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被一片腥红填满,撕心裂肺的痛意涌上心头,她双唇轻颤,手在袖中慢慢握紧。见冷凝霜那两只眼眸如盯死鱼一样盯着他,同时神情闪烁,北篁伊眼中的惊艳亦随即消散。这才是真正的冷凝霜,怯懦如斯,蠢笨如斯,丑陋如斯,一句话尚且说不完整。敛去眼中鄙疑的异样,北篁伊一双漆黑如光的眼睛凝望着她,语气轻柔至极:“凝
第一毒后:精彩试读
第一毒后小说精彩片段:是啊,北篁伊一直待自己这般温柔,曾经以为他是这世间最温柔的男子。这才是真正的冷凝霜,怯懦如斯,蠢笨如斯,丑陋如斯,一句话尚且说不完整。可是最后,那样残忍的语句从他嘴里吐出来,他亲手废了自己的一双手足,还挖了心……见冷凝霜那两只眼眸如盯死鱼一样盯着他,同时神情闪烁,北篁伊眼中的惊艳亦随即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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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被一片腥红填满,撕心裂肺的痛意涌上心头,她双唇轻颤,手在袖中慢慢握紧。
见冷凝霜那两只眼眸如盯死鱼一样盯着他,同时神情闪烁,北篁伊眼中的惊艳亦随即消散。
这才是真正的冷凝霜,怯懦如斯,蠢笨如斯,丑陋如斯,一句话尚且说不完整。
敛去眼中鄙疑的异样,北篁伊一双漆黑如光的眼睛凝望着她,语气轻柔至极:“凝霜妹妹,听侍卫禀告你回了府,本王当即便焦急的从青云山赶了回来,才看到你,你可有受了什么伤?那些贼人可为难于你了?”
是啊,北篁伊一直待自己这般温柔,曾经以为他是这世间最温柔的男子。
可是最后,那样残忍的语句从他嘴里吐出来,他亲手废了自己的一双手足,还挖了心……
“多谢殿下为臣女忧心,臣女不胜感激,特此谢过殿下。”冷凝霜躬下身子,淡淡道。
话里有恭敬,有谦卑,更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决。
“殿下”
“臣女”
冷凝霜何时这般称呼过自己?更令人惊奇的是她不是个结巴吗?
北篁伊不由得眉头微皱。
京中盛传:将军府的大小姐冷凝霜软弱无能,脑子蠢笨,胆小如鼠。
更有人说,之所以她这样畏缩怕生,是怕让旁人发现她是个结巴。
他虽然从未问过,但是心下早已相信这个说辞。
可是方才她吐气如兰,言语清脆,不但不结巴,反而让人觉着好听的要紧。
“殿下,我可有什么不妥吗?”问道。
冷凝霜自然知晓北篁伊心中在想什么。
从前,她的确是个口齿不清的,也是因为这点,终日畏畏缩缩,不敢言语。
直到心仪北篁伊以后,为了能够站在他的身边,终日苦寻良方。
苦涩的药汁一碗一碗的喝下去,同样的话,反反复复地念上无数遍,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才能像常人一般说话自如。
本以为这样,他们的交集便会更多。
没想到他竟用自己这把好嗓子博人一笑。她只当他是不得已,不愿意的。
可他若是真心爱自己,又怎会将自己送与他人取乐。
一眼便能看透的道理,她直到现在才想的明白,何其可悲!
冷凝霜皮肤很白,一双眼清澈如水,只是却比从前多了些通透和清冷。
北篁伊甚至不敢对上她那一双眼睛,那一双仿佛可以穿透一切看透一切的眼睛。
冷凝霜静静地站着,态度恭顺至极。
可北篁伊却越发觉得陌生,她对自己的态度那样坦然,坦然的竟像是恨意一般让人坐立难安。
此刻,将军府的后花园内。
树木生长的格外苍翠茂密,夏日的绿,在天地间挥毫泼墨,便是池塘也是一片碧色。仔细望去,荷花绽放着清丽的笑靥开的正艳,花瓣层层叠叠,枝杆隽秀。整个花园皆是一片生机,一花一草都尽兴的展示着夏的风情。让身处于这样一片绿意庇护中的人格外神清气爽,惬意清凉。
只是这样的人中却不包含王氏和冷凝雪。
王氏慵懒懒的坐在凉亭一角,她轻垂着眼皮,身后的丫头一下一下的摇着羽扇,本应是说不出的惬意和畅快,可是若细细瞧去,便能看出现下她眉心正攒着浓重的愁绪。
冷凝雪绞着手中的帕子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她实在气愤的紧,不想冷凝霜的命竟这样大,便是如此,竟还能有命回来!
王氏缓缓抬眸,冷凝霜四下踱着步子,复又时时哀叹,实在是令她头疼不已。
“雪儿,你也忒沉不住气了,这一次不过是凑巧罢了。再者说便是她冷凝霜不死又如何,这将军府不还是稳稳的握在母亲手里。”
王氏早已将丫头婆子打发了下去,留下的皆是几个心腹,所以便也不怕叫旁人听了去,遂开门见山的同冷凝雪说道。
冷凝雪连忙上前一步,挽着王氏的手,甚是委屈可怜道:“母亲,女儿是不甘心啊!凭什么都是父亲的女儿,都是将军府的小姐,我便要比她冷凝霜那个丑八怪低出一个头!母亲若不是个有本事的,只怕这日子还不定要成什么样!”
见王氏神色稍有缓和,她便继续道;“母亲,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夜王殿下摆明了在维护冷凝霜那个贱人!害我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伊王殿下又有求取之意,他们看中的还不是冷凝霜这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吗?否则论头脑论相貌,我哪样不如她!女儿实在不甘心,一辈子被这样的人踩在脚下!”
王氏见冷凝雪面上愁云笼罩,心中一软,便拍着她的手宽慰道:“雪儿,你尽管放心便是,是你的便一定是你的。你放心,只要有母亲在,这将军府便容不得她放肆!凭她那不全残缺的心智和姿容,将来便是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王氏和冷凝雪正说着,便见林荫绿道上穿红着绿色服饰的丫头,正急匆匆地朝着凉亭走来,俨然是直奔着她们二人而来。
这丫头见了礼,便垂手立在一旁,恭敬道:“夫人,小姐。方才奴婢得了消息,说是伊王殿下亲自去了梧桐苑。”
一语落下,冷凝雪翻然起身,直接走到那丫头面前,扬声问道:“你说什么?殿下竟然亲自去了梧桐苑?”
“正是。不仅如此,奴婢还打探到伊王殿下听闻大小姐被山贼掳走后,嗯,亲自带兵去了青云山,方一回府便匆匆赶了过来。”这丫头说的很是轻缓,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触了冷凝雪的眉头。
冷凝雪不禁愕然,京城谁人不知,冷凝霜心系伊王殿下,伊王殿下却一直并未曾有所回应。可如今伊王殿下不但带兵营救,眼下又亲自入府来看她,这分明是告诉众人他亦有此意。
“母亲,这……这该如何是好?”冷凝雪当即红了眼眶,带着哭腔,只恨不能哭翻在王氏的怀里。
见冷凝雪面上一片愁云笼罩,王氏更是心疼,连忙苦口婆心继续道:“我的好雪儿,你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的心思娘怎么不知?你且放心,这殿下看上的究竟是冷凝霜这个人还是冷凝霜背后的将军府,你我心知肚明。若是冷凝霜不在了,你便是这将军府唯一的小姐,纵使不是嫡出又如何,伊王殿下既然想拉拢你父亲,便必然会上门提亲。等你入了伊王府,也自然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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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冷凝雪看到冷凝霜同老夫人这般融洽的模样,头便垂的越发低了。
果然,这个大姐是变了!老夫人也变了!从前这个大姐可是从不肯吃甜食的,从前的老夫人也从不肯这般心平气和的同她说着话。
因为冷凝霜早冷凝雪一步将郭嬷嬷的事禀了老夫人,所以老夫人也就没多说什么,只吩咐此事就此盖过,毕竟冷凝霜是主,郭嬷嬷是仆,若是叫冷凝霜这个做主子的受了委屈,将来又如何在府中立足。
再加上王氏这次也算是栽了跟头,所以也并不愿将此事闹大。
如此,将军府的表面,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只是在这样的平静背后,却隐隐有一股一股子暗流在隐隐涌动……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经了这样一桩事,冷凝霜与老夫人的关系也算是突飞猛进。怀着私心想要求得老夫人庇佑是真的,但心中对老夫人的记挂也绝不是假的。
这一日,冷凝霜照例来给老夫人请安,可是老夫人却并不在卧房,这倒是反常的很,直到看到老夫人的贴身丫头端着东西从厨房拿处走了过来,伸手拦下了那丫头。
“我来给祖母请安,可是竟不见她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冷凝霜言语关切,这一份关切是决计做不了假的。
那丫头微微一笑,解释道:“大小姐来的不巧,老夫人正在招待贵客,大小姐不如先回去,等老夫人无事了,奴婢再和她说,您看可好?”
看来这应当是祖母的意思了。
冷凝霜朝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猜测,看来这个人,祖母并不想让她看到。
冷凝霜收回目光,对着那丫头莞尔一笑,丝毫没有怪罪之意:“既然祖母有客,那我先行告退,祖母那处无需再说,原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
那丫头行了一礼,恭敬道:“是。”
冷凝霜带着青枝正欲转身离去,书房的门却开了。
冷凝霜听闻动静,下意识侧头。
只见一道深紫衣身影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身边跟着老夫人,那人身着一身鎏金银纹长袍,腰间配饰着一块玉玦。
此人正是,北篁伊无疑。
冷凝霜身子微颤,垂头身子朝后退了一步,双手交搭放在腰间处,缓缓弯下膝盖,“臣女拜见伊王殿下。”
北篁伊伸出手,看样子是想要亲自扶冷凝霜起身。
冷凝霜顺势起身的同时,身子向后微微倾斜,躲过北篁伊得手,低着头让人看不出去喜怒。
“谢殿下,臣女还有事,先行告退。”
冷凝霜欲要离开,北篁伊却出言喊住了她。
“凝霜妹妹,本王刚才已向老夫人禀告,上巳节那天带你去青水湖游玩,不知你意下如何?”
冷凝霜抬头,神色诧异的看向北篁伊,北篁伊何曾邀请过自己做些什么,即便是有也是自己巴巴求来的,如今又怎么会……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这事她已经回绝了北篁伊,北篁伊却又再提一次,可是她也实在不好驳了二皇子的面子,一时间没有说话。
一阵微风拂过,冷凝霜迟迟没有回话,北篁伊等着有些不耐烦,端正了神色,严肃着道:“怎么?凝霜是瞧不起本王么?”
他表现的很好,冷凝霜还是察觉到他言语中的不耐,心中不由自嘲,当初她到底是看上了北篁伊哪儿?
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盖着眼底的冷意,她叹了一口气若有若无,微微点头。
“臣女,领命。”
见冷凝霜最终答应,北篁伊嘴角含笑:“明日,本王亲自来接你。”
北篁伊侧头看向一旁的老夫人,拱手示意:“本王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来人,送伊王殿下出去。”
老夫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北篁伊率先走了出去,越过冷凝霜身边的时候,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臣女恭送伊王殿下。”
……
月色朦胧,街边灯火通明,城里乡间,到处张灯结彩,观灯,猜谜,盛况空前。
上巳节在北篁一向是极其热闹的,因着上巳节一到,也说明丰收的日子就要到了。
民以食为天,百姓们都在这一天像司秋司谷两位神灵祈求,盼着自己能有一个好收成,赚一个盆满钵满。
所以不论皇室贵戚,平民百姓,深闺淑女,均可破常规,顺习俗。制灯玩赏,出游嬉闹。
玉漏银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明开;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现下光景也正是应了这一句。
路边商贩喧杂,桥上几对情侣拎着灯笼在谈郎情妾意,河边分散了不少百姓。
他们手持一盏花灯放入河边,然后双手合十,带着他们的愿望,顺着河流摇摇曳曳的流向远方。
在柔和的灯光下,北篁伊棱角分明脸庞,竟也柔和了几分,他侧脸看向走在身旁的冷凝霜,像是来了性质转头念念有词道:“京中支流的尽头,应当是京郊外的鲤亭湖,不知这些花灯是否能流到那处?”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冷凝霜沉思了一会,这才给出了答案:“不管流到何处,花灯主人的心意总是不变的。”
她心中一动,沉声说道:“殿下,臣女想要去放盏花灯给两位故人。”
“哦?你有逝去的故人?”北篁伊好奇地往这边探了探头。
冷凝霜没有说话,径直向河边走去,只是眼中多了一丝恨意和怅然。
见她不愿说,北篁伊也不恼,折扇缓缓扇着,跟她朝着河边走去,有机灵的小厮迅速递上两盏精致的花灯,“客官,上巳节,放盏花灯吧。”
冷凝霜接过花灯,冲着小厮温婉一笑,又径自取过笔墨,小心翼翼的在花灯上流畅的写下几句祈福的话语。
她不知究竟哪个世界是真,哪个世界又是假,只愿上一世那些因为受了自己牵连而枉去的故人,这一世能够投胎道一个好人家。
等到写好,吹了吹上面的墨水,站在河边望了许久才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花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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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被一片腥红填满,撕心裂肺的痛意涌上心头,她双唇轻颤,手在袖中慢慢握紧。见冷凝霜那两只眼眸如盯死鱼一样盯着他,同时神情闪烁,北篁伊眼中的惊艳亦随即消散。这才是真正的冷凝霜,怯懦如斯,蠢笨如斯,丑陋如斯,一句话尚且说不完整。敛去眼中鄙疑的异样,北篁伊一双漆黑如光的眼睛凝望着她,语气轻柔至极:“凝,情节设计很好,但有不少地方充满牵强感。人物形象很让人喜欢,整体不错,作者花瓣雨大大加油!