘀咕,此人某非是属猫的,怎得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陆绎注视她片刻,淡淡问道:“早么?那么你以为我此时应该在何处?”

鼻端已闻到他衣袍上沾染的淡淡酒味,今夏抬头,恭敬谦卑地干笑道:“大人行踪,卑职岂敢妄加揣测。”

“我未在红绡帐底,你很失望么?”陆绎微微挑眉。

该死!他果然听到她前面的话。

“……大人,您真是爱说笑,哈……哈哈……”今夏僵笑着,微不可见地退后几步,随时准备开溜,“天色已晚,卑职就不打扰大人赏月,先行告退。”

“不急,既然月色正好,就不要浪费。”

“啊?”

“随我去查案。”陆绎转身就行。

“大半夜的,查什么……”今夏深吸口气,记起头儿的交代,对陆绎绝不可失恭敬,“陆大人,有句话卑职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卑职身为捕快,但怎么说也是女儿身,这个……三更半夜,我自然很愿意随大人查案,可毕竟孤男寡女,只怕对大人的清誉有损。”

陆绎停住脚步,侧了身看她,后者双目饱含诚意地将他望着。

“也罢。”片刻之后,他出乎意料地让步了。

未料到这招这么好使,今夏倒是楞了下,随即喜滋滋地拱手道:“那卑职告退。”说罢,她抬脚就走。

“看来,只好请杨捕头随我走一趟。”陆绎也不拦她,只在她身后平和叙述道。

这下轮到今夏停住脚步:头儿眼下腿疾发作,走路尚且不便,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如何能大半夜再跟着他查案。可若是他开口,头儿也没法子回绝。

这厮着实可恶!她恼怒地想着。

她立时转过身来,低首垂目作恭敬状:“大人不嫌弃的话,还是卑职去吧。”

“孤男寡女,不太好吧?”陆绎风轻云淡道,“有损我清誉啊。”

“嘿嘿,方才是卑职的顽笑话,大人千万莫放心上。”今夏咬着牙根,说着口不对心的话,“既是为朝廷办事,就没有男女之别。大人正气凛然,一看便知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绝对没有人敢说闲话。”

“我没记错的话,一炷香之前,你刚刚说我血气方刚,免不了心旌摇曳,不知身在何处?”陆绎淡淡道。

今夏呆楞片刻,只能咬紧牙关,硬撑到底,干笑道:“……大人您真爱说笑,您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肯定是听错了!”

“我确实不是什么坐怀不乱之人。”陆绎斜睇她,“只不过像你这样的,我没胃口。”

“……”

陆绎眼看着她半隐在衣袖中的手紧攥成拳,翩然转身,语气冷漠道:“还不走。”

今夏狠狠跟上。

出了官驿,向左转,再拐入一条静谧的小巷。

今夏行在陆绎身后,狐疑地看着四周,不明白深夜至此究竟所为何事。

在一扇斑驳的黑漆木门前,陆绎停住脚步,往四周张望了下:“应该是这里了。”

“这是哪家宅院的角门吧?”今夏借着月光,看门上的铜环,上面附着层薄薄的灰绿铜锈,“……这里不常有人走动。”

尚在说话间,便见衣抉轻旋,陆绎已跃上高墙。

今夏仰头,看见月光勾勒出他俊挺的侧颜,与平日冷冰冰的模样有些许不同。

“上来!”

今夏怔了怔,清清嗓子,仰着头劝道:“大人,咱们是官家,这等偷偷摸摸私闯宅院的宵小行径还是不做的好。”

陆绎有点不耐烦:“这里是周显已生前所住之处。”

“哦……”今夏恍然大悟,却不动弹,接着道,“那不如等到明日,待朗朗乾坤……”

“你是不是轻功太差,上不来?”他直截了当地打断她。

今夏解释道:“……卑职轻功其实不差,只是这墙高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他忍无可忍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想再理会她,转身悄然无声地跃入墙内,周围复被寂静笼罩。今夏竖起耳朵,等了片刻,除了间或着两声虫鸣,没再听到其他动静,估摸着陆绎嫌她太没用,干脆把她撇在这里了。

正好,可以回去睡觉!

“无事的话,卑职先行告退了。”今夏压着嗓门道,不管里头陆绎听不听得见,当然最好是没听见。

她前脚刚刚抬起,就听见旁边的黑漆木门吱嘎一声被打开,陆绎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内。

“二十年前,杨程万的轻功在锦衣卫中屈指可数,真没想到他带出来的徒儿竟然这般不济事。”

今夏张了张口,原想反驳几句,却禁不住好奇心,问道:“头儿以前在锦衣卫中很威风么?”

陆绎扫了她一眼:“从前的事,他从来未和你们提过?”

对于从前的事,杨程万向来讳莫如深,眼角眉间的纹路深如刀刻斧劈,仿佛他从不曾年轻过……

“二十年前,那会儿大人您还小呢,如此说来,这些事儿是令尊告诉您的?”再想到之前陆绎与头儿说话的模样,今夏似乎明白了什么。

陆绎看着她,眉毛微微挑起:“你好歹也是个捕快,难道从来没有疑心过?”

“令尊也认得头儿?”今夏好奇道。

“他是只瞒着你?还是连杨岳一起瞒着?”陆绎皱眉接着问。

“令尊都是怎么说的?说什么了?”

“……”

陆绎终于停了口,看着今夏不做声。两人这番对话,全是问题,却无一人回答,完全是在各说各话。

“我在问你话。”他缓缓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跟我说说,令尊是怎么说头儿?”今夏满肚子的好奇心,浑然不觉有何不对劲问道,“头儿当年是什么官儿?比你还高么?是不是特别威风?”

不欲再与她说话,陆绎很干脆地转身抬脚就走。

“喂!大人,喂!……不说就算了。”

今夏嘀咕着跟上去,暗想:准是官阶比你还高,你怕失了颜面,所以不肯说。

此时两人身处一处小院之中,往前行不过数步,便到了一幢两层小楼跟前。楼内并无灯火,黑黢黢的。两株高大的梧桐挨着楼身,枝繁叶茂,夜色中树影摇曳,如百鬼夜行,给小楼平添几分阴森之色。

一阵冷风拂过,今夏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又听得外间梆子声响,已是三更。

“三更,正好。”陆绎仰头望着楼上紧闭的窗户,淡淡道:“按验尸格目上所写,周显已就是三更时分在这楼上吊死的。”

所以,这位锦衣卫大人三更半夜来此地是为了……今夏想都不想就开口道:“大人,您也想试试?”

陆绎没理她,继续淡淡道:“头七。”

今夏怔了下,骤然也想起来,没错,按照周显已的死亡日期,今日正是他的头七。

头七,是从死者去世之日算起的第七日,又被称为回魂日。传说死者魂魄在死后到处游荡,于头七这日归家,然后方才回天界。

可今日是头七又如何?

总不能指望周显已魂魄显灵,说出十万两修河款的下落吧?

默然片刻之后,今夏吞吞吐吐道:“怎么说咱们也是官家人,这般查案……况且,子不语怪力乱神……”

“子不语,非不信也。”陆绎睇她,“你,不会是怕鬼吧?”

“嘿嘿,怎么可能……”嗓子发干,今夏“咳咳”地清了清嗓子,“卑职身为朝廷捕快,一身浩然正气,凭他魑魅魍魉,都不敢近前。”

陆绎眯眼打量着她:“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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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绎看着周显已因为开始腐烂而肿胀的面容,眸光暗沉,片刻后望向杨岳,吩咐道:“把他的靴子脱下来。”

杨岳依照命令,上前去脱尸首上的靴子,尽管他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但因为尸首已经高度腐烂,靴子连着皮肉被脱下,露出森森白骨,血水咕嘟咕嘟直冒。

今夏只觉得肠胃一阵翻腾,连忙手脚并用地爬上坑来,扯下蒙面的布巾,连着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

“前辈,有劳了。”

陆绎转向杨程万有礼道。

“不敢,杨程万分内事。”杨程万忙道,一瘸一拐地行到坑边。

杨岳忙伸手将爹爹扶下来,又因恶臭太过,他取了布替爹爹蒙好口鼻。杨程万皱眉道:“……把夏儿叫下来,她再这么娇贵就别当捕快了。”

杨岳刚张口欲唤,就看见今夏顺着坑边溜下来,忙朝她使眼色,示意爹爹脸色不好。

“头儿,我是上去看看这坟头的风水,哪娇贵了。”

今夏陪着笑脸嘿嘿道,用布巾蒙好口鼻,硬忍着恶臭,帮着杨程万取出全套验尸的银具,在旁恭敬候着。令她颇不解的是,陆绎竟然也下到棺边,一言不发地站在杨程万对面,看样子是要看杨程万如何验尸。

莫非他是信不过头儿?

若是信不过,他大可唤锦衣卫来验尸,为何又不带人来?她想不明白。

银制小刀,银制剪刀,银制小铲,银制密梳,大小银针数根等等,今夏按照杨程万的吩咐,一样一样递过去。杨程万卷起衣袖,有条不紊地从发丝开始,再到检查口腔、剖开腹部、查验尸首内脏,一一验过。

尸臭几乎快要将今夏熏昏过去,肠胃翻涌,但脚始终不敢挪动半步,老老实实地钉在原地。杨岳也是如此,接递工具,不时担忧地看着爹爹的那条伤腿,恐它不能久站。

天色愈来愈阴沉,风再卷过时,已有细雨纷纷而至,扑在衣袍发丝之上。

杨程万的伤腿是旧疾,若是被雨淋湿受了寒气,疼起来便是十天半月也不得好,今夏担忧地看向杨岳。杨岳显然也是担心,再看验尸已经接近结束,忍不住开口道:“爹爹,我来吧,您歇会儿。”

杨程万没理会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继续验尸。

今夏转头望向陆绎,期盼他能说句话,但后者目不转睛地看着杨程万的每一个动作,半边衣袍被雨濡湿都未理会。她佯作假咳,咳咳咳了半晌,陆绎连瞥都未瞥她一眼,却被杨程万侧头瞪了一眼,只得收声。

“头儿就是老实,由着这厮摆弄欺负。”今夏暗自恼怒,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稍稍侧了身子,尽量地替杨程万挡些风雨。

如此又过了近半个时辰,杨程万连最后靴底也查验过,方才放下最后一件银钳,朝陆绎有礼道:“大人,已查验完毕。”

陆绎颔首,有礼道:“前辈辛苦。”

伤腿耐不得久站,此刻松懈下来,杨程万身体微微一晃,杨岳赶忙上前扶住,将他搀托上来歇息,取了水囊给爹爹喝。此时的杨程万,疲态倍显,两鬓花白,伤腿尽量平伸。杨岳蹲在旁边,手法轻柔且熟稔地替他按揉着。

“此地笔墨不便,我回去后便把验尸格目呈给大人。”杨程万见陆绎朝他行来,连忙就要起身,被陆绎按住肩膀,只得又坐了下来。

“不急……前辈的腿,是何时受的伤?”

闻言,杨程万有点讶异,他以为陆炳已经将此事告诉过陆绎。

陆绎留意到了杨程万的神情,撩袍半蹲下身体,平视杨程万问道:“前辈?”

杨程万笑得风轻云淡,道:“我已经算走运的人,进了诏狱,还能活着出来,伤条腿就不能算件事儿。”

棺木那边,今夏责无旁贷地负责收尾,将尸首衣着复整理好,复盖上棺木盖,因没有没趁手的家伙事儿,她便在地上寻了块青石块,一下一下地把棺材钉又全都钉了回去,这才跃上坑来,操起铁铲把土再给填回去。

杨程万进过诏狱?他犯了何事?

陆绎微怔,爹爹并未提过此事,只说杨程万在一次任务中受了极为严重的伤,从此退出了锦衣卫。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陆绎沉吟片刻,刚想开口,就听见一人连蹦带跳窜过来……

“都完事了!头儿,咱们哪吃去?”今夏噼噼啪啪地拍着手上的灰土,可怜兮兮道。

这个小徒儿平素就饿得特别快,再说眼下确是过了饭点快一个时辰,怨不得她喊饿,杨程万暗叹口气,由杨岳扶着站起来,朝今夏道:“急什么,听经历大人的吩咐。”

今夏看向陆绎,嘿嘿干笑道:“其实我就是在为经历大人考虑,大人肯定饿了吧?”

“还好。”

陆绎淡淡道。

今夏貌似恭顺地低垂下头,在心中腹诽道:“你整个人就是冰做的,哪里还用得着吃东西。”

陆绎招手唤来司狱,问道:“附近可有用饭的地方?不必讲究,能裹腹就行。”

司狱忙道:“往南不到一里地有个渡口,那里往来船只多,饭庄也有几家,只是……”

“怎么?”

“那处渡口不是官家渡口,往来都是贩夫走卒,嘈杂了些,饭菜恐怕也粗糙。”

“用饭而已,无妨。”

果然往南行了不到一里地,还未到渡口便可闻人声嘈杂,加上马蹄声、车轮声作响,热闹如集市,与一里之外荒凉寂静的乱葬岗实在是天壤之别。再往前行,渡口已在眼前,而不远处便是一大片芦苇荡,斜风细雨中,苇杆摆动,起伏如波浪一般。

今夏骑在马上,极目望去,竟是看不到芦苇荡的边际,暗自叹道此地官役的差事必是不好当,若是贼人往这芦苇荡里头一钻,几天几夜不出来,岂不是把人愁煞了。

虽过了饭点,但几处饭庄仍可见炊烟袅袅,司狱捡了处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饭庄,领众人进去。

陆绎拣了张桌子坐下。

“我们只是差役,不敢与大人同桌用饭,还是到旁桌去坐。”杨程万恭敬道。

“出来查案,不必拘泥小节,前辈快请坐。”陆绎伸手相请。

待杨程万坐下,杨岳与今夏才敢落坐。

“问他们有没有空心肉圆,就是里面裹猪油的那种……”司狱刚把店小二唤过来,今夏就在旁兴致勃勃地插口道。

刚验过一具腐烂过半的尸体,难得她还能有这么好的胃口,陆绎瞥了她一眼。

“头儿,您想吃什么?大杨说江南有种什么什么笋,和肥肉一块儿炖,味道特别好,您肯定喜欢吃,”今夏转头去问杨岳,“叫什么笋来着?”

杨岳不理她,朝杨程万道:“爹爹,我去升个火盆来给您烤烤腿。”他担心爹爹的伤腿被寒气入侵,又该整夜整夜睡不安稳。

店小二动作很麻利,一会儿功夫就把饭菜都摆了上来,炖羊肉、鱼头炖豆腐、红煨肉,确是谈不上精致,但是浓汁重酱香气扑鼻。

浇了点鱼汁在米饭中,今夏紧扒拉了几口饭,挑眉瞥见陆绎貌似无甚胃口,悄悄捅了捅旁边杨岳,示意他看。

“刚验过尸,还是烂了半截的,也就你还能有这么好胃口。”杨岳低声挪揄她。

“你和头儿也没事啊。”今夏暗瞥陆绎,顽心大起,故意略略提高嗓门道,“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夏天,城南的那所老房子,人死在里头一个多月没人知道,蛆虫多得都爬到屋子外面。这次和那回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杨程万抬头望了今夏一眼,今夏嘻嘻笑道:“头儿你还记得吧,那具尸体连仵作都不肯验,最后是您亲自验的,您让我和大杨把蛆虫都挑出来,我们挑了整整两个时辰,事后三天都吃不下饭。”

陆绎面无表情仍在吃饭,而旁边的司狱已经有点听不下去了。

“那蛆虫泡在血水里,个个白白胖胖,拱来拱去,看上去就像……”今夏顿了下,然后指着米饭惊喜道,“就像这泡了汤汁的白米饭。大杨,咱们那时候挑出来的蛆虫估计四、五个人吃都够了。”

估摸着这话实在太狠,桌面上诸人都停了筷,连杨程万杨岳都不例外。

周司狱刚扒了口饭,此刻僵望着自己眼前的鱼汁泡饭,实在没有胃口再继续用饭,脸色难看地缓缓放下筷子,朝陆绎尴尬道:“经历大人请慢用,我去看看马的草料够不够。”说罢便起身告退。

勉强喝了两口鲜鱼汤,陆绎看着那碗白米饭,片刻之后,轻叹口气,撂筷起身,不忘对杨程万有礼道:“前辈请慢用。”

生怕忍不住唇边的笑意,今夏连忙深埋下头,做专注吃饭状,眼角余光瞥见陆绎已行到饭庄之外去,方才复抬起头来,迎接她的便是杨岳一记大白眼。

“看我做什么,吃饭吃饭……”她笑嘻嘻道。

“你还吃得下?”杨岳没好气道,十分尊重食物的他,最厌这种倒胃口的事情。

今夏低首望了眼米饭,鱼汁浓稠,米饭浸在其中,黏黏糊糊,再想起自己方才的话,她迟疑片刻,终于也觉得难以下咽。

一桌子的人,就剩下杨程万依然如故,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吃饭。

“我就是想恶心恶心他,”今夏只好解释道,“你想想他在船上怎么对咱们的,差点要了我的命啊!”脖子上的伤虽早已结痂,只是心中那口气难平。

“杀敌一千,自损三千。”杨岳摇头,他指的是周司狱、他和今夏三人。

“误伤误伤……”今夏嘿嘿笑道,“下次不会了。”

杨程万挟了一筷子菜,摇着头淡淡道:“几句话就弄得吃不下饭,早知道在京城,就该让你们一日三餐都跟着仵作一块吃。”

今夏吐吐舌头:“我去找店小二,看有没有包子吃。”

她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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